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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No.news.is.good.news

琼斯怒瞪着鹤啸,完全不能苟同他的歪理邪说。

“中国人向来最狡猾,一件事可以从各种角度去说,总之你们似乎永远都是对的。”

“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商量,现在我的身份不是你们的朋友,我是医生,我必须对我的患者负责,最多一个小时,患者必须休息,现在还有五分钟。”

琼斯极其严肃不容置疑的坚持着自己身为医生的立场,鹤啸和邪朗也是无话可说,毕竟琼斯说的并没有错。

“ok!我们know了!you就放心吧!”

邪朗陪着笑脸比个了ok的手势,表示愿意合作,琼斯仍有些不悦的抿着嘴唇,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可见他的修养还是非常到位的。

温鹏那边还有些小麻烦,刚才他突然苏醒,非闹着要来看石岩,温鹏不傻,他能反应过来鹤啸骗他,并不奇怪。

琼斯刚刚强行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估计这会,他已经安静的睡过去了。

五分钟转瞬即逝,鹤啸趴在厚厚的玻璃墙外面,好话说尽,软硬兼施,就差没给里面的爷跪下了,陆飞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来。

陆飞的眼眶还有些微红,原本他这么久没合眼,也是满眼的红血丝,所以看不出什么哭过的痕迹,即便真的看出来了,谁敢张嘴去问?

生命虽然坎坷,但还是值得留恋的。

鹤啸见陆飞似乎是好了一些,便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安抚道:

“放心吧!石岩一定会没事的,比这更惊险无数倍的危机,她不是也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吗?这丫头命硬的很。一看就长了张长命百岁的脸,我们都挂了,她也会活得好好的。”

陆飞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略好看些的笑容。

“得!别哭丧着脸给爷添堵了,这几天光忙活你的事了,我胃病都犯了。疼得衬衫都湿透两件了。也没见个人来管管,要说重色轻友,你这厮堪当典范啊!”

这两天陆飞不是整日里魂不守舍,就是目光呆滞的一脸悲寂。所有事宜全交由鹤啸处理,七色里的事还可以暂时交给邪朗,但公司里的事却全由鹤啸在支撑。

短短两日。鹤啸却明显憔悴了不少,往日里的俊酷风采荡然无存,头发凌乱。双目无神,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套,皱巴巴的跟梅干菜似的。

堂堂x市第一大少――鹤啸鹤大公子,几时这样狼狈过?

陆飞心存愧疚,虽然他们兄弟之间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但他还是要领情的。

“这几天辛苦你了。”

“可别这么客气,跟爷不必摆出这张虚伪的嘴脸。真要是感觉过意不去了,就请爷喝碗粥去。我这一天粒米未进的,胃疼得厉害。”

鹤啸一只胳膊搭在陆飞的肩膀上,一只手握成拳头顶在胃口处,看样子确实是胃病犯了。

其实话说回来,这帮爷整日里喝酒应酬,铁打的胃也烧穿了,而且现在得胃病是件光荣的事,那代表你是成功人士,生活在这个快节奏的大都市里,谁要是不得个胃出血什么的,见了朋友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陆飞心里明知道鹤啸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两天为了石岩的事他水米未进,鹤啸说是让他陪他,其实是想拉着他一起去吃点东西。

不愿意再让鹤啸跟着操心,陆飞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陆飞答应了,鹤啸一脸痛苦表情明显好转了许多,他冲着邪朗比了比手势,示意有事给他打电话,就急匆匆的拉着陆飞就向外走去。

医院附近有家粥店,赶紧趁着陆飞对自己心怀愧疚的时候拉着他去吃点东西,不然石岩还没怎么样呢,他却先病倒了,不是正好让某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有机可乘了吗?

鹤啸没陆飞那么胸怀若谷,当初他也不是没动过石岩的心思,而且还不是动了一点半点,要不是为了这个生死至交的兄弟,他也不能下了那么大的狠心,痛斩情丝。

在兄弟与女人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兄弟,但前提是石岩必须是他兄弟的女人,其余什么阿猫阿狗的,想要打石岩的主意,就算陆飞忍得了,他也忍不了!

…………………………………………………

虽然陆飞人是跟着鹤啸出来了,但心却还留在医院里,所以这粥他没吃到鼻子里,已经算是不错了。

鹤啸也不敢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他吃饱喝足别饿出毛病就好,见他明显开始坐立不安了,鹤啸见好就收,三两口喝干碗里的粥,跟着陆飞行色匆匆的赶回了医院。

要说他这人还算有些良心的,起码他知道回来的时候,给仍在医院坚守岗位的邪朗打包带回来些吃食,当然主要也是怕他万一真饿昏了,就没人跑腿干活了。

陆飞现在心乱如麻,除了石岩的安危,天塌下来他也不在乎,所以事无巨细鹤啸都得E他想着点,也实在难为他这个平日里就差拉屎都有人给他擦屁股的大少爷了。

他们俩这一来一回的,加上点餐上菜打包带走,连三十分钟都没用上,这腿脚都快赶上罗伯斯了。

回来的时候,邪朗仍在兢兢业业的守在石岩的病房外,虽然没有奇迹发生,起码也没有噩耗传来。

犹记得上学的时候,似乎学了这样一句英语谚语:

no.news.is.good.news!

意思好像是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用在这里,鹤啸觉得恰到好处。

陆飞吃了东西,明显比刚才精神了许多,起码脸色没那么青白了,他想鹤啸说的对,石岩命硬得狠。这次她一定也可以挺过来的。

这一层的所有病房都被包下来了,所以并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如果不是院方不同意,鹤啸原本是准备把整家医院都包下来的。

毕竟医院不是饭店酒店,有些事就算你再财大气粗,也不能做得这么离谱不是?人民群众确实位卑言轻。但真的触了众怒。也不是那么容易镇压的。

空荡荡的走廊,除了偶尔能听到监护器滴滴的提示音,寂静的有些可怕,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温饱问题的邪朗。已经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三个人一字排开,不同的势,相同的期盼。皆为了一个人的安危。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二十四小时听起来不长,但如果真的静静的熬下来。其实也并不短。

期间温鹏醒过来俩次,琼斯果断的为其注射了加倍的镇定剂,他经过残酷的体能特训,身体较正常人强悍了很多,平常人能睡十多个小时的剂量,他几个小时就醒来了。

不该醒来的人,几次三番的醒来。而真正该醒来的人,却迟迟不见动静。眼看二十四小时将至,陆飞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面对陆飞毫不客气的质问,琼斯展现出了极好的专业素养。

“之前我说的意思可能陆先生有些没理解,术后二十四小时是至关重要的,如果goddess能平安度过这个危险期,那么她基本就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接下来只要治疗得当,goddess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那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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