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渐行渐远

白色如雪的纱衣，长袖角袂在随着风声微微摇动。乌黑的长发，美丽熟悉的脸庞。

站在前方湖柳下的女子，让易小痕怔然无措，一时间忘记了开口。

“我有些事……，你们自己小心……。”过了半晌，易小痕转身，给了月悦和莫萌两个通讯符箓。

莫萌和月悦点了点头，拿着两枚通讯符箓，便消失在大湖边上。

……

紫薇帝星的幽紫色月光，和红墙的红色反映交融，在故宫中形成了一种朦胧的美。

湖光山色，大湖垂柳下。

易小痕和小佳相隔多年，再一次站在了一起。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小佳微笑，她拥有圣王巅峰境界，不时有佛光从身上映照出来。

“你不是要疏导我吗？”易小痕问答，他显得有些沉默。

“谢谢你曾经救过我，给了我新生的机会……。”

“不用谢，那都是我该做的，毕竟小佳是我的女人。”

小佳的面色不变，她站在易小痕的身边，目光落在清澈的湖心上，陷入半响沉默之后：“正如你所见，我成为了佛教的圣女。”

“现在的我，才真正明白生命的真谛，我会为佛教传法，直到整个宇宙的人都是佛教徒……”

“这也是我的宿命。”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改变你的宿命。”易小痕的目光同样落在湖面，即使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脸色还是有些煞白。

“我，心甘情愿！”小佳最后两个字很坚定。

随后声音变低了一些，转身望着易小痕道：“小痕，我非常感激也谢谢你对我的挂念。”

“但是，人生总会不断的经历着改变。时过境迁，人生的阡陌小道渐行渐远，方向不一致了，地位发生悬殊，性格不同，目光变了，思想观念变了……。所以，也才会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这种感叹。”

“你和我，也不例外……”

“我从一个傻傻的药炉女孩，到一个看透红尘大是大非的佛教圣女，这一切，都是佛教给予我的。”

“是佛教，教会了我自信和大爱……”

“你走吧……”忽然，易小痕打断了小佳的话，他不想再听下去。

“去追寻你所谓的大爱去吧……”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抵触，带着情绪。

小佳没有责怪他，仍然带着圣洁的浅笑，道：“故事的结局总要有人伤心，但是我不希望是你。”

“感谢那一场恋爱，我将永远铭记……”

“如果你只会说感谢，那就由我来疏导你吧。”易小痕深吸了口气，再次和小佳对视，两个人都已经陌生。

“你想让我不再纠缠，我可以答应。”

“正如你所说的，我们都变了。二十多年过去，你已经不是小佳，你变成了佛教的圣女！”

“我也变了，我的心境变了，我的境界变了，我的思维观念变了……。”

“但是，我的心没有变，我还是易小痕！”

易小痕最后这句话有些大声，震得湖面涟漪不断。

他目光凌厉而坚定，继道：“佛教的这笔账，我会亲手讨回来！”

“小痕，你越来越偏激了。征途路的杀伐，让你被仇恨与煞意侵蚀……”小佳开口，又说道：“我心甘情愿成为佛教圣女，并以此为荣。”

“偏激也好，煞气也罢。”

“我可以不再对你纠缠，但是这段因果斩不断。要斩，也是由我来斩！”易小痕非常明确，他必将让佛教付出代价。

“我之所以来，就是希望你能放下执念。佛教的强大，远远只是你看到的冰山一角……”

“我希望你能安然幸福的度过余生，不要再为一件不值得的事，让自己陷入樊笼甚至陪上性命……”

…………

易小痕呼吸起伏，再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脱离了小佳的目光，再次落在平静安详的湖面之上。

两人陷入了沉默。

风拂过，垂柳摇摇，湖面起波澜。

“还记得地球西大陆的东面尽头吗？”小佳的语气一改，喟然说道。

易小痕点了点头：“记得。”

“那真是一片美丽的世界，与世隔绝，无忧无虑。”

“那我是最美好的回忆，却注定只能藏在心底。”易小痕的语气也改变了，回忆从前。

“能陪陪我吗？”小佳的身上的佛光敛去，露出了仿若从前一般的纯真笑容，小酒窝浮现：“像从前一样，我们再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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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靥然笑容，太熟悉了，让易小痕仿佛回到了从前。

“嗯。”易小痕鬼使神差的点头，他不可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