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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失之间最难取舍

白芷依稀记得自己被白云谷刺中一剑,自己砍了他一条胳膊。后来,她就有些迷糊,感觉好像是被谁带着跋山涉水,然后身上感觉一阵冷一阵热。滋味儿不太好受,再后来她有些记不大清,当意识重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突然,她像是想了起来,师傅好像是不要她了。

白芷猛地睁开眼睛,直愣愣的坐了起来,喊了声:“师傅!”

一直靠在床边的宋知秋守了她一整夜,见到她总算醒了,激动地一把抱住她:“白芷!”

“宋知秋?”白芷有些迷茫,她以为她从房顶上掉下来的时候,是她师傅接住的她,然后师傅她可能是觉得这个徒弟太不济,所以不要她了。可是,看到宋知秋她又有些不明白,难道只是她的一个梦境?白芷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若是受了伤总不会连伤口的没有的?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

宋知秋见白芷呆呆傻傻,两眼无神的样子,吓得晃她的肩膀:“白芷?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白芷看着宋知秋:“我们在哪儿?”

“客栈。”宋知秋小心翼翼的。

“我记得...我受了伤。”白芷揉着胸口,确实什么感觉也没有,可她有点儿无法相信那真的只是场梦。

宋知秋听她这么一说,眼泪吧唧就掉了下来。白芷可从没见过她这样,赶忙拿袖子按住她的眼睛:“你哭什么?”

“你...差点就死了。”宋知秋拉开白芷的袖子,恶狠狠地看着她,眼眶子太浅兜不住泪一点儿气势也无,干脆直接钻进白芷怀里鼻涕眼泪的胡乱往白芷干净衣服上蹭,算是报复。

她倒是忘了白芷这身衣服还是她自己洗的。

白芷没见过宋知秋哭,觉得自己的心给她的眼泪泡的软软的涨涨的还有些酸酸的,可宋知秋哭的久了,她就被她抽泣的声音闹得头疼,想一把将她拉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似是趴在她肩上哭着睡着了。

白芷想把她放平了好睡,可宋知秋把着她的手死紧拉不开。白芷只好带着她一起躺下,一转脸看见了床头放着的一把剑,头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她觉得脑子里所有的琐碎的画面都清晰了起来。她确是受了伤,是宋知秋接住的她,跟着她听见她师傅的声音。伤口很疼,疼的她几次转醒又几次紧接着晕了回去,宋知秋一直拉着自己的手。然后,然后是她师傅来了,有什么人在为她治伤,拿东西在她的胸口处滚了滚,她想睁眼可眼皮太沉重。再然后…再然后…

她终于记起白风说要将她逐出凤门的那番话,方才她还觉得自己是做了场梦。

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吵醒宋知秋,她掰开她的手,套上鞋子就要回凤门。宋知秋闭着眼捉住她的手腕:"她不会见你的。"

"我不懂。"白芷挣着宋知秋的牵制,道:"师傅她独自一人在凤门,我必须回去。"她已经习惯了伺候白风,而白风这些年也是习惯了她的。

"那我呢?"宋知秋睁开眼睛看着她:"是不是从此再也见不到我你也无所谓?"

白芷愣愣的说不出话:"我……"

宋知秋松开白芷从床上爬了起来,倒了杯茶给她:"你可知为何她要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白芷摇头,她确实不知。

"你这样冒冒然的杀进凤门,多少双眼睛实实在在的看见了。白云谷虽是初犯了门规,可也不该由你来出面。而后,我去救你那也是多少双眼睛看的真真切切。"宋知秋看她还是不解的模样,一叹气:"你总该还记得我就是初映九。"

白芷脸色一白:"你的意思是…?"

宋知秋:"那白云谷便是我一直所追查的幕后之人。"

白芷一惊,站了起来:"那……"

宋知秋摇头:"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我是初映宫的人,尽管你师傅以初映九是个男人这样的借口瞒了过去。可凡事总无绝对,况且那白云谷现在下落不明,你若在此时回去,可有真的为你师傅的处境想过?"

白芷却没想过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利害,她只一心想着白风一人在凤门,没有她在一旁协助一定有诸多的不便。此次刺杀白云谷她确实太过鲁莽,竟然没想到他就是一直在暗中谋划一切的那人。只是,白云谷到底谋划的是什么?

宋知秋拿起搁在桌子上的扇子,走到窗前:"你若是担心你师傅独身一人孤立无援,那我告诉你,有白画在她身边你大可放心。"

白芷抬头:"白画?"

宋知秋背对着她,晨风带起她散着的头发,连声音都像是这初夏清晨里的露水:"你的伤便是她治好的。说起来,她…究竟是个什么,我也是好奇的很。不过,她总归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你师傅也是武林中数得上一二的能人。你若是担心她们,我看倒大可不必。只是,我方才问你的那话…不知你现在可有答案?"

一番话令白芷先是听的满心惊异,那白画平端变成头老虎已然是够匪夷所思,听宋知秋的语气,像是这会儿那老虎又变成了人。她正难以理解这番事实的时候,宋知秋又这样问她,她迟疑道:"我…只是一时不能全明白…"

宋知秋转身:"那我且问你,横竖你现在是不能回去凤门,你可愿跟我回初映宫?"

白芷苦笑一声:"这天地间,并无我白芷容身之处,你要我跟你回去,我又如何说不呢?"

宋知秋心口一涩:"那…你不跟我一起,又准备去哪儿?"

白芷拿起白风留下的那柄剑,抚着剑身上的花纹:"大概,回去那茅屋吧。"

宋知秋手里的扇子叭的一声掉在地上,沾了一层灰。强颜欢笑道:"可惜,我是定要拉着你一起。你可别想再不告而别!"

白芷听她这么一说,想起之前留的那封书信,脸上一红:"那个实在是…实在是…"

宋知秋拾起扇子走过去抱住她:"以后,别再说那样的话。什么相忘于世间,我听了伤心。"

白芷点头:"好,以后不说了。"她的以后却是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会是什么模样。

两人又在四白城里多呆了几日,宋知秋着温良遣人去找寻白云谷的下落,下了命令务必捉活的回来。而白芷这几日大多时间里是睡着的,虽然白画将她的伤治的看不出痕迹,可内里失血太多,还是让她疲乏的很。而她醒着的时候,也是看着凤门高耸的塔楼出神。宋知秋每每见她这样,虽心里难过却逞着张笑脸帮她提起精神。

凤门中表面风平浪静,白风基本上是整日的呆在书房里,一堆的账本看得她头痛。白家几房的人因为白风的出现都心里有鬼的收敛不少,众弟子则是和以往一样的晨起练功,中午练功,晚上依然练功。毕竟,与慕容府的战期将近,他们不敢懈怠。

白画端着一盘清蒸鲈鱼,坐在橱柜的顶上向下看。白风正揉着太阳穴看账本,才要翻过一页,一滴鱼汤落在页面上。

"那讨厌鬼倒真是阔绰,命人一天一尾鲜鱼送来,也真难为她那些手下。”白画捏着鱼尾,鱼骨头被她扔回盘子里。

白风用手指抹了一下滴在账本上的汤渍,抬头:“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吃?”

白画舔着手指:“有点儿咸了,下次跟厨子说少放盐。不过…好像也没下次了。”她从柜子上跳下来,歪头看着白风手里的账本子,皱眉:“什么鬼画符似的东西,竟让你看的这么入神?”

白风一晒:“你哪里知道我的辛苦。”

白画不以为意:“既然辛苦还做什么门主?倒不如山里头快活。”

白风把她抱在身上:“怎么?是嫌我这里的伙食不好?”

门外头有弟子来报,白画朝白风一皱鼻子,猫腰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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