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一盆水让贾张氏清醒清醒

贾张氏却顾不上许大茂话里的暗示，仍在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那是准备给棒梗买糖和新鞋子的钱啊！这可怎么办啊..."

躲在屋里的棒梗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安。

他蒙着头，希望这场风波快点过去。

可是院子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七嘴八舌，有人说要挨家挨户搜查，有人说要报警，还有人说要守株待兔抓贼。

一大爷看事态越来越严重，只得提高声音说："这样吧，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召集全院开会，好好商量这事。贾张氏，你也别太着急，钱一定会找到的。"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被秦淮茹拉住了："妈，您先回去吧。这么晚了，嗓子都喊哑了。"

"我不信！我就不信！"贾张氏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甩开一大爷和秦淮如拦她的手，踉踉跄跄地朝苏家傲家冲去。

她的棉袄还敞着怀，头发散乱，在月光下投下一道摇晃的影子。

"贾张氏！你冷静点！"一大爷易中海在后面喊道，快步跟上，但还是没能拦住这个疯了般的老太太。

贾张氏跑到苏家傲家门口，抬起干瘦的拳头，劈里啪啦地砸起门来："苏家傲！苏家傲你给我出来！把我的钱还给我！"

屋里的煤油灯亮着，显然里面的人都被吵醒了。

苏家傲刚回屋和弟弟妹妹们本来都在熟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醒。

苏小花害怕地躲在苏小宝身后，苏小宝则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

“哥哥，我好害怕……”两个小家伙紧紧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个疯婆子！"苏家傲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他转身拿起放在墙角的铁皮水盆，里面还存着准备明早洗漱用的水。

"哥..."苏小宝察觉到他的意图，轻声提醒。

"让她清醒清醒！"苏家傲冷笑一声，端起水盆就往门外泼去。

"哗啦——"一盆凉水透过门缝泼了出去。

"啊！"门外随即传来贾张氏的尖叫声，"你们这些天杀的！居然还泼我水！"

苏家傲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的贾张氏浑身湿淋淋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眼睛里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好啊！这下更能证明是你们家干的了！把我的钱还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苏家傲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她，"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家偷你钱？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一大爷这时也赶到了，气喘吁吁地说："贾张氏啊，你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邻居..."

"一大爷，"苏家傲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讥讽，"您老人家就别劝了。贾张氏家的钱丢了关我们什么事？这年头家贼难防啊，谁知道是不是自家人干的？"

这话明显是在暗指棒梗。

贾张氏立刻炸了毛："你、你什么意思？你敢说我们棒梗？他是我亲孙子，怎么可能偷自家的钱！"

苏家傲冷笑道："是不是自家人干的，报了公安就知道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聋老太太家的钱和你家的钱都是放在枕头底下丢的，这巧合可真有意思。"

屋内，苏小宝和苏小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她们也听说了聋老太太家丢钱的事，现在贾张氏家又丢钱，还都是枕头底下的...

"好！好！"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但这次不是因为冷，"你不是说报公安吗？那就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偷的！我们棒梗是清白的！"

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脸上抹眼泪，但满脸都是水，也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刚才被泼的凉水。

一大爷看着这场闹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原本以为贾张氏是在无理取闹，但现在看她这么笃定要报案，倒让他有些迷糊了。

"那就这么定了！"苏家傲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张氏，"明天一早就去派出所报案。不过我可提醒你，偷盗可是要被拘留的，要是查出来是谁干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贾张氏家的方向一眼。

贾张氏挺直了腰板，擦了擦脸上的水："报！这就报！我相信我们棒梗！"

说完，她转身就往回走，但走得歪歪斜斜的，显然是被泼水泼得够呛。

一大爷叹了口气，转身对苏家傲说："小苏啊，你这么晚泼水也不合适..."

"一大爷，"苏家傲打断他，"您别说这个了。明天去报案，一切都清楚了。"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内，苏小宝和苏小花这才敢说话。

"哥，"苏小宝小声说，"你说真的会报警吗？"

苏家傲看着弟弟妹妹们担忧的眼神，揉了揉她们的头："怕什么？我们问心无愧。倒是某些人，明天有好戏看了。"

院子里重归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夜晚只是一个开始。

明天的报案，才是真正的风暴中心。

贾张氏裹着湿衣服回到家，看着熟睡的棒梗，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她使劲摇摇头，努力把苏家傲那些难听的话赶出脑海。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棒梗不会偷钱的...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次日，院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紧张气氛，几个街坊邻居站在各自的门口窃窃私语，时不时地往东厢房的方向张望。

贾张氏却并没有去报公安，而二大爷刘海中听说昨晚贾张氏要报公安后，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