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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疙瘩跟豆腐心

前边儿说望月山庄依山而建,有一道天然的天险隔绝,桥梁的机关在望月山庄里面,外人想进去而不通过桥锁那除非是插上了翅膀。

马车停在天险的桥头处,只听到驾车的人不知道吹了个什么玩意儿,那声音似鸟雀又像铃声,很是奇特。

宋知秋支开马车的窗子伸出头来看了一眼,瞧见天险那端被高高吊起的桥梁缓缓下沉,锁链与木头的声音咯楞咯楞的响成一片。月光稀薄,只大体看的清那桥梁的轮廓,以及天险那头几盏星星点点的篝火。

"到了。"宋知秋回头对白芷道:"山里风凉,忘了带个披风出来。"

白芷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原本就坐了一整日的马车坐的腰酸腿疼,还没等着歇歇又是一通舟车劳顿。虽说望月山庄在这山上修了条栈道,可毕竟山路难行,一路上颠簸的骨头都要散了架。

看了眼天色,已经过了亥时。

"不打紧。"伸出手握了握宋知秋的手,道:"我常年在山里呆着,这点寒气算不得什么。"

感觉到白芷手心的温热,宋知秋心里宽慰了些。

锁桥已经放了下来,马车继续缓缓的前行。天险宽而深,一眼望不到底,四周有薄薄的雾气萦绕。底端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从地底发出的厉鬼惨叫,尖锐恐怖。行至桥中,看这山上的的松柏也像是鬼影重重,张牙舞爪的四处伸着枝条。

这望月山庄远不如它的名字般美好,更像是阎罗殿的所在。

过了桥,马车停在山门石阶处,至此便是望月山庄的正门了。驾车人垂着手立在一旁,等着她们从马车上下来,头不抬眼不睁的往前一指:"请。"

宋知秋拱手:"这一路有劳了。"

驾车人哼哼了一声:"这位车底下的小哥儿,这一路更辛苦。既已到了,还不下来吗!"喝了一声,驾车人掌风一扫,马车底下骨碌翻出一人。

温良刚稳住身形,那驾车人已经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宋知秋看着石阶之上的朱漆大门,道:"这望月山庄真是藏龙卧虎之处啊,一个驾车人都能察觉到你,他的功力不在你之下啊温良。"

温良上前一步,道:"十二护卫已经顺着桥底过来了,要不要…"

宋知秋抬手打断他,摇头道:"他既能感知到你的存在,十二护卫又怎么可能瞒过他?只怕是整个望月山庄都知道咱们一共来了几个人,他们沉得住气,我们要比他们更沉得住气才是!"

温良抱拳:"属下知道!"

白芷看着宋知秋,脸上有些凝重:"上去吗?"

话音才落,那朱漆的大门咯吱一声闪出一条缝,慢慢大开。里面出来一行人,为首的青年穿着象征程家权力的一身金绣巨蟒图案的衣裳,一双眼睛生的极美,倒跟程素馨有几分相似,估计正是她们此行的目的,程锦颜。

宋知秋稳稳的站在山下等着程锦颜下来,微微一歪头对白芷道:"一会我还是称你为娘子。"

白芷眉梢一挑:"以后若有机会,我也换上男装,也要叫上你几日娘子!"

宋知秋不动声色:"你若喜欢,不必等以后,我日日叫你相公也可以。"

程锦颜已行至跟前,拱手对三人道:"初宫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宋知秋也端着态度回礼:"程少庄主客气了,客气了。"

这位程少庄主看起来已有二十四五,可脸上好似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跟整个暮气沉重的望月山庄有些格格不入。他打量了一眼宋知秋三人,笑道:"舍下备了几间厢房,初宫主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尽管与张管家提出来。"

这话说的倒真像是她们只是单纯的来做客的。

宋知秋笑吟吟地开门见山:"程少庄主好灵的消息啊,不知道请我们来此的目的何在?"

程锦颜谦虚地笑笑:"初宫主的大驾未到四边城时消息却早早的飞了进来,加之阁下盛名在外四边城中百姓自然格外留心。望月山庄得他们支持这些年,总该安他们一分心才是。"

还真就是那店小二传递的消息,宋知秋对白芷道:"果真如你所说,那小二确实是个唯利是图之人,真是可惜了我那五十两银子了。"

白芷哼了一声。

宋知秋哈哈了两声。

程锦颜看了眼白芷,问道宋知秋:"这位姑娘是?"

"我娘子。"宋知秋一脸深情的看着白芷。

程锦颜咳了一声:"原来是初夫人。"

初夫人面皮一僵,拱手道:"见过程少庄主。"

又客套了一番,程锦颜引着三人去了厢房。路上还客气的与宋知秋交流了一下关于四边城这起流言的感想,与宋知秋的想法相同,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想要隔山观虎斗,来个坐收渔人利。

宋知秋诚恳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爱.书.楼.发.布.态度:"程少庄主果然胆色过人,明知道我们来意不善还能坦诚相迎,实在令人佩服。"

程锦颜也谦虚的笑笑:"并非在下目中无人,只是放眼江湖中敢来望月山庄寻晦气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暗藏心思。

程锦颜备的这几间厢房很是雅致,打扫的一尘不染,看样子是早做足了准备。白芷瞧见花瓶中插着的几枝杏花,道:"远不如你院子里的那些开的好看。"

宋知秋往塌上一歪,单手撑着头:"那你日后可愿去我那里常住?"

"常住?"白芷若有所思的折了朵杏花捏在手里:"你同我说的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那就日后再说吧。"

宋知秋朝她招了招手让白芷坐在她身边,把头枕在她腿上抬眼看着她的下巴,有些幽怨:"方才,你说要与我做金兰姐妹什么的可是真心?"

白芷点头:"我又不是你,总说些有的没的来寻我开心。"

宋知秋猛地起来,激动道:"我若说是真心你可信我?可会怨我?可会不理我?"

白芷一愣:"什么真心?"

宋知秋突然就泻了气,幽幽道:"没什么,睡吧。"

白芷不知她为何突然情绪就低落了,指尖花一弹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淡淡道:"那年我七岁,整个村子遭了瘟疫,我和我爹娘是最早被关起来的那一批人。那场疫症来势凶猛,一天就死了好几个人,我爹熬了三个晚上第四天就断气了。是我娘拚了命的才把我给送出去,我是唯一一个进了那间屋子还能再活着出来的。若不是遇到师傅,我大概也早就饿死路边。这些年,我别说姐妹连朋友也没曾交过一个。你问我可是真心,可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除了师傅便不曾再对谁真心过了。"她看着宋知秋,笑了笑:"而你是第二个。"

宋知秋咬着下唇,勾着白芷的衣角,低声道:"这些年来,我也不曾对你之外的人这般好过。"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指着隔壁温良的屋子:"温良一直跟着我又从不撒谎,你尽管可以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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