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Step21Outrage

有凉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飘荡的帘幕后渗进的月光隐隐约约，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双眼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John警惕的绷紧神经提防身后来历不明的袭击者。他很清楚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大声呼救，但一天的疲劳和突然的惊吓令他全身乏力；John很早之前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良习惯――作为一名退役的前军人，他不愿意主动求别人来搭救自己或者让别人看到自己被牵制的无力样子――他是个军人，没人比他更适合面对危险。而一个在逃的杀人犯，谁也不知道他会对被呼救声引来的人们做些什么。

John的手指攥的发白，全身的肌肉紧绷，被压抑的呼吸堵在胸腔中无可避免的泄露出惊慌的喘息；有一股侵略性的力量盘旋在脑后，他的双臂都被钳制住了，抵住脖子的冰冷金属向喉咙前进了几公分，John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嗓子。

静谧的黑暗里仿佛能听见皮肤被划破的声音。

动作又一次停下了，“它”似乎在享受捕捉猎物的趣味，只是一味观赏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下去不妙，他得想办法自救。

【Sherlock.】

John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被丢在221B的舍友，如果是Sherlock……no…Sherlock不会让自己被他人牵制。

【Sherlock.】

见鬼！他发誓不是在期盼侦探赶来救他，虽然他不介意被Sherlock搭救。

John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间过的有点长，压住自己的歹徒终于再次有了行动；John察觉到后背被某个东西轻轻抵住了，不是武器……该死的！这触感更像是有人把脸贴到了他的背上，有些发痒。

等等，他好像闻到了什么――非常熟悉的香波味道。

John反手迅速向后抓去，然后不出意料的摸到了把乱糟糟的……卷毛。

“……”

“操！！！”

John伸手夺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金属，爬起来打开客厅的灯。

“Sherlock！！！”John毫不犹豫转身吼道，然后不出所料的看见Sherlock愉快的对着自己挤了挤眼睛。喷涌而出的愤怒让John一贯湛蓝的眼眸微微发红：“你他妈的在干嘛？拿刀对着我！你以为我不敢让你吃枪子！”

Sherlock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装扮。竖起领子的风衣，双手放在口袋里。Sherlock没有丝毫愧疚的站的笔直，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但无论如何，他此刻神采奕奕的笑容明显有些不合时宜。

“哦，John，你不会……”

John敏捷的跃过去，对着Sherlock的腹部狠狠挥去一拳让他的声音直接咽回嗓子里，接着在侦探弯腰的瞬间抬脚往他的左膝盖狠踹了一记。

侦探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显而易见的痛楚。

“我杀了你！”

“冷静点，John，你神经太过紧张！”Sherlock捂住腹部跌坐在客厅的地上示意John看一眼手里的“刀”。

未开封的手术刀，看起来十分小巧，只适合给儿童做手术用。

“这是圣诞礼物。”Sherlock很快就单手支撑起身：“我已经拆了你留下的礼物，不过昨天是圣诞节，你应该给我发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