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考试前盼着快点考完放假,真考完却有些惆怅。
这是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之前忙于复习,没有空想其他,此时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沈惟汐才突然意识到寒假真的来临,意味着她和滕煜差不多要一个半月不能见面。
想到这儿,放假的喜悦瞬间就被失落代替,连带着做什么都有点提不起兴趣。
她们系25号就考完所有科目,方圆由于是青港本地人,当天就回去了,代筱颖第二天一大早也离开,薛艳虽然没走,也是要等26号考完试的杨宽,但他们25号晚上就去住酒店了。
滕煜不放心,提议让她考完试去他公寓住,但她还要整理行李,也不想打扰他复习,本想拒绝,第二天傍晚还是被滕煜连行李和人一起接到公寓,当天晚上,两人吃完饭,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滕煜他们系最后一天考试。沈惟汐待在宽敞的公寓里,临分别的不安又冒出来了。
她不知道做什么好,之前看姜英过年之前总要打扫卫生,想着无事可做,索性就把公寓里里外外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中午滕煜回来陪她吃饭,她有那么一刻觉得两人像是在过平凡的夫妻生活。
下午滕煜还有最后一门考试,他怕沈惟汐一个人无聊,让她去影音室挑自己喜欢的电影看,沈惟汐乖乖点头答应。
“你好好考试,不用担心我。”沈惟汐澄澈的眼神,看着滕煜。
滕煜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用力抱了抱她,又贴着她耳边说:“等我。”
下午,沈惟汐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有点无聊,她去影音室找了一部电影打发时间。
不知为何,以前自己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自从和滕煜在一起后,她已经习惯了他会在一起看电影时,突然把她拉进怀里亲,也会在吃饭时帮她剥好虾,甚至是连她不喜欢吃的葱姜,都会提前帮她挑出来再让她吃,更会在她感觉冷的时候,用自己的外套把她紧紧地裹进怀里。
滕煜刚离开一小时,她就有点想他了,接下来还有漫长的寒假,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转移对他的思念,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沈惟汐吓了一跳,她怎么这么粘人了。
这部电影她已经和滕煜一起看过一遍,现在播放也就是想让宽敞的空间有点声音,不至于太安静,没什么悬念的剧情,让她看着看着又打起瞌睡。
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滕煜回来了,见客厅没人,他径直走到了影音室。
听到脚步声,沈惟汐回头,就看见身形颀长的少年站在门口,外套还没来得及脱,斜倚着门框,歪头看着她。
沈惟汐起身,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腰身,紧紧地抱住他。
滕煜看着平常极容易害羞的女孩,今天突然这么主动,有点受宠若惊。
他回抱住她,俯身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好喜欢你,滕煜。”怀中的女孩主动直白地诉说着爱意,让滕煜一愣,而后了然一笑:“想我了?”
沈惟汐“嗯”了声。
滕煜喉头一紧,心口像是塌陷了一块儿,低哑的嗓音像是征询又像是叹息:“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最后他又陪她看了一遍那部电影,而后带着她出去吃饭,两人在外面吃完饭,恰巧天空下起了零星小雪。
沈惟汐想起高一那年,没有看成的初雪,虽然迟到了两年,好在此刻陪在身边一起看的人,还是最开始希望陪着的那个人,她有点庆幸,看着满天飘舞的雪花,忍不住唇角上扬。
滕煜心领神会地搂紧了她,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笑问:“现在满足了?”
沈惟汐偏头,有些心虚地问:“你怎么知道?”
滕煜勾唇:“高一那年,你偷偷回头看我,以为我不知道?”
沈惟汐瞬时脸颊发热,又有点雀跃:“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是,我也在看你,而且和你当时想的一样。”滕煜捏捏她的脸颊,宠溺地看着她。
沈惟汐搂紧他,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好喜欢你。”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滕煜眼神暗了暗,有些咬牙切齿:“回去收拾你。”
推开门,沈惟汐还没站稳,就被滕煜一把拉进怀里,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被他掐住腰,扶着脑袋,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沈惟汐被禁锢在墙壁和他怀里,踮起脚,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滚烫的吻。
滕煜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含着她湿滑的舌尖,用力吮吻几下,又在她的口腔里霸道地来回扫荡。
可能是想到很快就要分别,也想释放她压抑许久地感情,沈惟汐伸手,环住他的肩膀,又主动伸出自己灵巧的舌尖。
软糯地舌尖抵进来的那一刻,滕煜大脑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倾刻断裂,他扣在她腰后和脖颈的手倏然紧了一下,唇控制不住地往下,在锁骨窝停顿一秒,像是在征得同意,而后轻舐舔咬。
沈惟汐忍不住地“嗯哼”一声,滕煜把她往上提了提,倏得两只脚尖离地,滕煜就这么紧紧抱着完全靠在怀中的女孩,走向沙发。
沈惟汐被放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滕煜高大的身影覆下,握住她两只手,环住自己脖颈,埋头沿着漂亮的锁骨一路向下。
沈惟汐胸口起伏不定,喘息着看头顶的天花板,紧绷的身体在滕煜温热的唇落在那团绵软上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滕煜陡然清醒过来,漆黑如墨的眼神,像是夜晚的浪潮,卷起的浪沙还未完全落下,里面涌动的浪潮还在不断翻滚。
他趴在沈惟汐颈窝,隔了两秒,喑哑着嗓音:“抱歉。”
沈惟汐双手抓着他的衣服,脸色像煮熟的虾,小声说:“没事的。”
滕煜擡头看她,女孩眼神迷离,像是盛满了亮晶晶的星光,唇瓣上的水渍诱人,锁骨上还有浅浅的吻痕,一副被欺负狠的样子。
对于自己的动作,不仅不阻止,更没有怪他,怎么这么乖,她不知道自己越是乖,他越想欺负她吗?
客厅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只剩沉重的呼吸声和窸窸窣窣的响动。
过了很久,滕煜从她身上起来,又将她的衣服拉下来,扶她起来,搂进怀里。
沈惟汐耳朵贴着他的心脏,能清晰地听到他尚未平复的心跳声,正咚咚地回响在她耳边,好像要震破她的耳膜。
她从他怀里擡起头,看见他卫衣领口若隐若现的那颗小痣,像是被什么驱使着般,沈惟汐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而后又沿着脖颈向上,停在他的喉结上,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滕煜浑身的血液急冲脑顶,喉结来回滚动一下,眸色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