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粪坑里的老母猪

铜包山往事•粪坑里的老母猪

一夜的春雨携旧宅东的斑竹林，让清晨寂静的猪圈一声躁动！哦，熟睡于东阁的我心多惊醒，还未穿上一双合适的布鞋就这样匆匆，差点侧滑在青苔的小庭园，绕过家祠旁的芭蕉树，踏着昨夜未散去的天堂水，先入炊烟袅袅的厨房眼寻一凡清早的美味，望去最大的铁锅猪红苕滚烫入口烫得我龇牙咧嘴！此刻灰砖墙外的猪圈猪的惨叫让我感觉是否到了过年前腊肉香肠，不过母亲的招呼叫醒了朦朦胧胧的我，迈过有刻着猪牛的小门此边一望无垠顺感开阔，原来猪圈就在昨夜的春雨里卸下了百年肩扛的担子，不过可怜了猪圈里住户，八头猪里五头正在粪坑靠牛坊的石阶瑟瑟发抖，不知道这样的惊吓是否影响年猪的味道。在城市里为官的祖父坐着他那摇摇晃晃的老式北京吉普在中午赶回家。不过猪倒是哼哼哼地急救了起来，连同侧缩于靠厨房墙边的那三头猪一起赶进了牛坊，不过太小不一五头牛就似乎感到原本有些拥挤的家多少有些不一样的味道，让牛坊的木门巧妙的开了，牛儿沿着熟悉的斑竹林去下坡底的大岩穴躲躲此般清净。我欲去追回，母亲叫我和城市来的祖父一起吃午饭，面前这位不常见的祖父我更喜欢停在福字风雨墙外的北京吉普。

下午的时光如同今日的天时阴阴郁郁，家中平时少有未见的城市里亲戚使我这腼腆的有些害羞躲在母亲的身后，望着熟悉的陌生人，在母亲一再严肃下问候了一下一位位亲戚。这时祖父买了一台黑白画面的收音机有声音又图画，到了有些时间我才知道那叫电视机，让我后来有些时间有些沉迷！

夜里难得一见的热闹让旧宅的灯火除了过年每一处都是那样的灯火通明。好热闹的城市里的亲戚在晚饭的结束时，就开始看稀奇一般对着这栋百年大宅一凡高谈阔论，对着每一件精雕细琢演义出贪婪的小资情调！

第二日，天微微晴，山巅多云盖，百里山峡如走烟；哐哐当当的声音从六点钟的山野犬吠鸡鸣里来回回响，在旧宅五里之遥，半坡森林里数根魁碗大小的柏木伐倒在涓涓细流的溪涧上，砍去梢头与树尖由那山里的汉子抬进大院坝，这里的木匠早已等待刀削斧劈把墨卯榫。当最后的一根白木抬入，这时候的就是做那架屋的日子掐算。时到三日的晨曦微入，从那杏子树梢的间隙里架装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时到中午主体框架就架在了粪坑的上方，在傍晚到来的时候我赶着猪入了它们的新居所，这是没有猪粪的味道的，柏木的清香浸润心鼻。猪圈外鞭炮齐鸣，今夜光影交错，今夜酒杯清脆，今夜天有圆月，今夜山中多访友。跑入猪圈新的猪圈新的猪槽看那猪儿吃得多是欢快呀！那黑狗在厨房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猪槽，看着厨房烟火燎燎。我注视着厨房的火塘，欢乐的火苗热闹了沸腾的中锅，此时又是鞭炮轰隆在空旷山野里回响，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