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77章你克制点儿
第77章第77章你克制点儿
那晚的月光格外清亮,爷俩从新疆的葡萄沟聊到西北的戈壁滩,话题像开闸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两瓶白酒见了底,两个平日里海量的男人竟都染上了醉意。方珩最后直接趴在了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玻璃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方好好吃完果盘里最后一颗草莓,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点。她走到林序南身边,带着沐浴后的茉莉香气,纤细的手腕横在他眼前,表盘上的指针提醒着他时间不早了。
男人擡头时,醉意将他凌厉的眉眼染得温柔。他盯着妻子腕间跳动的脉搏,突然咧嘴笑了:"嘿,老婆。"这声称呼带着酒气的灼热,烫得方好好耳根发麻。
"别嘿了,"她轻轻戳他额头:"先把爸扶回房间。"
"遵命!"林序南猛地站起来敬了个军礼,作势要去抱方珩,吓得方好好连忙拽住他胳膊:“小心爸拿拖把打你。”
方珩摆摆手,醉眼朦胧地嘟囔:"我...我自己能走。"可刚站起来就踉跄着往茶几上栽。最后是方好好挽着左臂,林序南架着右肩,才把人安全送到卧室。
回到客厅,林序南看着满桌狼藉正要收拾,方好好突然从背后抱住他。隔着棉质t恤,她能感受到男人背部肌肉瞬间的紧绷:"明天再收拾吧。"她声音闷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呼吸间的热气让那块布料变得潮湿。
“很快。”这些东西在家里放一晚上得多大味儿,不好。
方好好不再制止他,独自回了卧室躺下刷手机,主卧的窗帘没拉严实,一道月光斜斜切在蚕丝被上。半小时后浴室门轻响,带着水汽的林序南钻进被窝,发梢的水珠滚落在她锁骨上,凉得她轻颤。
"怎么不吹头发?"她佯装生气地推他,手掌却黏在他潮湿的胸膛上没挪开。
男人带着沐浴露的薄荷味凑过来:"怕吹风机吵到你。"说话时喉结滚动,蹭过她耳垂。他突然孩子气地往她颈窝里钻,鼻尖划过她跳动的颈动脉:"老婆。"
他往她怀里钻:“老婆。”
“嗯?”
“老婆。”这次带了点鼻音。
“嗯。”
“老婆”第三声已经贴着她唇瓣溢出,混着淡淡的酒香。方好好突然发现他裤兜里有什么东西硌着她大腿,形状分明得让她脸颊发烫。
方好好在他小臂上轻轻拧了一下:"不是说喝了酒不行吗?"
“我行啊!”听声音还挺自豪。
林序南的手已经灵巧地解开她睡衣第一颗纽扣,指尖在露出的锁骨上画圈。
他的吻开始沿着她脖颈下滑,在锁骨凹陷处停留得格外久,舌尖打着转品尝那里积蓄的淡咸汗珠。方好好不自觉地弓起背,手指插进他还潮湿的发间。
当他的唇含住她睡衣第二颗纽扣时,丝绸布料被唾.液浸出深色的圆斑。
"等..."她突然按住他往下的脑袋:"在家呢,你克制点儿。"
“咱们俩洞房花烛夜都还没过呢。”
“没那个。”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方好好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林序南低笑着从裤兜摸出两个方形包装,齿尖咬着其中一个在她眼前晃:"带着呢。"银光在他犬齿上闪了闪,像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你怎么!”
“跟你在一起,随时都带着有。”他忽然翻身将她笼在身下,却故意悬停着不贴近。两人之间维持着堪堪三厘米的距离,方好好能感受到他胸膛辐射出的热度,却触碰不到实质。这折磨人的间隙里,他的手指正沿着她肋骨的弧度游走,像在勘探某种珍贵的地形。
"上次你说..."他的唇擦过她耳廓:"喜欢我这样。"蚕丝被单在他们纠缠的动作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喉间滚动的渴望让声线沙哑得不像话。
方好好倒抽气的声音被他以吻封缄,这个吻带着酒精的辛辣和草莓的甜腻,让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而他已经敏锐地捕捉到她身体的反应......
月光被薄纱筛成银灰色的雾霭,在林序南绷紧的背肌上流淌。他像被某种古老咒语蛊惑的信徒,痴迷地膜拜着。
心爱的人就这样乖觉的坐在自己怀里。
当那些偶尔冒出的胡茬擦过她颈侧时,激起一片玫瑰色的战栗。
\"别躲...\"他含住她耳垂呢喃。
男人的吻像暴风雨中迷途的蝴蝶,从红肿的唇瓣游移到翕动的鼻翼,最后落在随喘息起伏的锁骨窝。
空调早已失效的卧室里,汗珠沿着她绷紧的下颌线坠落,在他胸膛炸开透明的花。
男人望着她下巴上晶莹的汗珠:“宝宝!”
方好好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往他怀里靠去,才能勉强稳住自己不要被浪涛掀翻进海水中。
良久,她往前挪了挪,脊背蹭过他汗湿的胸膛,黏得人发慌。
“热……”她含糊抗议,睫毛颤得像累坏的蝶。
林序南低笑,掌心托住她后颈,将人按回怀里:“不热。”声音沙哑,却故意收紧了手臂。
“我抱你去洗洗?”
她哼唧了两声,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林序南搂着她,呼吸沉沉,胸膛的起伏渐渐平缓。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泓春水,在他臂弯里化开,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垂眸看她,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睡颜安静得让人心头发软。
那股燥热仍未完全褪去,在血液里隐隐烧着,可他不忍再扰她。指尖轻轻拨开她颊边汗湿的发丝,他低叹一声,终于撑起身。
毛巾浸了温水,他动作很轻,像擦拭什么易碎的珍品,从她泛红的颈侧到微蜷的指尖,每一寸都仔细照顾到。睡裙是棉质的,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他替她套上时,她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腕,像只餍足的猫。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才揽过人躺下。夜很深了,窗外只剩风声,而她的体温成了最安心的归处。
隔天晌午,阳光已经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方好好才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探出头。她揉着眼睛看向床头闹钟——十一点四十三分,不禁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发出哀鸣。反观身旁早已空荡荡的位置,床单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在嘲笑她的赖床。
"醒啦?"林序南推门进来时手里端着蜂蜜水,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他单膝跪在床沿,把玻璃杯凑到妻子唇边,"爸夸我溏心蛋煎的不错呢,可惜某个小懒猫没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