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
回到军营的关杰觉得脸上身上有些痒,洗了澡换了衣,没想到痒并没有止住,反而越来越痒,皮肤上甚至出现了一块一块铜钱大小的红斑。
军医们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是什么病症,只说可能是山中的虫子掉到了身上,皮肤染上了些毒汁,先观察看看,不忙着开药。
关杰只能忍着痒,好在这痒持续了一个时辰后止住了,关杰安稳地睡了一觉,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已经一身的红斑。
军医们急急赶来看诊,还是没看出是什么毒,有胆小的军医甚至猜是传染病。
一听可能是传染病,关杰的脸一下就黑了,紧绷着脸,沉默不语。
关杰闷在房中一整天了,脑中把这几天的事反复想了好几遍,若是有人下毒,是什么时候下的?若是传染病,他可有遇到过什么病人?想来想去,关杰还是毫无头绪,若说有什么异常,除了昨日的那个算命先生,便没有其它了。
关杰又找了几个大夫,看了之后,大夫也只是开了些清热解毒的方子,那些方子军医们早开过了,关杰吃了根本没用。
就这么寝食不安地折腾了三四天,身上的红斑渐渐消退了,关杰终于松了口气。可是他也没轻松几天,突如其来的腹泄让他吃尽了苦头,连续拉了两天才消停。其实这也是芊芊搞的鬼,她装扮成卖谷的妇人,将混了药粉的谷物卖给养鸡户,那个养鸡户是专给军营送鸡的。关杰病后进补,肯定会吃鸡,鸡肉中的药物对常人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关杰的体内还残留有红斑粉的毒性,两者相冲,关杰立马腹泄。
先是起斑后是腹泻,关杰越来越怀疑自己是染上病症了。他报了病假回家休养,请了许多大夫前来看诊,大夫们大多是三种观点,一是没病,二是中毒,三是生病,开的方子也是各有不同,这让关杰甚是火大。
过了几日,无机子按照芊芊的吩咐在关府附近闲逛,装模作样的查看罗盘,左掐右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惹得关府的门房注意了,他又离开了。
其实无机子表面上是在引起关府注意,暗地里是下红斑粉,若是关府内有人起了红斑,关杰必定更加惊恐。
两天后,关府越来越热闹了,因为很多下人都报了病假,病症都是发痒、起红斑,关杰愈发不安,专门派出人手去更远更大的城镇请来名医。
芊芊觉得这样还不够,六人半夜潜入关府,在四处都撒上了无色无味的泻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人不讲卫生,这些粉沾染四处,只要有人不洗手便拿东西吃,绝对会腹泻。果然第二天,关府有许多下人争相跑向茅房,传染病的迹象更加明显了。
关夫人实在受不了了,乘了马车前往城外的开济寺,她要去求平安符,请神像回来镇宅。行至半路,突然有人拦车。
关夫人的丫鬟轻撩车帘:“陈五,怎么停车了?”
车夫陈五赶紧答话:“翠儿姐,外面有个算命先生拦车,说是知道我们府上不宁,特来解厄。”
关夫人开口了:“陈五,停车到路旁,请先生过来说话。”
“是,夫人。”陈五停好车,请了算命先生过来。
关夫人坐在车内,丫鬟撩开车帘,站在马车边上,还给算命先生端了张小凳子。
关夫人上下打量算命先生,这个算命先生体形微胖,笑容和蔼,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敢问先生可知小妇人家中有何不宁?”
“小道鬼谷子,天生长有阴阳眼,适才见有一缕黑气往这而来,小道便特意等在此处,没想到竟是夫人的马车。”此人正是无机子。
“哦,黑气?”关夫人的语调有了些波动。
“此乃厉鬼缠身之相。小道斗胆,请问,夫人府上是否有人生怪病,或是遭遇意外烦心之事?”
关夫人与翠儿对视一眼,翠儿回道:“我们府上近日的确遇事不顺,此事人人皆知,先生知道也无甚奇怪。”
无机子微微一笑:“小道只是献上一策说与夫人,若夫人相信小道,便按小道所说行事,若夫人不信,自当小道胡言,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