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唔&&&味
五色#唔&&&味
对于搬走逃跑这件事,我应当很急迫却又因拖延症迟迟没有动身。
毕竟搬家是件很麻烦的事,特别现在还多了一个条件,得在石飞星未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搬走。这也是为什么我即使知道危险降临在身边也懒得理睬的原因
首先得选个喜欢的城市,其次还要考虑找一个顺眼的房子,更多杂七杂八的小事也为这个计划压上更多负担。
好在我有钱,有钱能解决一半麻烦。
“诶诶诶,女人,你在想什么,我说明天去游乐场你听到没。”
“不去。”
“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齐鹤跟大爷般游荡在我身边,这几日,我一出门就会遇到他,我怀疑他是否在我身上偷装了跟踪器。
“因为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啧,那,我们去小公园吧。”
“不去。”
“不去我们怎么发展?”
被他一连缠了五天,我不剩一丝耐心:“齐鹤,你放弃吧,我绝对不会喜欢你,也不会答应你去哪玩,我们俩连朋友都做不成,你根本和我不是一路人。”
齐鹤挣扎,一只手在侧边隐忍地握成拳:“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你为什么不愿跟我试试呢?石飞星就可以?他为什么可以?”
我一下子被他质疑懵了,“你也不理解我,我根本就没有表面这么温良,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
齐鹤眼神淡薄,冷嗤一声:“呵,温良,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要让我反感?你忘了之前的事?”
我疑惑:“什么事?”
齐鹤气得狠咬自己的唇,半晌,血顺着嘴角淌成小河才接着道:“那天,我低血糖晕倒在家门口,是你扶我起来喂了一杯糖水。你不温良?这样的事都没能让你在心里留下痕迹,你的温良到底是在哪个高度?”
我:“……”
当时齐鹤倒在过道上,我并不打算相救,但我不好意思当路人的面从他身上跨过去,比起说我善良,倒不如说是社会的道德约束了我。
“你就是因为这个喜欢我?”
齐鹤扭回头看我,纤长的睫毛微颤:“不、还有别的,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晚间的秋风将他驼色大衣吹起,浮动片刻,与落叶一齐停止。
凌晨两点,终于快走回家中,我没有心思在路上和他调情看男人脸红羞怯的模样,只想快点回去给自己煮一锅拉丝小年糕,刚好配炸鸡。
“总之,我不会喜欢你,你只能放弃,和任何事情都无关,随便你怎样理解,我永远不会喜欢你,就这样。”
齐鹤沉默了许久。
我提着袋子往家里走,正要关上门时,五个指头扒住门边阻止了门的闭合。
8个
9个
10个
……
11个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望着门边的十一根指头大脑当机。
这该多久了,整整两个星期,伪装的委实真实,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我大气都不敢喘,无声摸到放在柜子上的刀,对准位置后使劲一挥。
“啊——乔纤云!”门外的声音恼羞成怒,扭曲到可以轻易听出这并非人类声带发出的声音,一个个音节钻进耳朵里,让我整个身体毛骨悚然。
十一根手指缩回,我迅速砰一声关紧门。
但他没打算就此放过我,紧密的敲门声如鼓点砸落于耳畔,像催命符。
花了将近十分钟,玄关处被堆叠的椅子挤满,我望着带着椅子震动的门,心里忍止不住地后怕,要是那个时候没关上门,我可能已经被他杀害吞噬了。
“我真的很需要进去”
“啊,拜托你了,快让我进去你,只要让我进去,我什么都愿意。”
“快开门啊!快开门啊!我不想再等了。”
“我对你一直很好啊,相信我好吗乔纤云,我给你带了爱吃的蛋糕抹茶。”
齐鹤在外面疯狂大喊大叫,整栋楼的人却跟死了般,没有一个人来阻止他的行为。
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我第一反应竟然是给石飞星打电话,被拒接时,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随后立马又拨打了警局的电话,令人窒息的是,电话那头同样没人接听。
忽然,门外停止的异响。我小心探头,穿过木腿的缝隙去看猫眼,不料,望见一张布满密麻人眼的脸。
“啊!”
门外传来低低的笑声。
“怎么了,你貌似被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