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这男人,去哪里进修过?
最后还是只给钟仅递了一张明信片,因为程囿说:“我不用微信。”
温情也没揭穿,等钟仅离开后才笑着打趣程囿:“不用微信?那你微信里的亲亲老婆是谁?”
“你。”
温情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有老婆了啊,那我们可不能来往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女人,不会喜欢有妇之夫的。”
程囿:“……”
戏瘾又来了。
程囿松了牵着温情的手,往椅后一靠,长腿交叠,往前去勾温情面前的酒杯,他坐在温情右侧,左手去拿。
动作间,漂亮精致的腕骨露出来,衬着浅灰色的袖口,戴着戒指的手精致漂亮,因为动作,血管微凸,带着力量感。
青色的血管、带着蓬勃力量感的手以及那枚银色的戒指。
禁欲气息拉满。
程囿不紧不慢地收回动作,眼帘半掀,在温情炙热的目光内,就着那枚浅色唇印,喝了一口酒。
喉结上下微滚。
唇上泛着蜜色的光泽。
温情清楚地听到自己脑海内的那根弦断掉了。
这男人,去哪里进修过?
温情咬着牙,咽了口口水,深呼吸几下,拍了拍自己微红的脸,语气无奈:“好吧好吧,我勉强当一下你的老婆。”
程囿嘴角微勾,噙着点清风明月的笑意,抬眸朝温情看来,不咸不淡道:“继续装。”
“装不了了!”温情直接拉过程囿的手,摸了好几下,恨不得放在鼻子下面闻。
程囿想,这可能就是温情所谓的‘吸猫’了。
他叹口气,反手握住温情的手,“温情,安分点。”
他总是无可奈何,面对温情这样的调侃,他没有信心。
总觉得温情会跑,她光是坐在那里不动,都有一大批人往她身边涌,他做过最可怕的一个梦就是站在离温情很远的地方。
看着温情和很多人聊天,笑靥如花,头顶打着一束只有主角才会拥有的光,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独独没有他的身影。
那是他第一次大喊,喊得失控,能清楚感觉到额头青筋暴起,紧张得不停出汗,害怕到身子都在抖,但温情始终没有看到他。
他没有动了,站在原地,任由黑暗吞噬了他。
所以那次生病,他才会一次次不厌其烦地询问温情,一次次地询问,一次次地确认。
他熬得双眼通红,过高的体温几乎要烧掉他的眼,熔掉他的理智,可是他舍不得闭眼。
他不敢。
万一,某一天,梦醒了。
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呢?
如果一切真的是梦,那也好,至少,梦里有温情。
温情察觉到程囿的低落,揽过程囿的脖子,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蜜桃味的。
温情看着程囿,眸光干净而温柔:“不勉强,不安分。”
程囿眸光亮了一瞬,眼眸幽深,像深潭,本不会起任何波澜,却为了描摹温情这缕自由的风,起了涟漪。
穿着米色羽绒服的女人倾身去吻穿着西装的男人的图片自然也被早早入场的某个媒体拍下来,直接原图扔到了网上。
连想话题的功夫都省略了,单单一个字。
“磕!!!!!”
【我就说,只要我活得够久,我就能等到他们发糖。】
【我已经把程总说的那句‘抱歉,我忘记按时叫我老婆起床,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剪成了——“我想让我老婆多睡一会”,并且设置成了我的起床铃声!】
【求求求!姐妹,俺也想要!】
【果真,程囿才是那个娇妻。】
【为什么亲额头!?给我亲嘴儿!!】
等年会还没正式开始,会场几乎坐满了人,几千人聊天的嘈杂声,几乎能将屋顶掀翻。
晚会场地暖气开了快两个小时,已经很暖和了,温情也不可能一直穿着羽绒服,干脆趁着现在脱了下来。
刚把礼服脱下来,就对上了程囿探究的目光,程囿眉梢微抬,似乎在问她:“礼服怎么是这样的?”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温情曲线诱人的背,停留在那条凹进去的脊椎线上,深呼一口气,才说:“礼服……还有两面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温情一个没绷住直接笑了,拍着程囿的大腿,笑得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程囿给她把披肩盖好,声音有些无奈:“温情,我也不是不让你穿。”
他顿了好久,像是觉得难以启齿,声音很低,他说:“但……你真的没穿内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