冬来 - 破个案怎么还把清白赔出去了 - 余打叶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冬来

冬来

天还黑着,昏暗的房间里,铜炉独自飘燃着淡淡的药香,房门紧闭,隔绝寒凉的秋风,偶尔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催眠的扫落叶声,一切都这般稀松平常。

被褥因起身被掀起一角,带着两人体温的暖气趁机逃逸,卫涂撑着上半身,摸索着点灯,还未成功就被一双手攀着脖子拉了下来。

怀里的人被自己吵醒,卫涂顺着脊背摸到了腰处,轻柔的按摩,耳语:“难受吗?”

“难受。”初醒特有的沙哑声,褚垣收紧手臂,鼻尖贴着他敞开的胸口:“陪我再睡会儿。”

“殿下,”被湿润的触觉逗笑了,卫涂在他腰臀处使坏地掐了一把,说道:“再亲下去就不是睡觉了。”

低沉的声音贴着胸口听,瓮声瓮气的。

“殿下,今日是赵将军班师回朝的接风宴,你要早去。”他好意提醒,换来的是胸口上新的牙印。

“不去。”一听要上朝,原先搂着的双手收回,褚垣侧过身蜷缩起来。

忍不住低笑几声,卫涂没了束缚接着摸索着点灯,他不理人,反倒是把人惹恼了,一阵天旋地转,小腹重压,褚垣坐在他身上,动动手指,所有烛光亮起,晃得卫涂直眯眼睛。

双手撑着卫涂裸露的胸口,长发顺着衣物滑落的肩膀而下,褚垣接着灯看清了自己昨晚在卫涂身上留下的痕迹,气也消了。

情动之时,他总是控制不住咬人。

察觉出来有意思的东西,褚垣向后坐,意料之中的把卫涂惊得坐了起来。

“嗯?”褚垣别有深意盯着他,瞧着他耳垂变红,心满意足之后揽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留下一句:“替本王穿衣。”从容迈着腿起身离开内室。

对于替褚垣穿衣这件事,远没有卫涂脱他衣服有经验,更何况,褚垣在他还没过来的时候站得挺直,等人一走近,像是没骨头般挂在他身上,朝服繁琐让本就手忙脚乱的卫涂更是举步维艰。

“殿下——”两个身躯紧贴着,让卫涂没法系带,他无奈的喊道:“如此要误了时辰。”

“唉,”褚垣下巴搁在他肩上,长叹一口气,煞有介事地说道:“也不知是谁昨夜缠着我不放,害我浑身无力,起也起不来。”

“嗯......”卫涂知道他成心戏耍自己,顺着半开的衣服,轻车熟路找到褚垣腰上的敏感之处,掐了一把,褚垣受不住一缩,倒是从他身上起来了。

“殿下!”

急促地敲门声和叫喊打断二人的谈话,门外柏溪语气慌乱,原本胡搅蛮缠耍赖的人也直起身,将柏溪喊了进来。

“怎么了?”褚垣开口问,卫涂则站在他身后安静地替他更衣。

“半个时辰前,一支先行军抵达邺平,”柏溪低着头皱眉回禀:“通信官带来消息,赵无极将军于昨夜在京郊三十里外的驿站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原来,早在半个月的战场上赵无机就已经身受重伤,或许是觉得自己身强体壮此伤不足为惧,又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隐瞒了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

却没想到比大胜归来更先到达邺平的是死讯。

站在朝堂之上,听着官员们与褚珣正在讨论赵无机死讯的相关事宜,各位文臣武官左一言又一嘴,哭丧的哭丧,阴阳怪气的嘲讽,听得褚垣乱糟糟。

他尚未从赵无机死讯中回过味来,他下意识去摸无事牌却捞了个空,瞟了眼不远处同样神伤的褚瑛皱起眉头。

倘若赵玉书的婚书没有求来,赵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与不受宠的皇子联姻,也不过是风烛残年,苟延残喘。

像是嫌现状不够乱一样,有人火上浇油的大喊一句:“臣有事要奏!”

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堂中央的人身上,熟悉的声音,褚垣定睛一看,青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出来,声音沙哑却清晰明朗。

“是关于犯了宫禁被处死的昭仪钟灵一案!”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这会儿褚垣是真的将眉头皱起,他擡头去看褚珣,就见他原先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

“肃静——”路端高声喊道。

“朕......说过,”极力压抑的声音微微颤抖,褚珣紧抓着扶手上的龙头说道:“此事不容再议,犯者,杀无赦,国师,你这是明知故犯!”

青羊撩开衣摆不紧不慢地跪下,拱手聚过头顶说道:“臣已查明,钟灵是为奸人所害,她是清清白白的人呐。”

“青羊,”徐振国瞧着局势愈发混乱,开口问道:“钟灵是犯戒,何来为人所害一说。”

“陛下,自从事发之后,臣事觉蹊跷便暗中追查,”青羊对徐振国的提醒置若罔闻,一股脑地说道:“终于查出一丝线索,昭仪当晚所食汤水被尚食监一名厨女下了符水。”

“什么?”褚珣身体前倾,疑问道。

“此符法乃是百年前一位妖道所研究,可使常人在短暂时间内幻化出妖形,”青羊从袖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符咒展开,“而光寿观谨言所献平安符有驱邪功效,才使得钟灵在宴会显露出妖形。”

有品阶的官员都参加了鹰鸣宴,虽说下了旨意不准外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青羊所说话语足够震惊见识过、听闻过钟灵化妖的官员,包括褚垣在内。

“这是可以在朝堂说的吗......”褚垣嘀咕道。

“那厨女人在何处?”褚珣呼吸有些粗重问道:“这符又是从何而来?”

“禀陛下,”青羊说道:“那女子几日前淹死在了锦鲤池中,而这符咒乃是钟灵宫中宫女玉屏所给,如今她就候在门外。”

路端心领神会,高喊:“宣玉屏——”

不多时,几位内侍将尚在病中的玉屏搀扶了进来,内侍退下,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褚珣压抑着怒火问道:“为何要戕害钟灵!”

“陛下!”玉屏声音嘶哑,举手俯身拜,道:“这一切都是庄皇贵妃指使奴婢干的,这符也是皇贵妃身边的玉雪交予奴婢的!”

“叫玉雪过来!”褚珣一拍龙椅,怒目圆睁说道。

“禀皇上,”内侍监少监林清月从门外快步走来,禀告:“微臣刚才拍人去拿玉雪,怎料她大喊一声对不住皇贵妃便一头撞墙,扭断了脖子,气绝身亡。”

“陛下若是不信,”不等褚珣反应,青羊直起身说道:“臣已将那作恶之人拿下,就在门外。”

“压进来!”褚珣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擡手示意,一声令下,三两个道士合理擡进来一个几乎被符咒贴满的铁笼,一个狐头人身的妖怪蜷缩在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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