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送礼示好
第22章送礼示好
把古籍精心包好，对半夏使个眼色，半夏会意便缠着殿宝问这问那。许是年纪相仿，半夏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欺负归欺负，好吃好喝可一样都没亏待过旁人。殿宝也不是个记仇的，这几日凌枫堂风平浪静，他少许松懈，对半夏的戒心轻了许多。一来二去，两个人还能说上几句。严莫离趁空翻墙而出，施展轻功几下掠到西门君卿居所。
相比上次，院中有些微变化，那只装鱼食的官窑青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很普通的竹筒。严莫离正疑惑呢，西门君卿推门而出，脸上没有一丝诧异。
“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
西门君卿猜到严莫离会来，毕竟这人很不安分。前几天得知严莫离去笼络孙姨娘，他不得不派殿宝去凌枫堂监督，换来几日清闲时光。算算时间，严莫离该来了，只是他不曾猜到严莫离胆子这样大，竟然白天过来，这回不知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严莫离上下打量西门君卿，几日不见她夫君倒好看了些。反观自己，被折磨的快瘦成皮包骨头了。
“在下今儿个得了一物，想请西门公子掌掌眼，看是出自哪个大家之手。”说着，双手托起古籍送到西门君卿面前。
西门君卿没拿，好似没听到一般，拿起鱼食逗弄那俩尾锦鲤。严莫离眨巴眨巴眼睛，心道这西门君卿忒不地道，送她的闭门羹都快要连成酒席了。
“西门公子，你我这般属实无趣，能做朋友何必做敌人呢。在下知道公子高洁，不喜金银之物，因此特意派人搜罗典籍书法，想着公子会喜欢。你看，这刚到手便送了过来，在下对公子赤诚一片，只求公子莫要为难。”
“你可知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严莫离环视一圈，若说监视，只有西南角隐约有人影，别处倒是没发现。不过这院子里杀气属实重些，和西门君卿清冷淡然的气质十分不符。
“在下坦荡做人，有人监视又如何？难不成为几个不相识的人畏首畏尾？我严莫离散漫惯了，懒得理会。若是西门公子觉得不妥，那在下搬出王府，以免生出许多事端。”
严莫离说的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虽知道西门君卿会不高兴，却很想逗弄一番，天知道她手抄的《女戒》都能开书局了！
放下竹筒，西门君卿看向严莫离，眼中依然波澜不惊。“请回吧。”
严莫离呼吸一滞，险些背过气去。“说粗俗些，公子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了，公子乃至整个王府难逃罪责，是与不是？”
见西门君卿不言语，严莫离又说道：“即便我整日不出，难保王爷不下手。公子说过，我死了对皇帝和王爷都有好处，唯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是与不是？”
“是。”
等的就是这个字！严莫离勾起嘴角，终于有站在顶峰的快感。
“既然公子同意在下言辞，那么我们合作吧。莫离每月奉上银钱，多少随公子心意，只求公子允许莫离随意出入王府。公子是新郎官，您同意自然没人敢说二话。”
“为何要出去？”
“自然是生意。我严家店铺众多，平日都是我在打理，自入王府不知盈亏多少，我甚是着急。”严莫离轻轻摸下腰间荷包，里面是她的名章，随意往纸上一盖便可去自家银号里取出一百两。
西门君卿一直在观察严莫离的举动，看着他市侩的样子，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羡慕。只是严莫离虽聪慧，却不知道这盘棋有多大。
“时机未到，出府即死。”
“这话未免太过狂妄，不试试怎么知道？”
严莫离气极反笑，王府布防固若金汤，她还不是照样来去自如。就算遇上暗杀又怎样，放眼京城内，能打过她的屈指可数。她不求西门君卿放过她，只求出去巡查生意罢了，怎么如此艰难？
西门君卿眼神微暗，缓声说道：“若想试便不会来找我，出府结果如何你心中明了，何必为难我？”
“你能保我严府下人性命。”
严莫离直言不讳，她想好了，只要西门君卿能帮这个忙即可，她定会送上黄金千两答谢。
“我自小体弱，每日药石都是定量送来，我自保尚且困难，怎么保你们？”
“怎会如此？”
严莫离难掩惊讶，堂堂振疆王的儿子吃药都不能随心意，不会这么惨吧？不对，雨前观怎么解释？这么不受宠的人为何有她都没弄到的东西？
“雨前观是王妃赏赐，你喜欢便拿走吧。”
“这不好吧？”
“我无意与你为敌。”
这话说的舒坦，严莫离心中宽慰不少。谁知西门君卿不只取来了茶叶，还拿了厚厚一叠宣纸。
“又让我写？”
“要写家训，月尾父亲会查看。”
“那你为何让我写《女戒》，写这个多好。”严莫离忍不住吐槽。
“王妃看《女戒》。”
严莫离不禁瞪大眼睛，敢情王爷和王妃都有做先生的喜好。
“罢了，且听你一回。古籍放这，算是见面礼。”
西门君卿轻轻点下头，算是应下了。
严莫离谈何不成，反倒弄回新作业，越往凌枫堂走越觉得自己被套路了。放下纸张，双脚点地折返回去，整个人趴在房顶上想偷听西门君卿是不是欺瞒她。
屋内，西门君卿正襟危坐，桌子上放置的正是严莫离找来的古籍，正在细细观赏。严莫离爬有一炷香时候，觉得甚是乏味，便回去了。
她刚走，木影从暗处走出来。西门君卿合上古籍，拿出桌下的账本查看。
“公子，这些都是严府的账本，确实如严莫离所说，是她一直掌管。”
“严科呢？”
“自从十年前严莫离掌管产业，严科便做了甩手掌柜，整日吃酒闲逛。这对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若是严莫离得罪哪个老板，严科就会及时修补关系，做事极为圆滑。而严莫离经商手腕极高，只要是他出手盘下的店铺都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