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为夺宝图反目成仇
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几人围坐,皆是愁眉苦脸,对眼前的谜团毫无头绪。
马珊珊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打破寂静:“这事估计只有魏忠贤知道。”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她一下子红了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问:“怎么了?都这么看着我。”马天宇微微皱眉,说道:“魏忠贤不在了,现在曹化淳接手东厂,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可怎么才能让他说出来呢?”
马珊珊眼睛一亮,挥舞着小拳头说:“简单啊,把他绑了,然后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说。”说完还晃了晃脑袋,模样甚是俏皮。楚凝霜轻轻摇头,轻声说道:“不妥,曹化淳如今身为东厂督主,深得皇上重用,我们这么做无疑是以卵击石。”
林婉儿缓缓站起身,神色坚定:“我去东厂卧底。以前我和他是死对头,现在他把锦衣卫视作心腹大患,我去的话,他应该会接纳我,不过要取得他的信任确实是个难题。”马天宇从袖中掏出一个纸条,递给林婉儿,说道:“把这个作为你的投名状。”众人的目光聚集在纸条上,只见上面写着:兵部士郎常威勾结李自成,企图盗取边关布防图。
马天宇接着说:“还有一条线,吴三桂。”林不凡拍了拍胸脯:“我去,他那人,看重的无非就是金钱与功劳。我准备两份厚礼当作见面礼,应该可行。”
马珊珊凑到林婉儿身边,笑嘻嘻地说:“婉儿姐姐,你去卧底可要小心哦,要是能顺便给我带点东厂的小玩意儿回来就好了。”林婉儿无奈地笑了笑。众人听后,又陷入了沉思,房间里依旧被紧张的氛围包围。
烛光摇曳,屋内众人神色凝重却又因马珊珊的言语添了几分生气。林婉儿目光坚定地望着大家,林不凡双手抱胸似在沉思。
“就这样,各位早点休息,明天摆饯行宴。”有人说道。“饯行宴?”马天宇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似是在思索这背后的含义。
马珊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问:“饯行宴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呀?说不定还有从京城运来的糕点呢。”她的话让气氛稍缓。林婉儿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就知道吃。这饯行宴是为我和不凡明日分别行动准备的。”
林不凡笑了笑:“珊珊,说不定真有你爱吃的。这也算是为我们壮行,等我们回来,再好好相聚。”楚凝霜轻轻拉了拉马珊珊的手:“你就别闹了,今晚大家都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马天宇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缓缓说道:“这一去,不知前路如何,但我们定要小心谨慎。婉儿,你入东厂,定要随机应变。”林婉儿点头:“我明白,我会想办法尽快取得曹化淳信任,找到有用的线索。”
马珊珊走到林不凡身边:“不凡哥,你去见吴三桂也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带回好消息。”林不凡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珊珊。我会平安回来的。”
夜渐深,众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在对明日的期待与不安中,慢慢散去休息。
晨阳初升,暖光倾洒在城镇的街道上。马天宇一行人按照既定计划,佯装分散独自探寻威远镖局被灭门的线索。
马天宇一袭青衫,踱步于热闹的集市。他看似悠然地在各个摊位前驻足,手中折扇轻摇,目光却敏锐地在货品间搜寻着可能与威远镖局相关的蛛丝马迹。他时而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物件,与摊主谈笑风生,实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人群。在威远镖局旧址附近的闹市区域,他发现有个行迹可疑之人。那是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穿着一身破旧的褐色麻衣,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眼睛却总是往马天宇的方向瞟。马天宇佯装不知,踱步走向一个摆满古玩器物的摊位,拿起一个玉佩仔细端详,眼角余光留意着那小个子也在慢慢靠近。
林不凡步伐匆匆地走向威远镖局曾经所在的那条街巷。如今镖局大门紧闭,门前冷落,周围的店铺却依旧热闹非凡。他在镖局附近装作不经意地徘徊,眼睛仔细查看门前的石板路是否有新的痕迹。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穿着粗布短打,头戴一顶斗笠,站在不远处的肉铺前,虽装作在挑选猪肉,眼神却时不时越过人群看向他。林不凡心中一凛,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家杂货铺。
楚凝霜身姿婀娜地走在威远镖局附近的一条熙攘小街。她身着淡蓝色的罗裙,如同一朵绽放在尘世的青莲。她在一个卖香囊的摊位前停下,轻轻拿起一个香囊放在鼻间轻嗅,目光却透过人群的缝隙观察着周围。她发现有个老妪,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拐杖,慢慢地在街边挪动。但那老妪的眼神却透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犀利,时不时地扫向楚凝霜。楚凝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放下香囊,朝着威远镖局的侧门方向走去。
马珊珊蹦蹦跳跳地来到威远镖局对面的点心铺子前。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各种糕点,嘴里叫嚷着要买这买那。她余光瞥见一个年轻男子,穿着普通的布衫,背着一个箩筐,在街角处徘徊。那男子看似在整理箩筐里的东西,实则目光一直在马珊珊和威远镖局之间游移。马珊珊拿起一块糕点,假装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林婉儿则来到了威远镖局旁边的茶馆。她轻抬裙摆,优雅地上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她点了一壶碧螺春,茶香袅袅中,她静静地观察着窗外的动静。不一会儿,她注意到一个茶博士,在给客人添茶的间隙,频繁地朝她这边张望。那茶博士眼神闪烁,手中的茶壶微微颤抖,仿佛在隐藏着什么秘密。林婉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已有了主意。他们都察觉到了被跟踪,一场暗中的较量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几人在酒楼外悄悄会合,互相使了个眼色后,装作互不相识地走进酒楼。马天宇在前,昂首阔步,林不凡与林婉儿紧随其后,马珊珊和楚凝霜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他们要了一个雅间,进入前,几人再次谨慎地看了看房门外,随后快速闪进雅间并关上了门。
那些跟踪的人也先后进入了酒楼。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坐在大厅视野开阔处,看似悠闲地喝着茶,眼睛却时不时往雅间方向瞟。一个身着黑衣的精壮男子坐在雅间对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耳朵似乎在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还有两个看似一起的人定了他们隔壁的雅间,隐隐能听到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雅间内,气氛却陡然紧张起来。马天宇突然愤怒地说道:“藏宝图本来就应该归皇上,你区区一个镖局算什么?”林不凡紧接着怒目而视,大声道:“我威远镖局百余人,皆因宝图丧命,如今你马天宇想独吞宝藏,不可能。”林婉儿也满脸怒容,娇喝道:“狼心狗肺马天宇,想独吞宝藏就直说,拿皇上做挡箭牌?”马天宇脸色阴沉,厉声道:“尔等放肆,我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岂容尔等质疑。你林氏兄妹要造反不成?”说着便“噌”的一声拔刀出鞘。林不凡和林婉儿也毫不犹豫地拔刀,瞬间雅间内只听到刀兵不断碰撞的声音。
随后林婉儿一个翻身从房间飞出,马天宇紧跟其后,林不凡也紧接着飞出,挥刀攻向马天宇。马珊珊见状,心急如焚,拔刀就冲向哥哥那边帮忙。楚凝霜在一旁焦急地大喊:“不要打了。”可此时众人都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酒楼里其他客人听到动静,纷纷惊慌失措地起身,有的躲在桌子下,有的往酒楼外跑去,一时间酒楼内乱成一团。而雅间外的跟踪者们也蠢蠢欲动,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介入这场纷争。
随着大批锦衣卫迅速包围酒楼,现场气氛瞬间如紧绷的弓弦。酒楼内的食客们惊叫声此起彼伏,慌乱地四处奔逃。桌椅被撞翻,杯盘碗碟碎落一地。
林不凡是哥哥,他双眼通红,怒视着马天宇,大声吼道:“好你个马天宇,原来早有预谋,想置我兄妹于死地。你以为杀了我们灭口,世上就再无人知道你身上有两张藏宝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