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辛汉宕竟接到了石家的请帖,送帖的人递上请帖,礼貌十分周详地道:「我家老爷请辛少爷到此地喝酒,说要谈些重要的生意。」
「不需要。」
辛汉宕在为那日的事而气,送来请帖,是要他看石高野与华清泉恩恩爱爱吗?他才不会赴他们的约,华清泉尽可去投靠那个年纪足可当他祖父的阴险老头。
他抛出了请帖,被辛总管给捡起,他哈腰地送着石家仆役离开,将请帖又静悄悄地放至辛汉宕的手边。
辛总管苦口婆心的低声道:「少爷,石家得罪不起,有些商人因为之前的事不愿供货、卖货,若是有石家的保证,我们就不必卖地去凑银钱了,别人就会相信辛家的财力是稳当的。」
辛汉宕霎时脸黑下来,娶了华巧香,还未成为真正夫妻,就已经让他气恼不已,债主连番上门讨华家的债,他大多还了,也说清了以后华家欠钱与他们辛家无关。
但是毕竟华家举债极多,他拿不出那么多现银,只好贱卖一些土地,还向些亲友借了银钱,不过这些借的银钱仍然要还。
恰好上次酒楼相遇时,石高野说了那些话,有些商人惊怕了,想要抽掉银根,辛家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地只好一块、一块的卖了,有些是好几代的祖产,但是又能奈何?只能以后富贵了,再把这些地买回来,以祭祖先之灵。
「少爷,去吧,不去得罪了石家;去了,又少不了一块肉,顶多是石老爷说的条件您不喜欢,我们不跟他做生意而已。」
这话打动了辛汉宕,但他仍拖拖拉拉的,比帖上的时间免了半个时断才到春满楼,有小僮将他迎了进去,说主人未到,请他先饮酒,小厅里已经有四、五位美丽的姑娘等候着,一杯杯的帮辛汉宕倒酒,辛汉宕浅浅地喝了一杯,酒味甚烈,却是好酒,不愧是石家的酒。
「少爷,请再多喝点,主人等会就到了。」
因为滋味甚好,所以他多饮了几杯,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他头一歪,却埋进了女子的胸脯之间,胭脂香粉的味道贯鼻而入,那女子嘻嘻笑起来,将他的脸搂着,不让他离开她的胸口。
辛汉宕喘息起来,想要站起来,却脚也软了,背后也同样贴上另外一位女子的柔软胸脯,她嗲声唤道:「少爷,我也要,别只顾着跟姊姊玩。」
另外的姑娘也嘻嘻笑着,挤到辛汉宕身边来,不同的脂粉香味,环肥燕瘦个个不同,但从他眼里看出来,却是一阵影像模糊,分不清脸孔,更分不清谁是谁。
「少爷……轻……轻些,会疼……」
有人嗲着声求饶,辛汉宕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他眼睛虽是张开,却看了许久,才看清眼前的事物,他的手心揉捏着这里某位姑娘的裸胸,他将她的胸脯揉出红痕来,因此她才喊疼,而她柔软的胸口在他的手掌底下,软绵绵、香喷喷的。
辛汉宕再度甩甩头,自己好像在一个奇怪的梦境里,刚才劝酒的几位女子全都裸着身子在他身边,他虽不至全裸,却已经衣衫不整。
下一刻又变成他衫裤被女子褪下,一柱擎天的部位,有二个女子爱抚着,舒爽的感觉直冲脑海,他咬着牙,承数脂粉的甜香味道,他一口咬上吸吮,女子也放浪的叫出声音,那声音更刺激着辛汉宕的男性本能。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他原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辛汉宕完全记不起来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来的他也忘了,不对,他应该记得,他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
辛汉宕摇摇晃晃地下床,拉上了裤绳,旁边几个姑娘抱住他的腰身,有的甚至吻上他的后背跟前胸,有人蹲了下来……
「少爷,求您疼爱我们。」
莺声燕语变成了柔软的低吟,他的脑子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不对劲,一切都好奇怪,辛汉宕用力推开这些姑娘,朝着房门走,颠颠倒倒的脚步,几乎无法使力的手臂,根本就打不开那一扇门,门却在此时忽然开了。
一张娇艳无比、却又柔弱不堪的脸面站在面前,辛汉宕松了一口气,对了,他记起来了,他是来这里看华清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