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孽

沾染着风干血迹的不详兵器撕碎了米瑟瑞尔的身躯。

这场面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滑稽——多把数十米长的刀刃或斩或刺地杀向了半空中仅仅两米长的教宗，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人同时挥剑砍苍蝇一般。

与其说是斩杀，不如说更像撞击了。

而比起物理上的冲击，对米瑟瑞尔创伤最重的，还是那令得万物也为之飘摇的战歌。

米瑟瑞尔原本用于将歌声隔离开来的护盾在这冲击下毫无悬念地破碎，无孔不入的神力在瞬间便长驱直入地入侵了他的体内，狂暴的杀意跟着充斥了教宗的每一个念头，无法控制的破坏欲望甚至让他的肉体本身都开始了自我毁灭。

米瑟瑞尔被这无数兵器彻底地绞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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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中，有着一间狭小的屋子。

有一老一少两人，正关注着这场战斗。

在两人的中央，一面悬浮在空中的镜子清清楚楚地显出了米瑟瑞尔被巨人的兵刃撕碎的景象。

“哈，”那花白胡子的老头抖了抖胡子，抚掌笑道，“看起来是我赢了。”

“我本来还指望我的老朋友能够撑得久一点呢，”这老头摇摇头，又道，“连战争之神的教宗也不堪一击，你也该早点认清现实了，孩子。”

“···”

坐在这老头子面前的高大身影反驳道：“胜负还没分晓，怎么能轻易下结论。”

“还没分晓？”老人讪然一笑，道，“觉醒已经是必然，这些人无非是螳臂当车罢了。”

对方沉默片刻，又开口说道：“看来你们似乎已经一切尽在掌握了。”

“那是自然，”老者傲然道，“觉醒的关键在我们手里，等处理完这处，清理也就完成了。”

“事情可不见得会如你们预料的那样发展。”高大的身影左眼闪起一点青色的光芒，冷冷地说。

老人挑了挑眉毛，道：“那会怎么发展呢？难道如同帕奇预料的一样发展？”

“是的，我知道帕奇没死，其他人也知道，”看对方微微皱起眉头，老头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只是花时间去找他不光麻烦，还没效率——不管他做的是什么，对于大局都没有任何影响。”

“我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如同那人预料，”高大的男子向着半空中的镜子偏了偏脑袋，“不过，我很确定，这个你们绝对没有预料到。”

明亮的光芒从镜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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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加，往复，令其回响···

艾琳娜在这短短半小时的时间里已经画下了无数的几何魔文。

虽然她并没有专门研究这个方面，不过好在这正是修擅长的领域，这么多年来耳濡目染之下，她的效率倒也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