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血皮一
山林血皮一
爬上山顶,程溪透过微发嫩芽的交叉树杈中,就见那沿山蜿蜒的村庄,村旁紧挨着一条河流,蹲有这几个端盆俯身的妇人捶洗衣裳。
再定眼一看,程溪发现,除了洗衣妇人,连小女孩童也系挂面布,更有甚者头戴帷帽,纳闷道:“这是何等习俗,似乎出门女子得要遮面才可。快我们下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下到山脚,路过的人看一眼却神色慌张地避视离开,更引起程溪的好奇心,拦住一个女人:“打扰……”
“呃、呃!”女人慌慌张张地绕开程溪逃跑。
程溪满是不解:“我也许不好看,但不至于丑陋吓人吧。”
“大叔。”陈阳上前询问一个男人,“我们从外地而来,初来乍到,见女子都以面罩示人,以为是风俗习惯。可她们怕生得很,这是为何?”
“这……”男人有些难言之隐。
“事已至此,大叔但说无妨。”
男人看了眼程溪和白芷心,说:“见来两位姑娘面容姣好,若你们要暂留过夜,还请二位小娘子先把脸遮上。”
程溪下意识站到白芷心前面:“该不会是哪的土匪山头,地痞财主,强抢民女?”
男人摇摇头:“起码我们能反击,可对面要杀死我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这月内,失踪不少靓丽少女。后面有人在深山中,路过几次只剩的血骨。根据发饰看,确定了是某几家闺女。场面极其血淋,绝非人为,加上昨日的刘老汉看到张人皮,更确定附近闹鬼。想来这鬼专挑相貌端正的少女,剥皮食肉。”
“老叔莫怕,我们正是降鬼道士,可能指出发现地?我等好去调查。”
“道士呀,那好那好。”男人指向左斜山边,“不管是上山砍柴,还是下山耕田、外出,都是必经之路,也正是在那发现的。对了几位是刚来的吧,要不来我舍下借宿可好?就当是报答几位。”
程溪望上灰空西斜赤轮:“不必麻烦,马上夕阳西沉于下,我们直接去了。”
“有何麻烦,总要有休息地不是。等降了鬼,在老叔寒舍暂住个一天半天也是好。”
白芷心从中道说:“老叔盛情难却,那我们不再推脱,就请老叔带路吧。”
三人跟着男人来到茅草屋,屋门边探出一个蒙面女子,欣喜道:“爹!”
“小声点。还有谁让你开的门,快进去快进去。”男人焦急赶屋进,把女人拉到最里面角落的桌旁。
女人气鼓鼓地坐下:“哼!连门窗都不让我靠近,整日在暗无的天地,哪有人不可见光啊。”
女人这么一说,三人环视发现,凡是漏光的缝,都□□草碎步堵得严实。男人又对三人道歉:“让几位道长见笑,内人早早离世,小女从小与我相依为命。平日为了生计,疏忽管教,被我宠坏成这样。”
“这三位都是道士?”女人站起来打量一番,尤其看到陈阳清冷俊嫩的面庞,开口就把陈阳吓到后退,“道长可有意中人?”
“休得无礼,哪有女孩子家这般冒事。”男人把自家女儿推开,连声致歉,“还请道长原谅,日后定会好生教育。”
陈阳转头望外天景:“时候不早了,还请两位早早就寝,不论任何风声动静都不要开门。”
“哎哎道长。”男人拦在陈阳面前,“此鬼可是难以对付,定要三位齐上?不要怕麻烦,没关系。”
程溪看出男人的意思,对白芷心说:“白芷心你要不留下,若鬼躲到这,也好保护周边百姓。”
白芷心平静应允道:“好。”
走出村,陈阳停下脚步说,“现在不确定鬼在山中等人,还是进村抓走。要不你留在这,我进山看看。”
“若遇上你想个法子发信号,我好助你去。”程溪忽然想到,又叫住陈阳,“你等等,还记得这鬼只残害妙龄少女吗,你何不披发简梳,好引那厉鬼。”
”说来也是。”陈阳取下束发冠,撩起一绺头发,将束发冠掩捆于发内,然后向山内去。
看去陈阳离开的背影,不知的还以为是哪家月下闺女:“从身后看真分不得男女,亏得未长开,但愿能骗得鬼好。”
陈阳进到山,没会就听到滋啦滋啦的声响,察觉声音是在前面的树林,顺着声音慢慢靠近。
“啊、啊!”
树林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随后看到连滚带爬出个年轻女子。
女人见到人,虚弱地趴在地上,两眼巴巴看向陈阳:“救我,救我,救救我姑娘。”
陈阳心想:“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却冒出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看看它有何等想法。”
陈阳没有理会,而是向后退两步。
女人大声唉叫起来:“姑娘,你好人做到底可能,荒山猛兽居多,请姑娘带我离开。我好害怕,刚刚就碰到一只不知什么凶猛兽,我着急逃跑,扭伤了脚。”
陈阳转身就走,又想:“青天白日下连男子都不敢在外闲逛,倒要看你耍花招。”
“贱货,全是贱货。”
陈阳听着人声为鬼声,迅速拔剑转来劈下,鬼反应迅速飘到后。
陈阳看到的是全身沾滑血迹的鬼,鬼脸有几道大小深浅不一的褐疤,发边剪平不齐,只有肩脖长度。手部发红肿胀,还有几圈黄白色痕迹。脚下还有一摊衣皮,血迹斑斑。
细看皮内夹堆着的衣服,就是刚才倒地求饶的姑娘服装,猜测一想,不忍大惊道:“莫非是生剥人皮,再食其肉脏,真是凶残可恨。”
“呃——啊——”鬼两边踱步看着,脸部又变幻成正常女相,弯微柳眉,秀眸晶透,朱唇皓齿,面脸如同精琢瓷器般,对陈阳说,“是小女子眼拙,原来是小公子。小公子……”
不等话说,陈阳用绳捆住鬼,鬼在挣扎中渐显鬼面,头上再贴上符纸,完全动弹不得。陈阳牵着绳把鬼拽回村。
“爹,爹?”
女人喊了几声,确定父亲睡熟,蹑手蹑脚开门。
一直蹲坐在门槛的白芷心听到声音,站起来说:“陆姑娘还没不睡呀。”
“没事,坐、坐。”陆姑娘挽着白芷心拉坐在门槛,却没想白芷心急着抽开胳膊,移坐一边,尴尬笑道,“芷心姐也看上去怕生得很,还是心有不满,不高兴?”
“我只是不太喜欢和人太贴近罢了,并无嫌弃陆姑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