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敌为友
没想到,这只妖孽吊了好久才吊到的男人,竟是我从前默默崇拜的男神!这太让我大开眼界了!
而我以为这位儒雅绅士的美男子,如今也上演了一出背叛女人劈腿妖孽的好戏。
要是先分手后恋爱,我也就忍了。可是小鸟妹妹飞出来一边和妖孽滚地抗争一边骂着“第三者不要脸”,这简直让我的正义感跟清晨的太阳似的蹭蹭地往上升啊。
我这个火大。我忍住蓬勃上涌的三昧真火边追着他踹边骂:“亏我以前还拿你当个神似的崇拜,敢情你就这点儿审美啊?我让你劈腿,我今天就把你的腿踹成罗圈儿,让你一辈子都合不上。”
魏若亦一边躲着我,一边跳着脚让我冷静。我冷静个屁!我知道他好歹也是个老爷们儿,怎么也不会跟女人动手,于是我更放心地追着他不放,把过去他给我的耻辱一并还了回来,那叫一个解恨啊,而且一点都没有心疼。
另一边,小鸟和妖孽也厮杀得猛烈,路人在远处纷纷停下围观,完全符合中国群众想看热闹又不想惹一身骚的心理。我看了看四周,又顺着会馆外面的玻璃窗向里面看了看,然后突然放弃了男渣,拉起还在厮杀的小鸟连拖带拽地进了亲亲我心会馆。
妖孽当然是恼羞成怒地追了进来。
于是,我们成功地甩开了围观群众,也吸引了店内正在咨询美容流程的少妇们。她们一个个雍容华贵,见我们这边乱成一圈立刻转过头猛瞧,由此可见平时一定闲得长毛。
我一边和小鸟合起伙来对付凶神恶煞的妖孽,一边开口骂道:“不要脸,勾引人家男人!你不就是借着专做男性美容的机会勾引人家男人吗?你这个毒妇!”
那几个少妇一听,立刻张大嘴巴,仔细地看了看妖孽。
妖孽开口反击:“别他妈给我放屁。”
事情进展到这里,我已经基本了解妖孽表面看起来气势极强,但只要动起手来,真是要多没内涵有多没内涵啊,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
我懒得听她废话,和小鸟一起左一个嘴巴子右一个嘴巴子就招呼了上去。我打得这叫一个爽啊!我已经把妖孽看成了我和小鸟共同的情敌,她不仅勾引了男渣还想勾引我的金饭碗,不解决掉我会失眠的。
我和小鸟从昔日的对手变成了如今的战友,这种突然的转变非常奇妙。
那几个少妇互相看了看,有些愁眉不展。我听到有个人问前台:“这个被打的疯婆子就是负责男性美容的孙店长?”
在被确认后,虽然前台小姐极力解释这是误会,那少妇还是摇摇头嫌弃地离开了这个会所。
然后几个弱不禁风的会所员工过来拉架,可她们哪是我的对手啊,我随便用屁股一顶就给顶的不知去向了。
魏若亦也傻了,呆头呆脑地看着我们,大概是怕过来劝阻反而给自己招来横祸,反正没人打他他索性甩手不管。
奸人啊奸人。
那几个少妇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后,都跑去前台要退卡,还嚷嚷着说不给退卡就去消协起诉,一时间店里乱成一团。那妖孽被打得头发凌乱,但是嘴不饶人,边反击边叫喊:“李逵!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劈腿跟我好吗?”
小鸟听到这话突然就停了手,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我也停手了,因为我被小鸟的名字给雷呆了。
她那弱小的身子,起个如此威武雄壮的名;而我这名字,小秋小秋,应该小家碧玉羞答答才对,却跟个包子似的到处乱窜,不公啊不公!
我俩刹住车,一起高高在上地瞪着她,那妖孽捋了两下凌乱飞舞的头发,用一种很犀利很藐视的眼神看着小鸟,然后突然冷笑两声,指着在旁边明哲保身的魏若亦说:“知道他为什么能被我钓到吗?”
我别过头看看灰头土脸的男渣,不屑地问道:“为什么?”
那妖孽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有种乱世苍茫的感觉。笑够了以后小腰一叉说:“老娘有房,有车,有店,要什么有什么,你,有吗?我能投资开餐厅让他当玩具,你,行吗?”
她指着小鸟的鼻尖咄咄逼人起来。就在小鸟被激怒又想扑过去的瞬间,妖孽挑衅道:“有能耐就比智商,动粗算什么本事!”
小鸟被我一拉后,极力管住自己的双腿,我看她小腿肚都在微微颤抖。我瞟了一眼妖孽,她虽表现得临危不惧,我却能感觉到她此刻很肉疼的心情。
肉疼,她是真的肉在疼啊。
我微笑地看着妖孽:“原来你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包小白脸儿啊?”
妖孽哼笑了一声:“老娘喜欢,你羡慕嫉妒恨吗?”
我点头:“是挺羡慕嫉妒恨的,而他也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小白脸儿。白得不仅女人喜欢,男人也爱得要死呢。”
我向魏若亦白皙滑嫩的脸望去,更加看出了别样的味道。
小鸟和妖孽都一惊,但我捏了捏小鸟的手指,她领会地闭上了嘴。
妖孽和男渣同时跳脚叫喊:“你放什么屁!”
我立刻哈哈大笑:“还真是默契哟,看来真是天生一对,怪只怪我兄弟命不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不过小米米我提醒你,多去妇科检查检查,没坏处。”
妖孽和男渣正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时,我偷偷向小鸟使了个眼色,她当即就发挥了很出色的演技。
她甩开我的手,一脸愤恨地慢慢走向男渣,边走边用一种很粗的嗓音说:“魏若亦,你可真让我失望。当年是谁说不怕世俗眼光,拼尽全力要和我在一起?为了不让你被嘲笑,我留长发,刮胡须,穿高跟,戴胸贴,捏假嗓儿,买蕾丝,可是你竟然被这个女人掰直了!怪只能怪我瞎了眼!”
这一席话说出后,就连我都呆若木鸡,对小鸟刮目相看。
妖孽更是呆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她眼睛在我们几个身上来回乱转,而魏若亦则是瞪圆了眼睛,似是怕越抹越黑,所以眼睛瞪得圆嘴巴却只是打着颤没出声。
趁乱,我赶紧雄赳赳地走到小鸟身边勾上她的肩,冷声说道:“走吧兄弟,天涯何处无野草,何必单恋一只鸡。”
我俩就这样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小鸟被赶鸭子上架,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从淑女内八变成了爷们儿外八。
我俩打了个车钻进去,关上车门顺便一望,那妖孽还呆头呆脑地站在那儿没有反应。
师傅问我们去哪儿,我顺口说道:“最近的麦当劳。”
这话说完我就与小鸟对视,然后我俩瞬间笑得前仰后合,吓得司机师傅差点撞上前面的买菜大妈。
师傅苦着脸求我俩:“姑娘啊,别笑了。现在这个社会最可怕的不是坏人,而是过马路的老太太啊。”
我俩收住笑一顿,但只停了三秒,就被他的话逗得又笑歪了过去。
司机师傅可怜地叹了口气,哀叹道:“早知道我该去说相声啊。”
我和小鸟就这么一路疯疯癫癫地到了麦当劳。下车后小鸟抢着付了车钱,然后司机师傅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就跟我俩要打劫他似的。
我和小鸟手拉手准备去麦当劳里聊一聊。从前我以为我与小鸟会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我和元析好了,我也以为她会将我视为一枚终极地雷,但是一次节外生枝竟让我俩如姐妹般拉上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