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出恶气心欢喜 - 重生之农家酿 - 萧鱼禾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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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出恶气心欢喜

马郡尉这回客气了很多,无非是打听到云歌确实同端柔公主过从甚密,“许姑娘鸣冤,所谓何事?”

云歌笑道,“上回无缘无故被人告了,心中有怨尤,特意去查了查,才知道顾家族长并未将民妇的名字记上族谱,所以击鼓鸣冤。”说罢便把准备好的诉状递过去。

上面的状词是云歌跟楚翊商量过后,字斟句酌写出来的。

马郡尉扫了诉状一眼,心里不住的埋怨马氏给他招来的这桩祸事,就算当初跟顾铮做同僚时有些过节,但他死了都快十年了,而他却步步高升,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想通了这一点,马郡尉直接道,“我且派人去通传顾氏族长,许掌柜可在后堂稍等,等人来齐了,本官再开堂审理此案。”

太守衙门占地面积虽大,但拢共只有三进,最前面是大堂,后头朝南的房间是官员们处理公务的地方,东边是衙役们休息的地方,西边是太守的书房,两侧耳房用于平常换衣和搁置案件卷宗,最后头是库房,贮存着粮食、铁器、甚至银两等物品,二进西侧有个小门,出去就是安阳太守的宅邸。

云歌同相熟的衙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苏寒家。

姚氏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出神,丫鬟抱着苏闻在一旁,哥儿依依呀呀的说着话,姚氏像是没听见似的,博不到娘亲注意力的苏闻不干了,手脚并用的想从丫鬟怀里挣脱出来,可人小力气也小,一番抗争根本没用,小人儿终于哇哇大哭,丫鬟手忙脚乱的去哄。

云歌进门瞧见的就是这幅景象,快步走到跟前,弯着身子掏出手帕给苏闻擦眼泪,丫鬟识得她,腾不出手行礼,打招呼道,“许掌柜今儿怎么来了,我家夫人她……”

刚才一进门云歌就觉得不对劲,家里仆役少得可怜,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她都走到二门了,居然没人拦她,姚氏这幅样子,明显心里有事。

她从丫鬟怀里抱过苏闻,走到姚氏跟前,“客人来了也不招呼,苏夫人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姚氏闻言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也不答话,好像精神全溜走了,直到看见苏闻红肿的眼睛,她才动了动,“你怎么来了?”

把苏闻递给他亲娘,云歌不客气的坐下来,还伸手从碟子里拿了块云糕,“你还不知道吧,前两天有人去衙门把我告了,我今儿也是来告状的,不过还没开堂,所以来你这坐坐。”

姚氏几乎不怎么出门,对于街上的留言自是不清楚的,她对云歌的事业不感兴趣,抱着孩子没一会儿功夫眼泪又流下来了。

云歌郁闷,她是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可没想会碰上这种事啊,“你这是什么个意思,不会是见了我生气吧?”

姚氏哭起来没什么声,苏闻伸着小手给她抹眼泪,结果她哭得更凶了,但云歌的话到底还是入了耳,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夫君怕是要……怕是要娶妻了?”

啊?云歌诧异,姚氏说的是娶妻,不是纳妾?

还没等她问个清楚,结果对方又抛了枚重磅炸弹,“我又有了身孕,两个月了,他还不知道。”

姚氏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说这些话,大概是因为心里憋得久了吧,打从她接到父兄的来信,苏寒又急匆匆的离开安阳,加之诊出身孕,她被心里的那份不安折磨的日夜难受,不能安寝,这半个月下来人消瘦了许多。

“这怎么回事?”云歌话音很轻,其实这件事本同她没什么关系,可遇上了,不能不问一句。

姚氏终于停止了哭泣,把苏闻交给丫鬟带走,才说道,“皇帝要把嘉禾郡主赐婚给夫君,我……我害怕……”

云歌闻言笑了,古代女子以夫为天,难怪姚氏如此伤心惊慌,“夫人莫急,你觉得苏大人是背信弃义,休妻另娶的人吗?”

“夫君他当然不是,可……”姚氏急忙为自己丈夫辩白,“可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啊。”

“如今诏令尚未下,事情还未成定局,你也不必心慌。”云歌对朝廷大事算不上了解,但常识还是知道的,“再说了,你伤心有什么用,如果苏寒真要娶妻,那你根本不必为他伤心,如果他不是,那你不就是为难自己个儿吗。”

“苏大人现如今外出未归,你照顾好自己、闻哥儿,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说句不中听的,即便是有这么一遭事,闻哥儿就是你最大的依仗,冲着嫡长子的名头,苏家长辈们都会给你做主的。”

经云歌这么一说,姚氏的心终于安稳下来,她还想拉着云歌说会儿话,结果衙门的人禀报说郡尉大人要开堂,请许掌柜过去。

闻言云歌便起身告辞,“放心吧,叫我看,这事情八成做不了数,你家里人也是担心,才写信告诉你,我回头有空给你问问公主,也好叫你放心。”

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云歌从前街绕回太守府的衙门,大堂上顾家的人来了不少,还有从清河村赶来看热闹的。

马郡尉敲了惊堂木,说完开场白,顾柏就立刻跪下喊冤,“小老儿冤枉,这入族谱一事须得开祠堂,告知祖宗,可顾铮家里的男丁就余下轩哥儿,当时他年龄还小,小老儿就想着迟个一两年也不妨事,并非故意,还请大人明鉴。”

“至于上回宗族里的人状告顾许氏的事情,小老儿并不知情,后来听村里人说了,已经告诫诸位族人,让他们约束自己言行举止,小老儿身为顾氏族长,没处理好宗族事务,还劳烦大人为我们操心,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侄孙媳妇不满,小老儿甘受惩罚。”

云歌心里啐了一口,七叔公倒是聪明,平日里不露面,坏事全让别人做了,出了事有的是人背黑锅,说辞还句句有理,自己要是敢点头让他受罚,且不说这顾家人得如何恨自己,就是安阳城里的传言,恐怕也得转个方向了。

“七叔公言重了,我原先不晓得是这么回事,叔公要是早说,也不会有这么一出。”云歌笑着,“我还以为是族里有人盯上我那酿酒的差事,三不五时去我那坐一坐,银子我倒是有,只怕现下送过去,有些人没法子消受。”

顾柏讪笑,“哪能,咱们家都是些乡下人,好奇罢了,他们连安阳都没出过,酿什么贡酒,不是笑掉大牙嘛。”

这位顾氏族长可是聪明人,能屈能伸的很,要不怎么会挤掉前面数位兄长坐上族长的位子,那日一状没告成,马氏又跑到家里来打听,他立刻就觉得不对劲,让人去安阳城打听,才晓得许云歌不仅同公主有些交情,太守府、老相爷那都是有些脸面的,便立刻借老三家媳妇吴氏的嘴警告众人,不许再提许云歌的事,更不要去他们那酒坊闹事。

结果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家人,衙门的传令就到了,一路上顾柏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撇清。

云歌对顾柏的话语表示赞同,七叔公知情知趣,懂得明哲保身,她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他这一番心思,随即转身对马郡尉道,“我七叔公年龄大了,还请大人体谅,莫要降罪于他。”

顾家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忙扶着顾柏起身。

“今日的案子虽然已了,但前些天顾家人状告我实属诬陷,还请大人秉公办理,莫要助长此种风气。”

顾家众人听了这话简直是咬牙切齿,敲了鸣冤鼓诬告是要打板子的,马氏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云歌,谁让那状纸上第一个写得就是顾荣的名字呢。

衙役上了长凳子,把顾家的男男女女们全拉过去,一个挨着一个打板子,诸人鬼哭狼嚎,一时间大堂上喊声连连,围观的老百姓全往前挤着看热闹。

这些衙役是下了狠手的,任谁本来悠闲的等着放工,却被吩咐走了进一个时辰的路去抓人都会生气吧。

说来也怪吴氏,当初怕衙门不重视,鼓动着全族大部分的男女老少都在上头签了名,不会写字的还按了手印,结果落到这种地步,怕是诸人除了云歌最恨的就是她了。

大人轮完了,接下来是小孩子。云歌虽然不喜欢这群人,但还是替他们求了情,楚翊说得对,大人做错了事,不能牵连到孩子身上。

可惜顾家人并不领情,大多是夫妇俩相互搀扶着出了公堂,末了还不忘教育自己家孩子少跟云歌来往。

经过此事,吴氏一家子在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顾柏却没受什么影响,他多年经营不会因为此事受什么影响,更何况事后他还给每家派送伤药,众人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想那么多。

马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顾荣黑着脸教训她,“七叔说得对,以后别打秀才家的主意了,咱过自己的日子就成,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自己家男人几乎从来没发过脾气,但马氏知道他说话都是动真格的,立时点头答应,“都听你的……哎呦,疼死我了,七叔还真不错,知道给咱送药。”

只有顾月和吴氏看出来,知道顾柏是个不好相与的,要说之前只不过是想弄些银子花花,但这回两人真是恨上了云歌,私下里一合计,打算想法子坏了云歌的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QAQ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断更了,掉收了。。

这是一更,二更稍晚,一定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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