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女流氓是个技术活
白芷在初映宫养伤样的很惬意,整日里无事可做。白天里上过药之后从房里拿本闲书,吃着茶在温泉池子里泡脚。傍晚吃过饭就在杏花园子周围小范围的散步消食。
某日,撞见在院子里摆了两桌打麻将的十二护卫。
白芷疑惑的问宋知秋:"他们不是负责保护你的吗?"
宋知秋摇着扇子:"在初映宫的时间里他们都是在放假。你也知道,保护我这么个活计实在有些腥风血雨的,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有些娱乐生活我是提倡的。"
白芷眨了眨眼,看着其中一个护卫大笑着喊道:"十三幺胡啦!!拿钱拿钱!老子今天走大运了!!"同桌的另外三人连说晦气,满脸垂头丧气的扔了银子在桌子上。
她实在无法将之前整齐划一刻板五官的十二护卫同眼前这群人重合。
难道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下属么?
再某日,撞见一脸铁青的左使抓着死乞白赖的右使的后领子回房的场景。
白芷担忧的问宋知秋:"你不劝劝吗?"
宋知秋急急的拉了她走:"定是晏阿九又做了什么让顾言清忍无可忍的事情了,你权当看不见好了,我们都只当这是他们老夫老妻之间的情趣了,早已习惯了。"
白芷还没来的及明白,就被房里透出来的声音羞红了脸。
即便是情趣,也实在应该在日头落了下去在进行啊!
又某日,撞见柳无眉一脸□□地拉着厨房大婶的丫头,摸了小手又摸小脸的,拿了颗糖果就要诱哄小姑娘去她的药堂。
白芷震惊的问宋知秋:"你就不去管管吗?!"
宋知秋摇了摇头:"你放心,很快就有人来救小姑娘出虎口了。"
话音没落地,远远的看见厨房大婶挥舞着一把磨地锃亮的菜刀杀了过来。柳无眉一把扔下小姑娘及诱拐小姑娘的糖果,风驰电掣般的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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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愣愣的看着拿着糖果跟着大婶后面的小姑娘一脸甜笑的从她们面前走过。
她果然不能理解这个地方的人或是事儿。
一晃半个多月就这般过了,白芷的伤好了大半,伤口结了痂。无需再每日里清洗伤口,宋知秋却依旧仗着厚脸皮占着白芷半边的床位,
之前伤口不能沾水,守着一汪温泉白芷只能泡泡脚。如今总算是能正经的在池子里泡上一泡,脱了衣裳慢慢的浸入水中,略高的水温蒸的她脸颊泛红。才要轻轻舒一口气出来,被水中突然浮上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白姑娘~"柳无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妩媚的一笑:"吓着你了?"
白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背部抵在了池子边上凸起的石块上,僵硬地道:"柳大夫,你也在啊。"
柳无眉捧起水淋在半露在池水外的胸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芷:"白姑娘躲那么远做什么?"白藕似的手臂在池水里划出一波涟漪搭在白芷的肩膀上,慢慢的靠近:"让我瞧瞧你的伤可好些了?"
白芷屏住一口气,却已经是退无可退,她原本是不拘小节的一个人,可先有宋知秋的耳听为虚,后又眼见为实。再与柳无眉坦诚相见实在是有些危险,该拘的小节还是要拘一拘的。
只是,池子里这个节该怎么个拘法实在是门学问,毕竟上门做客,要是出手重了打伤人家不仅说不过去还有些恩将仇报。可也不能坐以待毙的任由柳无眉的爪子在自个儿身上肆无忌惮的摸着。
白芷还没想出好的应对策略,柳无眉的手已顺着她的肩膀滑到了腰线上,啧啧叹道:"这杨柳纤腰说的便是白姑娘这样的了吧。"说着,手上微微用力,掐起白芷腰间一块软肉。
白芷被她掐的打了个激灵,忙从柳无眉的牵制里挣扎了出来,脚底一滑就要往后倒去,慌乱里乱抓了一把握住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将她拉了起来。站稳之后看到原来是宋知秋在池子边儿上拉住了她,一双眉微皱地看着柳无眉:"你真是越发放肆了。"
柳无眉颇为惋惜到叹了叹:"你回来的也太及时了些。"又对着白芷眨了眨眼,笑道:"今日,我就先回了。"
看着柳无眉从容地从水里出来跨出了池子,从树上扯下外袍裹住挂满了水珠的身体,翻墙跳了出去。白芷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四边城去了?"
宋知秋撇了眼清澈池水里白芷的身体,假装咳嗽的挪开视线抽回拉着白芷的手,整着衣袖道:"再缓几日可好?"
白芷想起之前曾提及过初映宫中混进了外人,她大概是要处理这起事。沉吟了一番,点头道:"你有事尽可忙去,横竖我躲着柳大夫一些便是……诶,你脸红什么?"
宋知秋摸着鼻子望天:"大概是太热了吧…"
连着四五日,宋知秋都与白芷形影不离,柳无眉无机可乘只好安生的待在自己的药堂里。
第五日夜里,温良刚落进杏花院子里,宋知秋就开了门,看见温良,一脸痛心疾首:"竟然是他吗!"
温良一直监视的是初映宫的密使沈仲文,此番他来复命便是说这初映宫里一直蛰伏着的内鬼便是沈仲文了。
温良递了只笔杆粗细的竹简,上面写着:夜莺归巢,伺机而动。
宋知秋拿着竹简沉默了半晌,问道:"怎么发现的?"
温良道:"我一直跟着沈密使,未见他将消息传出去。可今夜里突然有只信鸽停在他门前的横梁上。"
"沈仲文人呢?"宋知秋把竹简握在手心里,一脸平静。
温良应道:"左使押着去密堂了。"
"走吧,我们去密堂问问沈密使这竹简是怎么一回事。"宋知秋抬腿迈出了院子,往密堂去了。
三更天,密堂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以十二护卫为首的一圈人,腰间一片明晃晃的兵刃反折着月光幽冷}人。见着宋知秋也不吱声,只整齐划一的站好,目送她进了密堂。
密堂里头顾言清手里头抓了一把同温良给宋知秋一个模样的竹简看着,晏阿九坐在一边,一条腿搭在椅子把手上。看见宋知秋进来,立刻起来端坐好。
宋知秋从被五花大绑了的沈仲文身边走过,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问道顾言清:"可是从房里搜出来的?"
顾言清拿起一片竹简给宋知秋:"跟之前找到的书信,笔迹一样。"
宋知秋捏着竹简看了一眼,往沈仲文面前一丢:"沈密使,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
沈仲文生就一张好面皮,温文尔雅的模样与其说是武夫倒更像个书生。素日里跟谁都笑呵呵的,整个初映宫里除了右使便数他人缘最好。此时,他看着地上细细薄薄的一片竹简脸色煞白。
"若我说今夜之前我见都未曾见过这竹简,宫主可信我沈某人?"
宋知秋摇头:"沈仲文,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顾念同门之情,你只需告诉我同你联络的人姓什名何,哪门哪派,我尚且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