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华清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到了半夜,终于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辛汉宕站在远处叫他,不是那个f心的辛汉宕,是以前那个辛汉宕。
他奔跑了过去,然后是石高野出现,辛汉宕忽然变成一团人不人、鬼不鬼的肉块,他尖叫起来,一直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时,立难水扶住了他的肩膀,他反身躲进他的怀抱e,那e很温暖`很光明,让他忽然不害怕起来。
然后石高野`辛汉宕全都不见了,只剩他跟立难水,立难水低声道:「你不要怕,没有事。」
他愕然地看着他,他脸上还是有疤,腿依然是瘸着,但是他对他说话的声音不是立难水向来沙哑低嘎的难听声音,而是辛汉宕的声音。
他勐然惊醒,心脏狂跳着,他不知自己梦见这个梦是什麽意思,他抚着心跳,口乾舌燥地下床喝了一杯水,他坐在床边,一时之间,竟没有了睡意。
幸好天也亮了,他走到书房e,去做些日常该看的契约等等事情,等做完了这些,他陪着石高野一起吃早饭,但是他神思恍惚,连接好几天都这样,有一天早上起床竟连衣服穿反了都没感觉。
石高野很久没有生气,但是他那天忽然拿着碗朝他的身子砸过去,他厉声狂怒的大声斥:「你在想哪个野男人?饭吃不下,睡不着,连衣服穿反了都没感觉?」
那碗e装的是热腾腾的汤,整个溅在华清泉的大腿上,他大腿红了一大块,被石高野骂得十分难听,忍不住哭了。
「你哭啊,再哭啊!你还来不及为我送丧,就开始哭丧了是吧,你在等我死,好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
「我没有,我没有,老爷,我没有!」
他哭得更厉害,石高野捉住他的头撕扯,简直要把他的头拔离头皮,他疼得哭叫,石高野竟像九年前一样,用锁链把他锁在床上,用刀子割下他的衣服,让他全身赤裸,他一直怒叫着:「我知道你有男人,我知道你有!」
但是石高野已经没有九年前的体力,他昨晚这些事后,就累得直喘气,他苍老的手在他年轻有弹性的肌肤上抚触着,当日立难水在他身上并未留下许多痕迹,就算有,这些天也澹了。
也幸好澹了,要不然他一定会被盛怒的石高野打死。
石高野不是在爱抚他,他就像在检查什麽似的,一寸寸的验着他的皮肤,一边怀恨念道:「我知道你有男人,你背着我跟男人搞起来了,我闻得到你身上有别的肮v男人味道,你别想瞒过我。」
他甚至扳开他的私处查验,华清泉忍着羞辱低声哭泣,他还嫌检查不够彻底,拿起烛火在他私处一再查看,看有什麽不一样。
他闹了两天,实在是检查不出什麽,再加上石家产业太大,不可能他不管,华清泉也不管的搁下去,石总管禀报了一些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决断,石高野才甘愿放了他,但他没像以前事后会赔小心。
他一双利眼盯视着华清泉,恶语道:「我知道你有,这次让你好运逃过了,下一次你没这麽好的运气。」
华清泉委屈得泪水直流,他一心侍奉石高野,就算石高野病了,他仍是随侍在旁,他跟立难水发生关S都是姻缘巧合,并不是存心偷人,想不到石高野病得这麽厉害的时候,疑心病跟妒心却也更重了。
他被石总管迎进了书房处理事情,其实事情没像石总管向石高野讲得那麽紧急,需要处理,可能是石总管救他出房的权宜之计,虽然石总管什麽话都没说,但是他知道石总管还是心e向着他、帮着他。
他在书房一边落泪,一边批改这些东西,立难水又新进了一批货要在他们店e寄卖,还送到了家e让他验货,其实就是让他先看过货色,喜欢的先挑起。
但他没心情验这些货,立难水傍晚来石家拿货,他道:「都可以上货。」
「有什麽泉少爷比较喜欢的吗?」
他根本就没看,但是他精神萎靡,哭了一整天,眼睛红肿,立难水关心道:
「怎麽了吗?泉少爷?」
这一句关心的话,在石家人人忌惮石高野,就算知道他被关入房e,受着惨不忍睹的折磨,谁敢问他。
在石家外,也是人人害怕石高野的权势,根本也没人是真心关心他好不好,对他问这麽一句话。
他眼泪狂流,再也忍不住那两天石高野不断检查着他的私处,言语上又多是辱的折磨,他对他尽心尽力,石高野却是这样倒行逆施,他嚎啕大哭,再也顾不得是在大厅e失态,立难水急得拍抚他的后背,让他哭得顺气。
他在立难水的怀e哭得颤抖声哑,好像有天大的委屈都可以在他怀e尽情的释放,他哭了半个时辰终于收声,立难水拿起手巾擦他的泪,他才惊觉他把立难水整片衣服都给哭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
立难水摇头担忧道:「没关S,若有什麽不舒服,我随时愿意听泉少爷你诉苦,你千万不要闷在心e,闷出病来。」
「没事、没事……」
他哭过一场后,心情回复了不少,立难水拿着货,忧心忡忡地回去了,在门口还不断嘱咐他天寒记得多加衣,饿了就要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千万不要让自己闷出病来。
他这些老生常谈,却温暖了华清泉的心,华清泉轻声道:「你也是,立老,你明天再来,我把上回结清的银钱算给你。」
他晚上再陪石高野吃饭,但是石高野睡了一天,精神正好,他叫他脱光,双脚扳开,他要仔细验验,他有没有在白天处理事情时,叫了情夫到家e来,瞒着他相好。
华清泉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跪下来哭道:「老爷,我真的一直在厅e处理事情,全石家e的大大小小都知道,没有什麽客人来,而且这麽大的石家,门禁重重,我怎麽可能带Ψ蚪来。」
他这些又长又臭的话就是不从他的命令,石高野怒打他一巴掌,「你现在以为我快死了,我叫你做,你都敢不做了,告诉你,我多的是方法惩治你。」
他叫石总管准备一把热香,往他的脚板一根一根烧,华清泉哭到声嘶力竭,他终于撩下了裤子,让石高野检查私处。
石总管在一旁不忍的别过去,他跟了石高野好几十年,他知石高野阴沉好疑的性子,这时越是替华清泉说一句话,就是越把他推入死地,到时帮不了华清泉,还连他自己都要被怀疑跟华清泉有一腿。
立难水隔日来了,石高野是因为石总管说每日都有要处理的事,而且都是急事,还说得头头是道,他才非不得已的放华清泉在家e办事,但是再也不准他出外。
华清泉脸肿了,每走一步,脚板就火辣辣的疼,立难水知他被虐待,他见他心头就是刺痛,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清泉见了他,就像见了亲人一样,哭得止不住,立难水心e疼,他将他搂在怀e喃声安慰,但他是客人,总是要走的。
每一夜,石高野都要检查,他疑心一来,有时不管白日黑夜,把他叫来房e,就是查了一次又一次。
有时睡前才查,睡到了半夜,他忽然把华清泉打醒,强要他脱下裤子检查,华清泉有苦难诉,他再怎麽哀求哭泣,石高野就像疯了一样,就是觉得他有其他的野男人。
这样反反覆覆,石高野的身体因为疑心嫉妒的关S,并没有妥善的休息,这一个月,他的身体急剧的坏下去,而华清泉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这一个月他不只是检查,他还动不动就打华清泉,逼他说出Ψ蚴撬,华清泉眼泪和着痛苦吞下,他摇头说没有,石高野气得更是什麽方法都用出来,烧他的脚板、夹他的手骨、用细针刺他的指头肉,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夜晚石高野的房e,常传来华清泉痛苦的叫声已经是家常便饭,全石家的人都噤若寒蝉,受过华清泉帮助的,只能向上天默祷石高野着妖魔鬼怪快点过世,再也别干这种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