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秘书长看他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快，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小心翼翼将饼干拿到了手中，“谢谢。”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说这个。”李助理摇摇头，笑着回道。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什么关系？秘书长默默地想。
一时间，还真的有点拿不定主意，李助理到底是真直男还是假直男了。
不过很快她的疑虑就被林舒颖周身围绕的悲伤给冲淡了，手术前，医生预估说手术时间长大概在五小时左右，可现在都快六个小时了，手术室大屏上的状态还是“手术中”。
“你们说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林舒颖提着的心急需找一个安慰，抓着秘书长的手，好半晌都没松开。
对于这样的状况，秘书长也能理解，拍了拍她的手臂，尽量发挥着自己的专长——口才。
“林总，您放心，手术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能顾总已经在醒麻醉了也说不定，这不医生还没有出来了嘛。”
秘书长的话刚落地，就看见顾云幽的主治医生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秘书长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不住感叹道，自己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准了，来不及多想，她赶忙扶着林舒颖走上前去。
“医生，云幽现在怎么样了？”林舒颖的皱着眉头，抿了抿唇，很明显的紧张了。
“手术很成功。”医生并摘下口罩，同样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想到后续会出现的情况，还是准备先给家属打个预防针，“不过……”
“不过什么？”林舒颖还没来的及放下的心，瞬间就又提了起来。
“不过我们现在并不是很确定病人的清醒时间，也有可能一天就醒了，也有可能.躺上一个月也说不定。”医生咬咬牙，把最坏的情况也讲了出来，目的就是让病人家属做好准备。
本来已经晴天的心情，在听到一声的话之后，又瞬间转阴，甚至于还有下暴雨的可能性，林舒颖愣在原地，呼吸明显加快，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秘书长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看着林舒颖苍白的脸色，忙在一旁劝道：“放心吧，林总，顾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很快清醒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具体情况时怎样，谁都不敢轻易保证。
顾云幽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呼吸机，林舒颖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巴哭了出来，这种哭是无声无息的，带着绝望，秘书长和李助理瞬间沉默的低下了头。
幽静的病房，只剩床头仪器的滴滴声，林舒颖坐在他的面前，轻柔的握住了顾云幽的手，上面因为长期插着枕头，已经变得青紫，看上去让人心疼起来。
林舒颖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轻轻地抚了一会儿，又重新放回了被子之中，继续痴痴地望着。
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秘书长和李助理纠结的不行，但又不敢去劝，彼此之间焦灼着，一直等到了晚上。
看着秘书长明显苍白下来的脸色，秘书长心一横，抱着死就死的态度，端了一杯水递到了林舒颖的眼前，“林总，您先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吧，顾总这边还有护工看着，您别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坏了。”
“不用。”冷冰冰的两个字，充满了拒绝，使得秘书长紧紧地锁起了眉头。
“可是您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顾总醒过来要看到您这样，该是多么伤心！”秘书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不容易才哄劝着林舒颖吃了点东西。
可也就仅仅是一点，两块饼干，一杯清水，对于一个殚精竭虑了一天的人，又能补充些什么呢，不过是些安慰罢了。
秘书长看着手中残留的大半食物，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退出病房，谁知一转头竟然遇见了程昱豪。
程昱豪的到来，让秘书长看到了希望，赶忙低声说道：“程总，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林总都快守了一天了，就算她不吃东西，那也得休息啊！”
听了秘书长的话，程昱豪抬头向林舒颖的方向望了一眼，明明才没多久，可人却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哪里还见得到半点平时的明艳。
在程昱豪的心中，林舒颖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时刻保持着自信，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抱着必胜的把握，只有遇见顾云幽的时候，她才会失态，才会显得落魄。
程昱豪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快步走上前，把坐在椅子上的林舒颖给拉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体现绅士的态度，而是带上了些蛮横。
“起来，去吃点东西，然后睡上一觉。”
“可是云幽还没有清醒过来，我不放心。”林舒颖将自己的手腕从程昱豪的桎梏中挣脱了出来，言语虽轻，但其中蕴含的倔强确实无人可以撼动的，就算是程昱豪也不行。
“那顾云幽一个月不醒过来，你就在这里守上一个月吗？”程昱豪看着林舒颖这样糟践自己，难得带上了火气，说出来的话也没有经过大脑。
对于程昱豪的问题，林舒颖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蹲下身子，把头埋进肘弯，轻声啜泣起来，程昱豪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摊着手当即慌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说不定顾云幽明天就醒过来了。”
程昱豪越解释越乱，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林舒颖的正对面蹲了下来，“好了好了，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其实，林舒颖并不是因为程昱豪的话哭，而是她急需找个发泄口，她也想洒脱，可是她洒脱不起来，如果她的生活中没了顾云幽，那跟失去光彩有什么差别。
有谁想面对黯淡的灰色度过了了余生？
林舒颖哭的累了，抹了把脸上的湿润，重新坐回了顾云幽的病床前。如此执拗的人，程昱豪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他并不是放任不管，而是径直找到了医生，“医生，我想要安眠药。”
“啊？”医生被程昱豪过于直接的言语惊讶到了，轻咳两声，仔细询问道：“是您有什么睡眠方面的问题吗？”
“不是我，是给林舒颖，她现在必须要休息了。”虽然觉得这种方法有些下三滥，但为了林舒颖的身体着想，程昱豪还是狠下了心。
医生对林舒颖的情况也有些许了解，不过安眠药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开，便给程昱豪换了一些温和的安定药物。
“这些虽然不能使林总立刻睡着，但总归起些作用。”
“好，谢谢医生。”程昱豪攥紧了手中的药瓶，心中下了决断。
看着程昱豪往水杯里倒药的动作，秘书长纠结的皱起了眉头，“程总，这样真的好吗？林总会不会生气啊？”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希望舒颖能休息一会儿。”说着，程昱豪往病房中的林舒颖看了一眼，同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端着那杯水走进病房的时候，程昱豪的心中不畏是紧张的，不过心中的坚决很快让他稳住了心神。
轻轻走上前，缓声说道：“舒颖，喝点水吧，我跟你在这里一起等着。”
“不用了，昱豪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就可以的，别累坏了身体。”听到这句话，程昱豪不赞同的挑挑眉，为什么她能关心别人的身体，却不关心关心自己的。
“好，你喝完水我就走。”程昱豪并未将心底的火气表现出来，而是将手中的水杯又向前递了几分，林舒颖拧不过他，接过，一口气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