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宣战战争的号角,已经由顾清言用最冷…… - 公主病与斯德哥尔摩 - 够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4章宣战战争的号角,已经由顾清言用最冷……

第64章宣战战争的号角,已经由顾清言用最冷……

这番话,如同在漆黑窒息、万籁俱寂的海底突然投射下一束强光,虽然渺茫微弱,却是眼前唯一可见的求生信号!

林予薇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用哽咽的声音立刻回应:“好!好!麻烦你!求求你……请你尽快联系!无论如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谢谢,谢谢你……”

顾清言的效率极高,他以惊人的资源调动能力和执行力,迅速协调好了一切,安德森医生在国内的团队在紧急评估了传来的详尽病历后,同意立刻接手,在顾清言的全力安排与保障,林郁兰被以最快速度、最稳妥的方式转往那家机构设在国内的中心。

一场与死神赛跑的紧急救治随即展开,安德森的医疗团队使用了尖端靶向药物和个体化治疗方案后,奇迹发生了,深度昏迷、已被多位专家委婉判定希望的林郁兰,竟然真的恢复了微弱的意识,闯过了最危险的鬼门关。

病房外,得到母亲已平安脱离最危险期的消息,林予薇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喜悦和后怕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病房。

病床上,林郁兰刚刚苏醒,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她的嘴唇无力地嗫嚅着,似乎在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林予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急忙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近母亲的唇边,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正峰……你……来了……”

听清那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呓语,林予薇猛地僵住,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徐正峰。

一个她多年未曾听到、几乎已被尘封在记忆角落的名字,那是她父亲的名字,那个在父母离婚后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音讯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母亲林郁兰每次喝醉,咒骂、哭诉、发泄的对象,都是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林予薇完全没料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刚刚挣扎回来的林郁兰,意识模糊间,脱口而出的,竟然会是这个她恨了一辈子、也或许……念了一辈子的名字。林予薇的心像被一根细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五味杂陈的情绪,有震惊,有荒谬,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酸。

但很快,林郁兰的意识完全清晰起来,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看清了床边泪眼婆娑的女儿,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对女儿深深的牵挂瞬间淹没了她,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套,她虚弱地、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死里逃生的后怕,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然而,说着说着,她的话语又不可避免地绕回到了那份深植于心的执念上,关于女儿的婚事。

林郁兰喘息着,用力抓住林予薇的手,像溺水的人唯一能抓住的浮木:“薇薇,妈这次……差点就没了……真的差点就看不见你了,要是,要是能看到你和叙白安定下来,结婚,好好过日子,下次妈就算真的走了……也……也能瞑目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转动着虚弱的视线,在病房里搜寻着,似乎想找到那个她心目中“稳妥”的未来女婿周叙白的身影。

很快,林郁兰虚弱的视线先是看到了站在床尾、一脸紧张与关切的周叙白,她灰败的脸上甚至试图挤出一丝微弱的、指向他的笑意。

然而,她的目光下一秒就定格在了周叙白身旁那个颀长沉默的身影上,顾清言!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眼底深切的关注。

刹那间,林郁兰脸上那点劫后余生的脆弱和后怕,如同被狂风卷走,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愤怒所取代!

她不顾身体的极度虚弱,猛地激动起来,心率监测仪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她枯瘦的手指颤抖地、用力地指向顾清言,胸口剧烈起伏,嘶哑着声音厉声质问林予薇,那声音虽弱,却尖锐得像玻璃刮过地面:“他?!他为什么在这里?!薇薇!你已经和叙白订婚了!你要在乎叙白的感受!要懂得避嫌!怎么能……怎么能又和这种……这种不三不四、心思不正的人搅合在一起?!让他走!让他马上给我离开!我不想看见他!”

林予薇从母亲苏醒的巨大喜悦和方才听到父亲名字的心酸中,瞬间坠入冰窖,她为母亲不问青红皂白,甚至用如此刻薄伤人的话语驱赶倾尽全力救了她的救命恩人,感到一种刺骨的震惊、心寒和难以言喻的巨大不公。

她猛地站起身,第一次如此毫不犹豫、坚定地横跨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顾清言与母亲之间,隔开那些射向顾清言的恶意箭矢,她直面母亲因愤怒而扭曲的目光,声音因强烈的情绪冲击而颤抖,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妈!你看清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站在这里的是谁!”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力量:“是顾清言!是他!在所有的医生都摇头说没办法的时候,是他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用最快的速度从国外请来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和最新的药!是他把你从鬼门关硬拉回来的!没有他,你现在可能已经——!”

林予薇哽噎了一下,那个可怕的词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她强行咽下,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你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感激,不是问清楚原委,就是要用这么难听、这么伤人的话赶走你的救命恩人吗?!你平时教我的道理和教养呢?!都到哪里去了?!”

她的这番话如同惊雷,狠狠炸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林郁兰被女儿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和话语中的事实震得彻底哑口无言,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巨大的震惊、茫然和一片空白的混乱,干裂的嘴唇张合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只剩下仪器急促疯狂的滴答声。

一直沉默如同背景的顾清言,此刻才上前一步,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仿若林郁兰尖锐的指责和“不三不四”的定性都只是过耳清风,他轻轻将手搭在林予薇剧烈颤抖的肩膀上,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声音低沉而温和:“予薇,别说了,也别激动,林太太刚醒,身体和精神都很虚弱,需要绝对安静休息,我公司正好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完,他对着病床上目瞪口呆的林郁兰方向,微不可察地、礼节性地点了下头,随即转身,步伐沉稳而干脆地离开了病房,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周叙白见状,立刻上前打圆场,对林予薇和林郁兰温和地说:“伯母您别动气,薇薇你也冷静点,我去送送顾总。”说完,便快步跟了出去。

在医院空旷而安静的走廊上,周叙白快步追上顾清言:“顾总,请留步。”

顾清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神色平静无波地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周叙白脸上带着歉意与感激,语气诚恳地开口:“顾总,今天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伯母她刚刚醒来,意识可能还不完全清楚,完全不知道具体是您出手相助,才挽回了局面,她刚才那些话完全是病中糊涂,口不择言,如果有言语冒犯的地方,我代她向您郑重道歉,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顾清言静静听完,目光沉稳如水,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开口,语气郑重而清晰,划清了所有的界限:“周先生,不必如此。”

他顿了顿,声音平稳而郑重地继续说道:“我帮助林太太,原因有二,首先,无论过去如何,我顾清言能有今日,都因过去曾受惠于林家,这份情,我记着,也认。”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落在了周叙白身上,却又仿佛穿透了他,看到了他身后病房里的那个人。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她是薇薇的母亲,她若有事,薇薇会很伤心,我不愿看到她伤心。”

“所以,”他最后总结道,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彻底的疏离:“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求得林太太的感谢或认可,更不需要任何人代她道歉,我所做的一切,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薇薇一人而已,与她母亲如何看待我,无关,与其他人,更无关。”

说完,顾清言不再给周叙白任何回应的时间,礼貌颔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决绝而挺拔,留下周叙白独自站在原地。

周叙白被顾清言这番冰冷清晰、目标明确的话语冻结在原地,走廊里的空气,因这番毫不掩饰的宣言而骤然变得凝滞且充满了硝烟味,他不再仅仅是将顾清言视为一个令人不快的“前男友”,而是真正意识到了这是一位极其强大、意志坚定且手段高超的竞争对手。

战争的号角,已经由顾清言用最冷静的方式,正式吹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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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上夹子……吼吼,最后一名,666,夹子之耻[笑哭]没关系,俺能为爱发电千万字![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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