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长行
……我对我的房子和道路说:“我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如果我住下来,我的住中就有去;如果我去,我的去中就有住。只有爱和死才能改变一切。”
――《沙与沫》
幕间:长行
修谟凝视着燔祭坛里的火焰。越来越细密的白灰为它蒙上一层朦胧的颜色,昏光与晦暗失去了交界,惟独影子在这之中沉默地穿行。
“你来了。”他对那个走到他身后的男人说。
男人用只有四根手指的左手拉开斗篷。他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左侧脸部已辨认不出面容,只剩下一场大火途经后的痕迹。他眼神如夜空深邃,眼底却隐含剑光。
“他让我来找你。”
修谟伸手轻拨火堆,火星在他指间细弱地闪动。“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男人似乎怔了一下。
“你已经弃绝过去,也已经斩断了你的未来。那么,你应该有一个名字吧?”僧侣徐徐起身,转头望着来访者,“一个代表‘现在’的名字,一个真正属于此时、属于你自己的名字。”
男人沉默片刻。然后他重新拉上斗篷的兜帽,覆盖住自己的脸。
“……萤火。”他说。
祭坛里最后一丝火苗就在这一瞬间熄灭了。当修谟从它上面移开视线,再度回过头时,那个男人已经离去。黑暗飞快地填充了他原本所站立的地方,好像一开始便不曾有人来过。
修谟走过去,推开了礼室内唯一的窗子。没有风。
黑夜展现出了它深闳浩大的本形。漂浮的纯白之城一半浸没其中,这座渴血的城市已经饱餮,再次陷入酣睡。它在梦里舒伸着每一寸肢节,张开每一个气孔,宏阔的寂静拥裹着它,就像在长街上,拥裹着流浪者所梦到的黎明。
而天幕中,已不见星辰,唯有一片雪花淡然飘落。
髑髅之花・曦星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每一个阅读到这行字的人。
我知道这段旅程是如此艰辛,艰辛到连我自己有时也难以忍受。
这并不是一篇黑暗文,从头到尾,我想寻找的都是人性的黎明,甚或只是黑夜里的微光。
贝鲁恒的结局是在写下本文第一句话之前就已确定的。如果你看到这里有一种将作者饱以老拳的冲动,我的目的或许就达到了。
光辉荣耀的死亡,不适合这个时代任何一人的命运。
说到底,我只是觉得他不应以一个英雄的身份死去。他从来不是英雄,只是个一边被时代屠戮一边想要改变时代的诗人。
而纪伯伦说,
诗人的死就是生。
那么,就这样吧。
Onlyloveanddeathwillchangeallthings。
一个人的故事已经结束,而另一个人的故事还将继续。
休息半个月,后编夜萤篇,四月初再见。
-----想了很久终于决定把这个番外放上来的分割线-----
河蟹:你!那个谁!快跟我到局子里去!
贝鲁恒:干啥啊,我已经领盒饭走人了,有事找导演,别找我。
河蟹:你!你制造并传播淫秽色情物品!最高可判10~15年!
贝鲁恒:我搞的是正统主流精英文学,这是我的作协工作证。
河蟹:你!……你低俗!
贝鲁恒:拜托,我离婚这么久,连绯闻都没一丝……
河蟹:你在剧中有没有吻戏?
贝鲁恒:……好像有。
河蟹:跟谁?
贝鲁恒:……普兰达。但那是……
河蟹:这就对了!你低俗!你下流!你败坏风气!你居然跟人发展到牵小手以上的程度,还是同性!快跟我到局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