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棒梗转移视线

苏家傲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贾张氏和秦淮如："下午三点？那个时候我弟弟妹妹才和赵虎赵龙打完架呢，身上都挂了彩，哪有精力去偷东西？"

他指了指苏小宝和苏小花膝盖上的伤，又道："这伤还新着呢，刚才不还为这事吵么？怎么，这会儿就都忘了？"

秦淮如的脸色突然变了。

她想起前两天棒梗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说是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

当时她还打了儿子，怀疑是儿子偷了别人家的钱买的，当时棒梗还不承认，现在一看，自己怀疑的对啊。

这个细节没逃过苏家傲的眼睛，他盯着秦淮如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沉声说："秦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秦淮如一惊，下意识地摇头："没...没有啊..."

"真没有？"苏家傲往前迈了一步，"那棒梗前两天的糖是从哪来的？"

贾张氏一把拉过棒梗，用身体挡住他："你胡说什么？那是我给棒梗的零花钱！"

"是吗？"苏家傲冷冷一笑，"您老平时省吃俭用，连个肉都舍不得吃，怎么突然这么大方给孙子零花钱买糖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打得贾张氏张口结舌，院子里的邻居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我记得前两天确实看见棒梗在吃糖..."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糖，是新出的那种水果糖..."

"那糖可不便宜呢..."

傻柱站起身来，看着躲在秦淮如身后的棒梗，叹了口气："棒梗，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拿了老太太的钱？"

棒梗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发抖。

秦淮如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猜到了几分。

苏家傲环视四周，提高声音说："这样，我看不如报公安吧。正好把两件事一起查清楚——一个是聋老太太的钱到底是谁偷的，一个是下午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

"对，报公安！"有人跟着附和。

这话一出，秦淮如的脸唰地白了。

她死死攥着衣角，手指都泛了白，贾张氏也慌了神，拉着棒梗的手微微发抖。

夕阳西下，四合院里的空气仍然闷热。秦淮如站在院子中央，伸手拦住正往外走的苏家傲，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家傲身材瘦高，此刻眼中燃烧着怒火，脸色铁青。

"苏家傲，你别冲动！"秦淮如急切地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她的手紧紧抓住苏家傲的衣袖，指节都泛白了。

苏家傲猛地甩开她的手，冷笑一声："秦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妹妹被人污蔑偷了钱，报公安还不行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力量。

远处院子里的几个孩子听到动静，都停下了玩耍，远远地望着这边。

"这事儿还是先调查清楚比较好，"秦淮如强作镇定地说，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站在不远处的棒梗，"万一是误会呢？你这样直接报公安，影响多不好啊。"

苏家傲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秦姐，您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棒梗没偷钱，报公安不是正好还他清白吗？"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淮如，"除非，您心里也觉得这事儿有鬼？"

这话像一记重锤击在秦淮如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站在一旁的棒梗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低着头，眼睛飞快地转动，像是在思考对策。突然，他抬起头，声音尖细地喊道："苏家傲！你凭什么总是冤枉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棒梗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是你告密说我和赵龙、赵虎一起在供销社买糖！"

苏家傲皱起眉头："什么糖不糖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棒梗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声音越发响亮："你少装蒜！就是因为这个，今天下午赵龙和赵虎才先动手打你妹妹苏小花的！"

此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鸟叫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苏家傲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赵龙和赵虎先打了小花？"

棒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地说："对！就是他们先动手的！你妹妹和弟弟才还手的！我们是想把苏小宝和苏小花引开，然后..."

他的声音突然变小，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然后我们就可以去你家门口撒尿了..."

秦淮如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

她伸手扶住墙，艰难地说："棒梗，你胡说什么呢？"

但棒梗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索性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反正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告密，赵龙和赵虎能那么生气吗？"

苏家傲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沉地看着棒梗："所以，你们不但打了我妹妹，还想故意在我家门口撒尿？"

棒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刷地白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