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不可以后退

程囿前几天给她拍下来的海洋之心和花瓶算什么，每天晚上给她暖脚算什么，为她争取杂志首封的机会算什么，跨年夜那天来接她算什么，昨天耐心又温柔地哄她算什么。

这些都算什么？

程囿在玩她吗？

冷风像是刀片不停歇地刮在温情的脸上。

温情快速转身，背对着那两人。只觉得自己的那些喜欢和脸面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她咬紧唇，红了眼眶，身子都在抖，说不清楚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还是因为某个人。

她穿书，穿成女配，目的是攻略反派，但她现在进入了她之前描述的困境里。

她喜欢上了程囿，而程囿可能并不喜欢她。

她当时没有搞清楚答案，现在知道答案了，一颗心和坠入了崖底一般，没办法着陆，在空中继续下坠。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是那个不太喜欢程囿的温情，那么她会冲上去质问，质问程囿，质问程囿他和沈听瑶是什么关系。

可一旦加上她喜欢程囿的前提，一切都变得难以开口。

温情回到车内，连暖气都没开，她怀里抱着蛋糕，发呆，然后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程囿真是个混蛋，为数不多的几次眼泪居然全都是因为他流的。

想到这里，温情擦干眼泪，整理好表情，拉开车门，直接冲了过去，不管对面沈听瑶的脸色，直接搂住程囿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沈听瑶被温情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懵，呆在原地，再一次看见那个透明的罩子，罩在面前这对夫妻周围，隔绝了她和四周的一切。

她甚至看到了程囿微颤的睫毛和瞬间收紧拦在温情腰间的手。

她似乎又失败了……

无论是利用自己展现出来的猎物本性吸引程岸，还是利用那个破旧院子里的相识的情谊来抓住程囿。

都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

沈听瑶转身，冷冽的寒气裹着风往她衣袖里钻，她只穿了件单薄的风衣就跑来见程囿。

她在装柔弱，她在扮可怜。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不实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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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路灯下拥吻的两人，不，应该说是温情主动出击而后反被程囿反客为主，对方的手搂住她的腰，带着她靠得更近。

连身子都弯下来为了迎合温情的身高，寒意和时间并不能阻止两人的热吻，温情所有激动的情绪都需要找到突破口。

比如前几天喝醉的试探，温情没听到程囿说喜欢，所以她退缩了，她想先听程囿说喜欢再主动，

她认为爱情这东西就得讲究个公平。

可是程囿和沈听瑶是什么关系，程囿又凭什么不解释，晚宴上程囿递出的那张纸巾，明明还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比如让白珺夜给，而不是他。

他是不是也喜欢沈听瑶呢？

沈听瑶和程囿有着在一个大院成长的经历，有着同样不那么愉快的童年，起初是怜悯，而后是爱。

不是不可以。

就像她现在对程囿。

对少年时期的程囿，的确有同情和怜悯的成分在里面。

程囿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也还算温柔，但如果同样的不错和温柔分给了其他人，温情就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温情松开搂着程囿脖子的手，脸上表情也冷了下来，而对方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甚至搂在温情腰间的手更用力了。

唇贴着温情的唇，声音模糊：“温情，不可以后退。”

“狗男人！”温情手用力地打他的肩膀，还喘着气，寒冬天气里呼吸本来就困难，两个人还像傻子一样在这里拥吻。

“骂我可以，离开我不行。”程囿说。

似乎是和温情之间掀开了最后一层隔着的薄膜，两颗心得以坦诚地靠在一起，程囿手都在抖。

他逼问温情：“温情，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打算喜欢你了！”温情和程囿拉开距离，红着眼，程囿甚至看到了温情眼里聚起来的泪。

温情心里疼得很，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冲上来，对方是不是就接受了沈听瑶的那个拥抱。

她脑子又清醒地扒出来之前和程囿相处的细节。包括程囿用冰冷的语气说出的那句：婚前协议。

“为什么？”程囿又逼近了温情一步，拉着温情的手，用力得让温情觉得疼。

“为什么？程囿，你问我为什么？你先说你和沈听瑶是什么？为什么给她递纸巾，为什么让她靠近你，为什么对别人那么温柔？”

温情一字一句，合着寒风钻进他的耳朵里，程囿却只觉得震惊。

温情是吃醋了吗？

“温情，我不喜欢沈听瑶。”程囿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