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发布
晚上回府的时候,虚弱的长公主殿下是被驸马打横抱进马车的,她似乎极其的羞涩,双手揽在对方的脖子上,头紧紧的埋入对方的胸口,侍女们只能看到驸马稳稳地托起对方的臀,厚重的大氅披在公主的身上,然后迅速的从厢房被抱入马车。然后驸马也跟着进入之后,那辆马车就得得的向着公主府驶过去。
马车内,段卿卿将李齐钰的大氅解了开来,将个小手炉塞进了她的手上,然后掀开对方的衣服看了看。黑色的斑点已经悉数褪去,唇畔的乌青也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段卿卿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自己的血能压抑住对方身体的蛊毒。虽然不明白对方中的是何种蛊,但是但凡是蛊都有吞噬和相克的天性。
她体内的蛊何其的霸道,血性至少能让李齐钰暂时的平复下来。可是对方却依旧不曾醒来。段卿卿给对方把了多次脉之后,又翻起她的眼皮反复的看。确定对方已无大碍之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至于解开蛊毒,还得询问段廉。
心事重重的将李齐钰揽在怀里,段卿卿思绪纷乱。
马车在盏灯时分回到了公主府。
众人依旧是看着驸马将公主抱下车,然后安置在公主府的大床之上。期间动作温柔无比,眉目间的深情看的宫女们眼眶发热。
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也就忘记了那新婚前三天夫妇不可相见的忌讳。
段卿卿并未在公主府用了晚膳再走,而是对着公主的贴身宫女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坐着马车匆匆的赶回了皇宫。
深夜的时候,段卿卿再次去找了一趟段廉,他的养父母告知曰,对方自从今日早上出门,变再也不曾回来过。
段卿卿怔了许久,直到对方开口邀她是否要进来坐坐的时候,她才勉强的谢绝。看着那道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半天都无法回神。
段廉骗了她。
她现在无比肯定。
心头像是有一把火,又像是瞬间结了冰。以至于呼吸的时候都觉得心头大痛。
回去的时候也忘记了使用轻功,就这么衣裳单薄的在雪地里走了二个时辰才到了寝宫。由于是婚礼的前一天,宫女和太监们都格外的忙碌,睡得也分外的沉,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沉重而僵硬的身子缓缓的挪进门。
可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那个人从屏风后面出来,扬手打开了火折子,然后点燃了一掌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仅注意到了段卿卿冻得通红发青的脸,还看到了她僵硬到不成人形的手脚,顿时十分惊慌:“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冻成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将段卿卿的手拉住,被冻得一缩的时候,段醇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不对劲,沉默了下来,将人拉到床上用棉被裹住,然后搬了张椅子来,在对面坐下。轻声问:“卿卿,告诉为父,你这是怎么了?”
段卿卿僵硬的眼珠子慢慢的转过来,好久之后才找到焦距,她牙齿咯咯作响,望着她父亲慢慢地流下泪来:“爹……”
段醇应她:“哎,哎。爹在这儿呢……爹活着,爹一点事儿都没有。”
今夜,段卿卿迷晕了所有的侍卫,将他从地牢里面带了出来,然后安置在这寝宫,跟他讲好了明日的出逃计划。然后转身就出了门,他在这宫里等着,不想这一等,回来的女儿竟然是这般模样。
段卿卿难受的看着他。千般话语却开不了口,只能无声的望着她父亲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