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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守平看着牧熙消失的地方，默默闭上眼睛，无奈地叹气。

耶宝又探出脑袋，没有看到牧熙，他松了一口气，无意间瞥到地上的干尸。

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缩回去。

郎守平感受到身后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向后伸手，拽住耶宝的手腕，将耶宝拉到自己的面前。

“啊！嘶～”耶宝龇牙咧嘴，不断扭动着自己的手腕，“老大，痛啊！轻点。”

郎守平看着他，眼中的怒火难消，“回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上下打量一下耶宝，补充道：“四条腿都打断。”

“我没有！”耶宝辩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过神来，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郎守平面无表情，眼神冷冰冰地看着耶宝，“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

“我说的是真的。”耶宝焦急道，“老大，你要相信我。”

他抓住郎守平的衣服下摆，急切地望着郎守平，眼里满是恳求。

郎守平冷得像冰一样的脸，慢慢裂开一点缝隙，透出几分温情，眼神也不再带着怒气。

他凑到耶宝面前，俯身低头，嗅着耶宝脖颈上的味道。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耶宝的颈部，耶宝浑身僵硬，如坠冰窟，丝毫不敢动弹。

他想起牧熙咬穿小尔脖子时的画面，他怕郎守平怒气未消，也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耶宝越想越怕，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啜泣。

郎守平闻到不寻常的味道，肯定了心中猜想，听到耶宝的哭声，疑惑地擡起头。

“哭什么？”郎守平问。

耶宝含着泪，委屈巴巴地看着郎守平。

他焦急地解释：“我是想来凡界，但我没有偷偷跑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跟做梦一样。”

“老大，你相信我，我没有乱跑。”耶宝的手指紧紧抓住郎守平的衣角，眼里包着一汪眼泪，他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沾上细微的水族，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别打断我的腿。”

郎守平静静地看着耶宝，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凭耶宝的本事，还逃不到凡界，他又下过令，谁敢帮耶宝？

若不是牧熙和小尔设计，耶宝压根碰不到进入凡界的门，更别提进入凡界。

不怪耶宝。韩@各@挣@离

怪他，怪他没有保护好耶宝。

让牧熙有了可趁之机，不但给耶宝下咒，还把耶宝拐出来。

是他的错。

“好了。”郎守平的语气温和许多，脸色也柔和下来。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听到郎守平这么说，耶宝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他吸吸鼻子，还是道歉：“对不起。”

郎守平于心不忍，没心思再欺负一条小狗，擡起手，力道温柔地擦拭耶宝湿润的眼角。

“不用道歉，别哭了。”郎守平柔声安抚他，“咱们得快点回去，还有些事要处理。”

耶宝点点头，他转头快速看一眼地上的干尸。

他问：“那……地上那个怎么办？”

郎守平回头，看着地上的干尸，淡淡道：“蠢货一个，死不足惜，不用管，回去通知他的师傅来收尸。”

牧熙是什么东西？

也敢和他同流合污。

——

书玉站在交界入口等待郎守平和耶宝回来。

书玉烦躁地抖着脚，脸上精致的妆容和盘发，花了、也乱了。

小草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守在旁边，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连气都不敢出。

“哎呀！”书玉心里烦的要命，“该死的牧熙，给我闹出那么多事情，该死的黄皮子！”

书玉的声音提高几倍，说话时更是咬牙切齿，“这个黄皮子！当上局长不管事，什么都要我来处理，贱皮子！贱皮子！”

小草叹口气，“书玉姐姐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我怎么能不气！”书玉踢开脚边的石子，愤恨道，“我累死累活，还只是个杂工，管事的在外面逍遥快活，有好处他得，有问题我负责！”

小草连忙上前去拉书玉，低声提醒道：“书玉姐姐，小声些，君上回来了。”

书玉一听，忙不叠扭头，看到郎守平带着耶宝回来，连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