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曾经过往
第270章曾经过往
严科把西门君卿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隐隐有些悲愤之意。西门政一再告诉他不要相信西门君卿，任凭女儿怎么盘问都闭口不言。可谁知，最信任的人竟然是要杀自己的人，虽然他已经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但他不甘心，他可以死，女儿绝不能出事，不然他隐忍到现在岂不是一场空。“莫离，出去吧。”
“爹……”
“这里有我。”西门君卿轻轻握住严莫离的手，带她出门，临关门时小声说道：“晚上都告诉你。”
严莫离又气又羞，索性瞪他一眼走了。爹爹的伤需要几副好药，正好回府取来。
西门君卿回来，对着床上的严科作揖，缓声说道：“我已知莫离身份，我们永结同好，彼此真心相待，还望岳父成全，小婿在此给岳父行礼。”
严科一张脸和打翻的五彩盘一样，自己细心教养的女儿就这样成为了别人的嫁娘，他即难过又不甘。
“您和我父亲之间有什么渊源，我不想过问。只是现在时局不同，他注定走上一条不归路。而莫离心思纯良，干不得卑劣无耻之事，与其交给我父亲保护，不如交给我。”
“争权夺利之人都是自私的。”
“不假。”西门君卿收起笑意，倨傲的看着严科浑浊的眼睛。“除了身体，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上天的恩赐，我深知这个道理。因此兢兢战战这些年，为的就是成为有资格争权夺利的人。严莫离，我志在必得。只要她对我不变，我对她一定保护到底。”
“我那傻女儿认定的情爱在你嘴里却是一场交易，西门君卿，比起你爹，你更歹毒！”
“您何来这么一说。难道你不知道莫离的大师兄是商暮白吗？或者说，西门政难道不想通过莫离拉拢商暮白吗？”西门君卿嗤笑一声，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严科顿时闭紧嘴唇，瞳孔震惊到放大。
“自从皇帝赐婚，我就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要让两个男子成亲？即便皇帝性格怪诞，但也不会犯这种被后人诟病的错误，因此我一直派人调查莫离的身世背景，包括她身边的人。您和西门政私下往来，想必皇帝早就知道，通婚是为了有一个株连九族的借口。试想杀掉你们，皇帝左手权力右手金银，将是何等快哉。而因为有我的加入，这一场你们输得一败涂地。第二场，皇帝转移目标，想卸掉商暮白的权力。这件事我同样很困惑，直到莫离和我说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我才恍然大悟。两个俗家弟子，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京城首富之子，世界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若是告诉你，皇帝也知道这件事情，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西门君卿灿然而笑，接着说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西门政和莫离的师傅一茗道人在春楼见面，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们的谋划。”
“对，是谋划，我的女儿做王妃之位不好吗？”
“只想做王妃吗？”西门君卿冷声质问：“严科，你伙同西门政和商暮白勾结反贼一茗道人，就算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我没有！”
“一茗道人是前朝旧部，一直在等待机会击杀皇帝。而商暮白和莫离一起习武，是你们设计的圈套。只要商暮白喜欢莫离，你们得到的将会更多，甚至是皇位。”
“你说的我不懂。”
“在这场游戏中，只有你是可有可无的角色，甚至很容易被忽略。你有着高超的演技，骗过严莫离，骗过我。但事实就是事实，只要你做了就有迹可循。但是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为什么要让女儿卷入浑水？这些问题我也找到了答案。你是迫不得已吧？”
西门君卿刻意放缓语调，给严科可以思考的时间。可严科直直的盯着西门君卿，好似在等答案一般。许久，他张了张嘴，又是一声叹息。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没有把他们一网打尽之前，我不想看你在触碰我女儿，而且你要保证以后也不能和我女儿见面。”
“为了保护她，我同意。”西门君卿屏气凝神，这种承诺在他看来和狗屎一样臭不可闻。但是为了套话，他只能昧着良心去了。
“我和西门政相识很久，是通过我的夫人和你娘认识的。那时莫离还小，根本不记得这些事，而你，还未出生。你娘和我夫人是同宗，但是你娘是习武之人，平时行事作风十分神秘，我虽然不知道她最后怎么就死了，但我想和她的身份是有些关系的。而我夫人，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子。她有着男子指点江山的豪迈，也有女子端庄典雅的气质。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未曾问过，因为怕知道后，她就再也不信任我了。夫人为我引荐西门政，那时候西门政已经封王了，只不过没有现在有权力。我夫人就叫我拿出钱来为西门政收买人心。”
“你或许无法想象，那时候有夫人指点，我的事业做得很大，只是零零散散，好似各不搭边，才没有首富之称。可不就，夫人因病去世，我悲痛欲绝，但每每回想她说过的话都觉得很有深意，即便她想走了，我依然按照她的部署做事，依然为西门政铺路。可谁能想到，西门政是口填不满的井，索要钱财的数额越来越大，我正常经营的生意已经不能满足他了，这才开始经营地下钱庄和赌场。而他有黑银子也会送到我这，通过赌博的方式流出。”
严科重重喘息几声，沙哑的嗓音像是破碎的风箱。西门君卿敛下睫毛，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然后比对他曾接收到的信息核验，找出其中的漏洞。
“莫离以男儿身嫁给你是万万没想到的，当日我便去找西门政，请求他拒绝皇帝。我送了很多银子给他，十万两十万两的送，但我什么结果都没等到。”
“当时父亲不想杀严莫离，是吗？”
“他只是做做样子，他不敢，他知道莫离对我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