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雪上加霜
第277章雪上加霜
“你说什么？”“滚出去，很难懂吗？”西门君卿坐起身，冷硬质问。
严莫离呆呆的站起身，不敢置信西门君卿会这样对她。原本心中积压的怨恨在这一刻又一次滋长、爆发。
“西门君卿，我和商暮白坦坦荡荡，没有做一点出格之事。倒是你小肚鸡肠，把他小妾送去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自己的脸？若是彼此不信任，我们分开便好，没必要让彼此难堪！”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的女人？”严莫离心脏钝痛，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平等的，是互相尊重的。可惜了，西门君卿和别的男人并无不同，是一样的迂腐自大！
“你想要多少女人可以去找，我不拦着！但我严莫离，绝对不是你的私产！”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成拳头，西门君卿强迫自己不要相信严莫离的气话。事情是他挑起来的，是他想把严莫离推出危险之地，可是为什么他还会伤心呢？
“外敌来犯，边境的老百姓水深火热，你却要把商暮白送去和亲！西门君卿，你口口声声说的公平呢？你一直诓骗我的平等呢？你这种做法何来贤士之名？和那些奸佞之臣有何区别！难道在你心中，你的权力你的官阶比百姓的性命还重要吗？你回答我！”
“和你无关。”
“是啊，和我无关，但是我的事和你也没关系。我不需要休书了，看不惯我来取我性命吧！”严莫离冷哼一声，马上夺门而出，再吵下去她要打人了！
西门君卿慢慢抬起手放在太阳穴上，痛苦的闭紧眼睛。突然喉间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发黑，顿时不省人事。
守夜的灼垣闻声进来，看到地上的血，慌忙找出药丸喂西门君卿服下。他在外面都听到了，也知道公子深爱着严莫离，听到误解激进的话一定会很伤心。只是没想到竟然动了气血，同时牵扯到体内剧毒，甚至是折损公子的性命。
严莫离气的脸色发白，回到房间拿起长剑对着床榻一顿乱砍。就在这张床上，他们亲昵无间，倒头来却是如此讽刺。气呼呼的扔下剑，趴在桌子上哇哇乱叫。可即便如此，也无法缓解她心中的苦楚。
翌日，西门君卿强撑着病躯上朝，而另一场血雨腥风正等着他。
朝堂之上，商墨染离开龙椅，站在一众大臣身前，身上浑然天成的的王者威压并没有因为和大臣拉近距离而削弱半分，反而愈加沉重。大臣们都低下头，唯恐与之视线相交，唯独西门政和商暮白不然。
“西门政，你解释吧，若是有一句谎话我定然让你离不开皇宫！”
西门政拱手，不卑不亢的回道：“陛下无须威胁我，老臣确实与反贼在一处春楼中见面，但没有任何谋反之心，是想借机取得他们信任。自打宏国建国一来,前朝旧部一直蠢蠢欲动，老臣与他们周旋数十载，若是想谋反便早谋反了，何须等到现在？”
“大胆！”商墨染怒斥。
“陛下不要动气。”商暮白上前一步，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是落井下石。“依臣所见，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需要刑部查上一查。”
“靖康侯，查案需要证据，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和反贼是一伙儿？”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呢？”
商墨染看着他们两个踢皮球，目光落在西门君卿身上，见他一直垂眸看地，心中十分不悦。
“西门君卿，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皇帝无非是想找个由头囚禁西门政，哪怕没有罪责也要禁锢。这种做法百害而无一利，没拿到证据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他一直没说话，是不能确定皇帝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没想通呢，皇帝反而来招惹他。握拳放在唇边咳嗽几声，西门君卿缓缓而出。
“回陛下，此事只有人证，但没有物证，若是只听洪大人一人之言恐怕很难服众。再者，春楼本就是烟花之地，喝酒、抽水烟者不胜枚举，难保不是洪大人看错了。”
“哦？你的意思是朕错怪西门政了？”商墨染冷笑。
西门君卿抬头看他，慢慢回道：“陛下若想查，微臣可以把当日所有人都找出来挨个盘问。”
“你怎么知道当日都有谁？”
“依照洪大人所说的时间，微臣也在那处春楼。虽然不能全部认识，十分之一还是有的。刑部的各项刑拘一一用过，不怕他们不招供。”
“你去做什么？”
“行男女之事。”
商墨染怔了下，忽而拍下西门君卿的肩膀，大笑起来。西门君卿面无表情，待他笑够了才微微点头行礼。可商墨染再看他的眼神锋利无比，似乎能穿透人心。
“既然如此，事情就交给你办。”
“是，微臣领命。”
“你若是看上哪个头牌就收入房中吧，算是给你的奖励。”
“谢陛下。”西门君卿躬身施礼。
下朝，西门君卿最后一个出来，没成想西门政在宫门前堵他，没容他解释一句，手中的鞭子便抽了上来。连抽十几鞭后，对着蜷缩在地上的西门君卿啐了一口，迈着四方步缓缓离开。
西门君卿艰难起身，把两只带着血的手藏进袖子中，无视侍卫们探究的目光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殿宝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忙扶他上马车，马鞭挥的又急又狠，马儿受惊了一般疾驰回府。
“快！快叫大夫！公子受伤了！”
马车刚在府前停下，殿宝就大声求救，门前的护院一个飞奔去请大夫，一个帮着殿宝把公子背进去。
严莫离一晚没睡，这会刚起床穿戴整齐出来，手中还拿着装满银票和银子的包袱，打算一声不响的离开。谁知碰到这一幕，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殿宝抓住。
“严少爷！快救公子！”
严莫离想都没想就挣开，刚要骂人，正对上西门君卿3毫无血色的脸，还有满是血的手。她深深吸上一口气，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西门君卿死在她面前都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