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回(番外二)
立春
楼至睡梦之中,总听得耳边远处滴滴答答的水声叮咚,因沉迷之中扭了几下身子,忽觉亲吻自己,因睁眼瞧,却是睡蕴果谛魂怀里,丈夫正满眼笑意看着自己。
楼至见状噗嗤笑道:“做什么样淘气?”面伸手打起帘子,瞧了眼墙上的自鸣钟,恍恍惚惚道:“时辰早了,起来打发你上朝罢。”
蕴果闻言摇头道:“今儿是立春,陪你过,去了。”楼至闻言恍然道:“怪得方才睡着的时候,总听得耳边泉水的声音,还道是铜壶滴漏,原来竟是外头雪化的声音么?”
蕴果闻言点头道:“正是,你见几日天气寒冷,宫里许多飞檐之处都结了冰凌子,如今立春正是开化的时候。”
楼至闻言缩进蕴果怀里笑道:“原本冷,给你说的倒觉得寒浸浸。”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佛乡的时候就属你娇贵,进了宫越发娇惯起来,你屋子若是还嫌冷,外头的越发用活了。”@无限好文,尽晋江文学城话虽如此,到底又将妻子搂紧了,面轻催半成功体暖着的身子。楼至给缠得渗了些香汗,连忙推道:“说句玩笑话也要当真,屋子原本温暖如春的,过说句应时对景的话。”
蕴果点头道:“也罢了,天还没亮,咱们再睡睡。”楼至闻言依,推了两把道:“快别闹,今儿立春,宫里头是讲究的,宰辅之下的官员都要入宫朝贺,你还起来拾掇,昨儿已经将礼服准备好了,等起来打发你穿。”
楼至说罢挣扎着意欲起身,却给蕴果谛魂从身后把抱住了笑道:“你且别忙,立春虽国礼,也是家礼的,既然身为天子,家礼自然也大得过国礼去。”
楼至闻言蹙眉道:“你要淘气也罢了,为什么要带累了,往日宫里的时候,你就按部就班的接受朝贺,如今进来,你倒是从此君王早朝了,你让别怎么看呢。”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也罢了,只是想与你分开,如咱们就让几力士将昙花合欢车挪到朝堂之上,接受们的朝贺吧。”
楼至闻言羞得满面红晕道:“少混说,是闺房私物,怎好给瞧见了呢。”蕴果闻言却也答,因两安寝的昙花车窗上弹指敲,早巫阳女官进来服侍。
蕴果将车窗棂支开点缝隙,巫阳女官耳边嘱咐了几句,巫阳领命而去,楼至因未曾听得清爽,便过来打听道:“怎么样?你与她吩咐些什么呢?”
蕴果谛魂闻言笑而语,只是怡然自得地搂着妻子,也起来梳洗的,楼至没奈何,只得自己先起来意欲穿戴,谁知甫坐起身子,那昙花车身却是微微动,倒把楼至唬了跳。
蕴果见状,连忙拉住妻子的双藕臂,复又将拉回怀中躺好了笑道:“你且别动,仔细摔着了。”楼至闻言大惊道:“方才你是叫去拉动那昙花车?”
蕴果点头笑道:“你要让去接受朝贺,又愿意与你分开的,只得叫将昙花车挪到仪门外头,那里接受百官朝贺了。”
楼至闻言当真又好气又好笑,见丈夫与自己两度成婚正定名分之后,却越发像是小孩儿脾气,端的天马行空异想天开起来,因没好气道:“你样闹,将来若是史官写出什么好听的来,可怨得带累的你坏了名声。”
蕴果闻言爽朗笑道:“什么好怕的,你也未必就能独善其身啊。”楼至闻言解,拿话问,蕴果谛魂又顾左右而言起来。
楼至车中路虽然些颠簸,到底宫内路途平坦宽阔,经意时原察觉到是行进之中,躺丈夫怀里倒给摇曳晃动得些昏昏欲睡起来。正沉迷之际,忽觉那颠簸之意歇止了,因推了尚假寐的蕴果谛魂两把道:“可是到了?”
蕴果闻言点头笑道:“许是到了仪门,咱们起来瞧瞧罢。”楼至闻言羞涩道:“少混说,还起来穿戴整齐呢。”蕴果谛魂闻言摇头笑道:“你来窗棂处瞧瞧就知道了。”
楼至闻言,因伸手掩胸前对玉兔之上,随手捉了件寝衣披上了,下了凤床躲丈夫身后,从那窗棂之处偷眼观瞧,却见那窗棂原是镂空雕花,外头又镶嵌着层西洋进贡的玻璃,因此上又保暖又通透,外间瞧见里面,里面却是瞧得清爽。
却见那仪门外头早已丫丫叉叉地跪了满地的官员,官员之后另队,却是桃红柳绿花枝招展的,楼至见状唬了跳道:“后面跪的莫是品级诰命么?”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正是,因想着与其让你再按品大妆回接待们,咱们今儿相聚的时辰又短了,因命传召了京城之中品级的诰命只仪门之外伺候,与官员同朝贺咱们夫妻二。”
楼至见了那众伏地跪拜的官员诰命,却见会儿哪位夫的手绢儿飞了,会儿哪位王妃的耳坠子掉了,倒连累得前头的官员也鸡飞狗跳的帮忙寻找,因忍住伏丈夫怀中娇笑了几声。
蕴果谛魂见了妻子的笑靥,因点头笑道:“千金笑,花柳空自来争;十斛片时,风月何曾肯让。”
朝贺之后,果然蕴果谛魂又命将昙花车直接挪进了皇后香闺之中,夫妻两便睡昙花合欢车中消磨了立春节气。
大暑
却说楼至与天之厉皇极殿中补办了大婚之后,第次琉璃照宫中过节气,当日天之厉为了迎娶妻子,特地命将中原行宫琉璃照之内的应陈设珍玩仿照过来,放战云王殿之内。
因大暑节气,中原天气倏忽暑热起来,天之厉便命使节下书鸿胪寺中,意欲接楼至过去消暑几日,蕴果谛魂虽然百般愿,只是战事甫停,却又好撕毁合约,加之楼至柔声规劝了几次,到底禁住妻子温颜软语,只得答应了。
日楼至因天长无事,与天之厉夫妻两百无聊赖闲琉璃照寝宫之内,因笑道:“苦寒之地却也尽都是坏处,般暑热天气,也只此处才便宜。”
天之厉闻言,涎着脸来拉扯的衣裳,面笑道:“热了为什么脱了衣裳呢。”楼至见状脸上红,手背上拧道:“少混说,都是你要亲香和睦,把家子都接来消暑,体己话也说上几句的。”
天之厉闻言爽朗笑道:“值什么,你只当们都是死的就完了。”面又要勒酰楼至只理。天之厉没奈何道:“然咱们找没的去处散散吧。”
楼至闻言却是疑惑道:“往日你来接,都是此处消磨的,如今战后万事百废待兴,并曾听见你衙门里大兴土木的,哪里什么行宫别院,竟知。”
天之厉闻言笑道:“你也太小看了,天然图画,何必困于宫室之间。”因说着将楼至打横抱起,出离了琉璃照寝宫之中。
楼至因唯恐给几兄弟姊妹瞧见,只得将衣袖遮掩了面目随着去,未几只觉天之厉止住轻功身形,因抬眼瞧,却见面前竟是条清溪,因却些少年心性,自丈夫怀中跃而下,来河边伸出双葱管去拨弄溪水。。
天之厉见妻子此番欢喜神态,便知此举来对了,因俯身为脱了绣鞋罗袜,将双白嫩的莲瓣浸溪水之中,伸手妻子白皙纤细的小腿上撩起水花助抵御暑热。
楼至只觉此举十分清凉,因拉着天之厉的手教坐自己身边道:“你也脱了朝靴踩踩水吧。”天之厉闻言笑道:“咱们为什么下去游泳呢?”
楼至闻言蹙眉道:“又是凤栖梧,四周没遮拦的,做什么样轻狂,万给瞧了去怎么好呢?”天之厉闻言与打起了机锋道:“佛子恒河沐浴,引得万空巷前去瞻仰,如何算得轻狂,好看好看,因你生得好,旁才看你,造物成就般品,就是给看的么?”
楼至闻言啐了声道:“油嘴滑舌,此番就脱了衣服给瞧,丢的也是你厉族的脸。”因说着便伸手解了腰上的汗巾子,天之厉见了却也恼,因将妻子打横抱起,竟缓缓步入水中。
楼至见状倒是唬了跳道:“快别闹,方才过是负气之言,万真给瞧去了……”天之厉闻言笑道:“你真是老实孩子,方圆十几里早安排了羽林郎固守的,咱们家的爱物怎的便宜了别。”
楼至闻言方放了心,与丈夫沐浴爱河之中同看斜阳余辉,端的半江瑟瑟半江嫣红,十分妩媚耀目,天之厉见了,因紧紧抱住妻子的娇躯,耳边低声道:“往日厉族之中曾传说,王迎娶王妃之后同浴此河,可得王嗣。”
楼至闻言满面红晕道:“过是起凉快凉快罢了,也要攀扯上的?”天之厉见状笑道:“却是哄你,更则,旦厉族王与王妃此沐浴合卺之后,便无数少女争相来此处浴身,俗名唤做‘跃龙门’。”。
楼至闻言寻思了阵道:“莫非是因为你此处沐浴,求得了百年之好,她们便也想沾沾喜气的么?”天之厉笑道:“非也,只因麒麟龙精活跃非常,若是能遗水中星半点儿,给哪少女得了去,她便可趁此机会上报朝廷,若是内庭命妇验身已毕,却是以完璧之身怀身孕,便知是王的子嗣了。”。
楼至闻言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天之厉肩头拧了两把道:“你想得倒美,小时候的完璧之身给你射进去多少次,都见……”说到此处因知口无摭拦了,因脸上红低头语。
天之厉闻言大笑道:“过是大暑节气的厉族传说罢了,除你之外,决能让旁孕的,时辰早,咱们也凉快够了,早些回转宫中吧。”因说着,将楼至打横托举上岸,自己也纵身跃了上去,夫妻两又岸边消磨了会儿,待衣裳都干透了,方才携手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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