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他的气息逼着近，余雨只觉周身都是他男性清爽的味道，仰着身子想往后躲，身边的察觉后便抓的她更紧，渐渐好看的俊脸贴过来，竟有丝凉意。
这点儿凉意使得余雨清醒了些，她更难为情，两颊相贴，大神一定感受到她快要烧起来的体温了吧。
余雨的眼神一直躲着不敢看他，顾砚知道是小姑娘害羞，捧了她的脸与她对视，发现她眼中仿似流淌着酒意一般的动，那里头水光潋滟，明亮无暇。
顾砚很容易就被带引了进去，只是光看那一双眼睛就不由得心动，女孩子脸颊细嫩柔软，一张脸上只有嘴唇是红红的，宛如染过胭脂一般。
不知为何，看着此情此景，他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句古话，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干什么一直看。”两间本是缱绻一片，可当余雨这句话出口时，那稍显旖旎的气氛就微微变了，顾砚沉默半响终是没有回答，只是自始至终嘴角都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温柔，余雨看呆，紧接着下一秒便觉自己的唇上一热。
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余雨都不曾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亲吻，直到顾砚环住她腰身的手收紧，她才意识到，睁大了眼看近咫尺的男性面孔，她不禁心底感叹，这……这可是她的初吻呐！
说不愕然是不会的，同时还不免觉得有点可惜，怎么这么快就初吻了呢，好像发展太快了，她细心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吻一下子就没有了。
怀中的小姑娘不专心，虽然被他吻着可睁开的眼睛却是一直转着，不知道想些什么，顾砚还从未这么挫败过，甚至有些怀疑，难道是他不足以吸引她？能让她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
余雨现并没有防备，她整个心思都想着并且肯定这桥段绝不是她小说里的，是大神自己穿越了，只是她还没想完就被撬开了牙关，男的舌喂进去她霎时便不知所措起来。
只是两唇贴着的时候她还有出神的余地，现的这个情况她完全没有经验，曾一度书中写过但都是纸上谈兵，她并没有实战经验，一时不知道该接受还是拒绝，只是挣动着躲开，原本搁身前的一双手这会儿也奋力推着。
顾砚知道她青涩，现下的反应他早已想过，所以她躲他便让她躲，只是自己一路追过去，原本坐着的两转眼便一上一下的躺沙发上，小姑娘这是自投罗网了。
余雨心慌的厉害，刚被男宠爱的唇这会儿越发嫣红，微肿着只显丰满，颜色便如桌上她那杯没喝完的红酒一样醉。
大神扑倒小透明！这是余雨此刻内心的念头。
“害怕？”顾砚瞧着她防备的反应问道，声音已见沙哑，墨黑的眸子里有一样情绪异常浓厚，厚的要将躺他身下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完全淹没。
这样的问话余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不想承认自个真的害怕，便伸手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反问：“有什么好怕的。”
这种话与反应余雨做出来时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只是不愿让他把自己看扁了，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砚明显想的是另外的意思。
“那很好。”他沉声回，话音方落薄唇就次覆下，动作已不是方才的轻柔。
顾砚吻的霸道，含着女孩子的舌不加节制的吮，口下与手下的肌肤感受都是女孩子独有的柔软，使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去疼爱。
半响纠缠，余雨神情已是茫然，原本晶亮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氤氲雾气，平日里的活泼眼下也只有楚楚可怜。
沙发上叠了两个从而显得地方太窄，顾砚虽是俯身余雨上方，但并不曾压到她，小姑娘身子骨那么细，经不住他的。
“抱上楼。”离开了她的唇，顾砚对着她说话，声音是少有的柔。
余雨这时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他说要上楼她就主动伸出胳膊让他抱，整个赖顾砚身前没骨头似的，说是撒娇又并不像，因为稍稍心细一点就能发现她两眼并不清明，可以说是晕乎乎的。
事实上余雨的确是晕着的，她只知道今晚的大神好温柔，笑的好温柔说话也很温柔，等感受到身下一片柔软时才发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偏偏床单的颜色是深蓝不是橘红，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咦。”余雨颇奇怪的扭头左右看了看，房间比她的大出一倍，正要坐起来看个仔细，身前的又蓦地把她压下去。
床铺柔软，即便她重重倒下去也是不疼的，只是她奇怪，便问：“大神这是的房间啊，要睡觉不是房间吗？”
顾砚大约还没料到原来小女友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亏得她平时天天与小说为伴，怎么会以为他只是吻吻她就够了呢。
“很抱歉，今晚恐怕没的睡了。”他颇带笑意的解释，眼睛毫不转瞬的看她，不想错过她听到之后脸上浮现任何错愕的表情。
余雨的确不解，呆呆瞧他半响还是迷迷糊糊的，顾砚心中也有兴味，他倒要看看这女孩子能迟钝到什么地步，这么想着便低下头，小姑娘细嫩的颈子上吻了吻，半响之后张口含住，吮出一个绯红的印子。
这样的吮尤其又颈子上其实是很痛的，余雨挣扎动动受不了，脑袋里轰隆隆如同过火车一般，她似乎……有点明白了，当下揪住针织毛衣的前襟，满眼戒备。
“大神……大神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们不是才刚开始吗？”这个晚上都有接吻了还不够吗？接吻是很重大的进一步关系啊。
她这么担心害怕顾砚也有耐心，握住她抓着衣服的手安慰，哄着让她放松，女孩子甜腻的气息就鼻端，他不可能不受影响。
“已经给了这么几天让习惯女朋友的身份不是吗？这几天除了抱过什么都没有做，余雨觉得还不够吗？”
毫无悬念的，余雨听到他的问话立即点点头乖巧回：“不够。”太不够了！
她如此坦然，顾砚心底暗骂她太贪心，她可以不当一回事，却不晓得他有多难熬。
“应该一点点来的，们这样叫做不按照常理出牌。”咬着指甲，余雨低眉顺眼的开始讲起了大道理。
顾砚淡笑，修长的指一一抚过她的眉眼，瞥见她因为抓的太紧而微敞的衣领时视线更是一黯，出口的低柔嗓音都难掩那抹紧绷。
“可向来都喜欢一步到位，余雨明白什么是一步到位吗？”
他没有说任何强迫的话，只有静静的解释，就是因为这样余雨才不晓得怎么拒绝，揪着衣服的手慢慢放松，牙齿竟有些打起颤来。
“、还没有洗澡呢。”
顾砚一记轻吻印她光洁的额上，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动：“很香，不用洗。”
余雨：“……”
这一晚上顾砚起初还能自克制，可当小姑娘的针织毛衣离了身，他便昏了头，一向自诩的冷静一点儿不留的抛开，眼里只有宛如醉酒微醺的余雨。
余雨小说看过不少，但到了关键时刻没有半点儿能让她用上的，这一场战役里她是被动，任由新上任没几天的男朋友抱着，神情恍惚间她不禁感慨地想，当初还真是上了贼车啊。
关于顾砚口中最后一个问题余雨一直没有答，那便是他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步到位，余雨当时紧张又怕着就没有回，于是不久后她明白了另外一种的一步到位。
那一刻她是疼极了的，纵然顾砚已百般迁就怜爱，她还是被逼的连眼泪都流出来，小脑袋无力垂着，哭的好长时间都没有声音。
余雨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也布了一层汗，顾砚心疼，只好密密地吻她，想起那次医院输液，她说自己不怕疼，眼下却哭的这么厉害，想来是不她忍受范围之内了。
顾砚就那么停住了许久未动，一直等着她缓过来，小女友他怀中哭的眼睛都肿了，好不可怜，可这会儿稍微好了点，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哄，便听她自己哑着嗓子先说：“其实真不怕疼的，不骗。”
可能是因为现的环境使然，她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稚声稚气，顾砚不知说什么好，便她说什么听什么，也跟着表扬她：“知道，余雨很厉害。”
这一番云雨之后夜已极深，只关了纱窗的室内细闻下还能听到清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余雨已经顾砚怀中睡了，睡的深而沉，两颊还是红红的，而被顾砚解开的头发汗湿的贴脸颊上，突然间觉得她年龄仿佛更小了，那么一团靠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