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客人们走后,陈泽隔天便将阿鼎送给他那一小瓶菊花茶泡了,与土地公送过来美酒不同,阿鼎送来菊花茶闻着虽然很香,泡出来味道却及淡,茶壶里只有些许菊花清香,乍一看并不显眼。
可是喝到了口中,陈泽才切实体会到了这种菊花独到之处。
真不愧是名字中带有一个灵字菊花,入口之后灵气充裕,沿着经脉濡养着四肢百穴,看来这种菊花茶它可不光只是茶叶而已,应该是还有不小药用功效。
陈泽就此算是爱上了这种花茶,每日都要取出几朵,泡上一壶,下班之后与石公院子里月下共饮,也算得上是一种独特情调。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悠闲自过去了,谁知道月末一天,一阵急促敲门声将这一份难得平静给打破了。
这一日吃过晚饭之后,陈泽照旧泡了一壶菊花茶,买了一些小茶点,与石公院子里,一边品茶一边对弈,陈泽围棋水品还算不错,石公水准则高一些,虽然每次对弈陈泽都是败多胜少,但是他依然是乐此不疲。
就陈泽执子静思时候,院门突然被人‘砰、砰’叩响了,院外正敲门人,显然性子很急,敲门声连续不断,没有一点停顿意思。
陈泽听到声音微微皱眉,心道‘是谁这么心急呀,把他们家大门门板带都活动了’。
石公这时早已院中隐去了身形,陈泽将手中执着棋子丢回了棋合里,起身去给门外敲门人开门。
大门外站着是王老实两口子,可是他们现状态确实明显不对劲儿,王家婶子满脸泪痕,一直小声抽泣着,而王老实本人虽然没有哭,可那脸色却比哭还要难看,满眼血丝,眼神中流露出抑制不住悲伤。
陈泽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心中这么想着,口中也这么问了,王老实听了他问话动了动嘴唇,干裂嗓子里传出了嘶哑声音,颤抖着说到:“你小弟小山昨天晚上没了。”
“什么????”陈泽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王家小,弟弟昨天晚上没了???
陈泽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前天他豆腐摊上还看着那孩子了那,机灵活泼很,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异常,怎么才1天多,好好人就能没有了那?
可是看王家两口这个状态,也不像是欺骗他,而且天底下没有那个父母,是会拿自己孩子生死来开玩笑,所以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是陈泽知道,这个消息八成是真了。
随着王老实话说出口,王家大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人到中年,却痛失独生爱子,这样打击差点没要了她命,要不是还有心事未了,她都想随着自己孩子就这么去了。
陈泽见状赶忙侧开身子,把大门让开,让他们两口子进到院子里,然后一边将他们往屋内领,一边说到:“外面风凉,咱们进屋说话。”
把这两口子领进了屋里,陈泽给他们到了两杯热水,那水是为了要泡茶所以烧,烫很,可是王老实两口子却似没有察觉一样,握着水杯手连抖都没有抖。
陈泽见状只好不顾礼貌,又把开水杯从他们手里抽了出来,一边给他们兑凉水,一边问道:“我上次看到小山时候,不是还好好吗?这才多大功夫,怎么说没就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实闻言终于也忍不住心里悲伤,红着眼眶说到:“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他。昨天晚上我卖完了豆腐收摊之后,小山说要到村子里后山去玩一会,我也没意,就让他去了,可是到了吃晚饭时候,小山还没有回来,我和他妈就着急了,赶忙出去找人,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他,后来村子里人家知道了,也出人帮着我们找,后后山山崖下面找到了小山,等我们过去看时候,小山他人都已经凉了呀。”
王老实越说越激动,后终于哭了出来,满面沧桑脸上泪痕遍布,让人看着心酸不已。
陈泽闻言立马就回到:“不对呀,你们村子后山没有悬崖呀?”
陈泽是南源镇长大,小时候淘气,跟着一群孩子没少瞎跑,对这附近山山水水都熟悉不过了,王老实他们村子后山说是一座山,其实不过是一个突出地面小山包罢了,撑死不过十几米高,前后左右一个形状,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
王老实闻言,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眼泪回到:“原来是没有,可是上个月县里面修路,说是要扩建,就把那后山给挖了一半,现后山只剩半边了,留出来一个大口子就成了悬崖。”
陈泽闻言重重想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到:“那老叔和婶子今天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