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腿冻木了

第200章腿冻木了

严莫离小声嘀咕一句，手背便被敲了一筷子，瞄了眼站在门口的丫鬟，在桌子底下踹西门君卿一脚。“穿着不可夸张，素雅为好。”

“知道了，我那身生机勃勃的战袍早放家了，你想看还没有呢。”

想起那身绿的都放光的行头，西门君卿直摇头。“还有，皇宫可不是大学士府，你最好时刻都跟着我，不许调戏任何女子。”

“别说那么难听嘛，那叫交流，我就是问问她们喜欢用什么胭脂香粉，好卖东西嘛。”

“嗯，你说什么都有理，反正你乖一点，早去早回。”

乖一点，乖你妹啊！当她想进宫呢，见着仇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回来能少吃十几碗饭！

“你刚说寿辰，需要送礼吗？”

“我准备了。”

“准备了？”严莫离来了精神，忙放下碗筷问道：“是什么呀？”

严莫离突然靠近，西门君卿心脏猛跳一下，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

“一尊佛像，上面刻的金刚经。”

“我就知道，太没新意了吧！我敢说五十个大臣，其中有二十八个都送佛像。太皇太后都能开佛堂了，存货能卖十几年。”

“不需要出彩，但求无过。过于激进难保不落人口实，伴君如伴虎，懂不？”

“可你是皇帝的宠臣，你若是送的一点新意都没有，皇帝的老脸往哪里放。况且你还顶着谋臣的帽子，和旁人一样不会落人口实吗？”

话糙理不糙，西门君卿也放下筷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笑着摇摇头，说道：“经验不足，差点算错了。你说的对，那你想想送什么好。”

“这种事可不是用计谋便可以的，你想想，从古至今送礼有千年之久，里面的文化多了去了。而且这个我不能帮你，因为我不知道太皇太后喜好如何，你得去探探。”

“喜好……身边的宫女太监一定知道。”

“还要摸清他们的底细，千万别撞到对头手里。”

西门君卿正襟危坐，发觉严莫离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原来你除了挣银子之外还懂礼仪。”

“呦，是不是觉得小看我了？”

“我有点后悔了。”

“现在用我也不晚。”

“不行，万一碰到靖康王，你又心软了呢。”

“切！”严莫离翻个白眼，端起碗大口大口吃饭，吃完还监督西门君卿吃，必须保质保量，不然她好不容易养出来肉都得瘦回去。

第二日，西门君卿查到太皇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出宫采办，便安排严莫离去套话。严莫离机灵，知道这种人嘴严实，便扮作落魄太监模样，还安排几个人家丁做打手，弄出个太监救太监的戏码。

管事伺候太皇太后多年，几番酒水下肚，便把严莫离当做倾诉对象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严莫离呢编出悲惨身世，再诓骗说被哪个教习公公赶出来的，天花乱坠一顿骗，幸而把想知道的话套出来了。

她在明处套话，木影和水琰奉命在暗处瞧着，听到离奇乱编的地方，他们都忍不住笑了。

当晚，严莫离抱着锦盒回府，西门君卿身着大氅站在雪中等她。说不感动是假，说敢动也是假，看见西门君卿遗世独立的清冷样子，严莫离知道自己爱上他了，而且爱上一个她不应该爱上的人，前路未卜，爱情浅薄。

两人相视一笑，西门君卿打开伞走回去，白伞遮头，好似在冰天雪地中打开了另一个空间。

“为何不进来？”

“腿冻木了，不能动了。”

西门君卿笑笑，把伞柄放在她手中，手臂穿过腿弯打横抱起来。“你是不是又瘦了？整日盯着我吃饭，你为何不吃呢？我看你就是想把我们都养胖，好显得你清瘦好看。”

“对啊，快到元春节了，府中还没备年货呢，正好把你们都杀了。”

“好歹我是吃俸禄的，不然杀半夏和殿宝吧，我看他们光吃饭不干活呀。你说呢？”

“有几分道理，半夏呢细皮白肉便清蒸吧。殿宝上蹿下跳，肉质堪比老母鸡，炖汤最好。”

“全听你的。”

言谈间，西门君卿抱着严莫离进屋，严莫离也忘记羞涩，相谈甚欢。只是苦了半夏和殿宝，听到自家主子研究怎么吃自己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肉质老吗？我才十九！”殿宝扯开衣领给半夏看，蜜色的肌肤紧致，锁骨明显。

半夏嫌弃的冷哼一声，拉高袖口露出一截手腕，说道：“看看什么叫细皮白肉，多白，多嫩。你毕竟老了一岁，估计出生时火候大了，糊了。”

“糊了！”殿宝皱起眉，他怎么就糊了呢，他无非皮肤黑点嘛。

太皇太后的生辰是宏国每年的一大盛事，举国上下休沐一日为此庆生，京城还会燃放烟火。

往年这日西门君卿都会独自去江边走一走，今年，他同严莫离一起去宫里参加盛典。

西门君卿身着官服，严莫离则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锦衣，隆重但不张扬。两人出现，立马引起众人注意。

“你每日上朝，这些人也像猴子一样看你吗？”

“差不多，他们都觉得我是陛下心腹，无论陛下说什么他们都会先看看我怎么说。然而，我从来不发表意见。”

“原来如此。”严莫离高深莫测的惊呼一声，又惹来几人瞩目。

跟随内官指引，严莫离落座，而他们对面正是西门福庸的座位，同座的还有三公子西门寿辅。他们下一位置是四公子西门喜佳和五公子西门财彦。

除了西门福庸，剩下的三位严莫离只见过几面，除了能分清排行之外，别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