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谋财说亲事 - 重生之农家酿 - 萧鱼禾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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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谋财说亲事

云歌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生意如火如荼,虽说有着寡妇的名声,但到底没孩子,人也年轻,再嫁容易的很,自然有人上赶着打听要给她说亲。

这说亲的也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继母张氏,说得也不是旁人,而是张氏娘家侄儿张庆。

要说这张庆在安阳城也是说得上名号的人物,他家原本只是个小户,父亲也只不过是别人铺子里的一名管事罢了,张氏进了许家之后很是受宠,许员外家大业大,对于她接济娘家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到她做了当家主母,张家的日子一下翻了身,也讲究起来,学着人家买古董、捧戏子,连小妾也纳了好几个。张庆有这么个爹,能学着什么好,刚知了人事就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都睡了,还搞大了姨娘的肚子,与父亲妾室私通的罪名,个在旁人怕是丢人丢得连门都不敢出,可偏偏这位张公子是个不知脸面为何物的,秦楼楚馆逛得那叫一个勤,甚至不知叫谁撺掇着染上了博戏的爱好,输得连贴身丫鬟和侍妾都卖了,就连忠伯,也亲自上门给他结过几回赌债。

云歌虽然不常出门,倒也听过张庆的大名,张氏哪里是好心给她说人家,明摆着是图谋上她的家财了。如今忠伯跟着自己,想必她也明白过来,许老爷留给她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大头全都在自己这里。她佯装不知,笑问道,“夫人说得这位娘家侄儿是哪里人士,不知平日里做些什么营生,能拿得出多少银子聘礼?”

张家如今只是个空架子,全凭张氏平日里接济一二,可那张庆如同吸血的蛭虫,知道有个靠得住的姑母,居然妄想姑舅做亲,娶了芳姐儿为妻,张氏哪里肯,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云歌身上,听了这话表情微僵,尴尬地笑了笑,“庆哥儿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孩子,平日里孝顺的很,家就住在青石大街附近,你那边不是有个铺子,待成亲之后叫他看着就是,至于这聘礼,自当比顾秀才抬到咱家的要多得多,为娘也不占你便宜,到时候全交由你带到夫家去。再者说庆哥儿家里人口也简单,没有婆母要你侍奉,你舅舅又是个极好说话的,这日子没有再好不过的了。”

云歌心中冷笑,张氏说话避重就轻,青石大街附近,那往南了是富户勋贵,往北了是贩夫走卒,往东是花街柳巷,往西是贫民窟,鬼知道张家到底住在哪里,还想接掌自己的铺子,呸,明显就是如今没个营生,已经是坐吃山空,她才不信张家还有银子来置办聘礼,说得张氏还得自己掏腰包,期望回头从自己这里找补回去。

“夫人说得是,只不过我到底是二嫁,配不上张家公子这么风神俊秀的人物,家里还有哥儿姐儿要养活,我瞅着还是算了吧。”

张氏一听这话急了,“顾家那对兄妹如今都打了,我听说那小子考了功名得了个廪生,如今每月官府也有银子贴补,用不着你照看,你还是多为自己思虑些,早早嫁人生子,老来也有所依。”

“哦。”云歌拉长了声音,像是思考了一番,又说道,“我生性不爱热闹,只是不晓得夫人说的这位公子房里可有人,您也知道我是个厉害性子,容不得那纳妾的,就连通房也是不成的。”

张氏一心想把许云歌推出去提自己女儿顶缸,哪里会说实话,“你放心,为娘还不晓得你的性子,回头我跟庆哥儿说,让他把房里那些小蹄子全都打发了,你只要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

云歌只笑着不说话,也不说应还是不应,张氏坐了半晌,愈发不自在,“你若还有什么要求不如一并说了,回头我跟你舅舅说道说道,好早点把事儿办了。”

瞧这心急如焚的样子,云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等好事难为您想着我,我瞧不若把妹妹说给张家公子,他们好歹是嫡亲的表兄妹,周家虽说早就搬离安阳,不过云歌不是那忘本的人,还记得清谁是我舅舅。”

这话说得好生打脸,张氏愣是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云歌才不会客气,接着道,“不过是个卖女儿与人为妾的破落户,这样的亲戚我可不敢认,怕是要成天来打秋风,夫人也知道,顾家的人才好一阵折腾,我那姑母听说再过三五日就要砍了头,不若您同我一起去看看热闹。”

张氏听她说这话,吓得脸色发白,明明这丫头以前那般好拿捏的性儿,如今却敢处处顶撞她,连顾月那般厉害的人物也折在她手里,张氏心中不是不怕的,当年顾月想嫁太守的传言闹得纷纷扬扬,她刚入许家为妾,也听说了的。

想到这,张氏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她给拘在府里,最起码老爷留下的家产落不到她手中去,要不是李忠……想到这,张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忠伯,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去。

忠伯在许府待得久,最是了解张氏的为人,有些担忧地道,“大小姐,把夫人得罪狠了会不会……”

云歌摆摆手,“无妨,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如今安阳城中尽人皆知她与公主殿下交好,张氏再没脑子,明面上是不敢得罪自己的,今天自己这般没给她面子,她也不照样一句话都没吭就走了吗。

云歌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便没得在意,没成想这世上还真有那没脑子的人。

张庆寻上门来的时候正是午饭时分,店里只有知亮一人,余下的都在后堂吃饭,云歌听到吵闹声起身去看,还未走到店中,只听得一年轻男子的声音,“别说一百两,等赶明你家掌柜的过了门,整间店都是我的,小子,得罪我可没好下场,赶紧把钱拿出来!”

云歌掀开帘子,瞧见一个瘦弱男子站在柜台前,横眉冷目地看着知亮,她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男人快步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许云歌?瞧着还有几分姿色,本大爷收了你也不算亏,快让这小子拿钱出来先把赌债还了再说。”

听这话云歌大致已经知道来人身份,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扭头对身后的知晴说了句话,见她转身才对张庆道,“我可从来认识阁下,亦未欠过什么赌债,你在我店中吵吵闹闹,坏我声誉,不会也是打着我家贡酒的主意吧?”

张庆虽然没脑子,却也不傻,“放屁!你是老子未过门的媳妇,怎么着,还想不认账了?”

云歌毫不客气,啪得一声先给了张庆一巴掌,“阁下污言秽语,辱我声名,到底是受谁指使?我虽然是寡妇,但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断然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张庆猝不及防,受了这一巴掌,霎时脸色狰狞,就要扑过来大人,知亮和知光一左一右拉着他,他虽年纪大,到底叫酒色掏空了身子,竟然连两个毛孩子也挣不开,嘴里叫唤着,“姑母说是要把你嫁给我,你一个小寡妇,老子还不愿意娶呢,快点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罪,小爷饶你一命!”

云歌从柜台下抽了张凳子坐下来,冷笑道,“你姑母又是哪个?”

“我姑母是许员外家的主母,你这个小娘们也得喊声娘!”

云歌毫不客气地再给了他一巴掌,“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母亲给外嫁女儿说亲的道理!”

周遭已经有闻声过来看热闹的人,私底下议论纷纷,云歌抬高声音道,“忠伯,去家里请夫人过来,咱们问问去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夫人的亲戚!”

就在忠伯去请张氏的时候,酒坊来了位贵客。

公主殿下威风凛凛,侍卫丫鬟开道,驾临解忧酒坊,“哟,这般热闹,出了什么事?”

在外头云歌礼节还是做足了的,给茯苓行了礼,又冲知晴点点头,表扬她差事办的好,这才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适才敝店来了位公子,非说民妇是他未过门的媳妇,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继母说的亲,要从我店中拿银子,民妇乃外嫁女,纵然改嫁,也由夫家做主,虽然公婆丈夫皆不在,但族长还是有长辈的,这个人污言秽语,还请公主替民妇做主,不然……不然民妇只有以死以示清白!”说罢就要往柜台上撞!

知晴和茯苓身边的一位丫鬟连忙将她拦住。

茯苓忍着笑,心底腹诽她戏演得好,嘴里却说得很正经,“我知道你是个好的,那有心害你的,我定然饶不了他。”

正说着话,张氏急急忙忙地到了店里,她是从院门进来的,见店门口围了一圈人,店内还坐了一位没见过的丽人,端看仪仗服饰,便知是得罪不得的。

那张庆刚听公主说饶不了他,心中大骇,如今见了张氏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扑过去抱着她的腿道,“姑母!姑母!你快跟公主说,你要把这小寡妇嫁给我,我不是胡说八道,对不对!”

张氏人精一般,心知事情不好,正要开口,却被云歌打断,“夫人来得正好,这位公子说是你的外甥,还声称你要将我嫁予他,我虽然守寡,但这世道规矩是知道的,哪有娘家母亲给自己女儿说亲的,您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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