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收服任侍君 - 重生之至尊姊妹 - 雪拥蓝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41】收服任侍君

几个人聊了些别的,胡恪之又对卢歌说道:“你刚刚的话,怕是陛下走了心了,以后那个莫小侍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我何曾说过什么?竟不记得自己告了他的状!”

“你虽不曾真的说些什么,可是陛下是什么人,她最是在乎我们三个,那里会听不出来那个小侍给了你脸色看,用出身的问题刺激过你呢?她那种护犊子的个性,怕是一定会好好为难那个人了。”

卢歌啐了一口说道:“什么护犊子?我们哪里就成了犊子?”

凤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妥,便笑着说道:“也是我的不是了,没念过什么书,净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哪有?难道臣君就是那种咬文嚼字的人吗?左不过是平日里我们都混在一处,知道了彼此的心性,说话才敢这么口无遮拦的。”卢歌笑着解释道,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又神神秘秘的上前来,打发了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悄声问道:“我们打个赌可好?猜猜陛下会第一个临幸谁?”

胡恪之见他那般神秘,以为会说些什么事儿呢!却不想说的是这个,“这还用猜吗?起先那个任侍君病着,自然不能侍寝,现在好了,不说别的,从位分上来说就一定是他,这还有什么疑问?”

“这么说陛下后天就会翻他的牌子?”卢歌追问道。

他这个一问,胡恪之跟谷悦的手都是一僵,想着这个淑君该是多么粗心,这种事情居然从来都没有留意过,谷悦眼见着胡恪之不说话,只好对着卢歌说道:“去岁尊亲王出了事,陛下曾经下过旨,尊亲王忌日当天以及前后一天都不会招人侍寝,以示哀思,所以今天明天跟后天都不会有内务府的人去求着陛下翻牌子。”

卢歌退了几步,坐回了椅子上,“原来是如此啊!可见我素日里在她身上留的心还是不够的,比不得你们。”

胡恪之眼见着卢歌的失落,也想着宽慰几句,“那几个孩子,都是你在操心,你的心思也就那么多,被牵绊了些许,有些事便是由不得你了。你本是体恤我的身子不便,这倒也没什么自责的。”

卢歌点点头,却不再说话。

晚间的时候,凯风再次来凤藻宫陪着胡恪之用膳,吃完了又缠着他去御花园走了走,胡恪之的身子重,走了一圈已经是乏的不行,还没走到凤藻宫就已经是昏昏欲睡了,凯风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抱回了凤藻宫。好在凯风是个习武之人,抱着胡恪之也不觉得怎么累。

凯风不肯让人行礼,怕是惊了他的好眠,把人放下了,看人还是睡的香,也就回了水月宫。今夜果然没有招人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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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是尊亲王的忌日,凯风下了朝,也无心批阅什么奏章,就想着去晗梓殿看看,那里虽然是冷宫的一角,但因着尊亲王曾经住过的缘故,如今什么都是生机勃勃的,没有一丝冷清。

凯风进了殿,看着墙上的爬山虎已经爬的满墙都是,当年自己有意清理的,阿心却说这爬山虎爬的满墙才最是好看,硬是给留了下来。

左右没什么心思做事,凯风就一个人在这晗梓殿走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如今的晗梓殿已经被扩建了不少,里面还有个小花园,种着几棵柳树,但是年月都不长,还是细细的树干,凯风弄了弄柳枝,忽然听得有人在吹笛,吹得跟太后吹过的一个曲子一样,笛声那般的哀伤,凯风虽然对笛子不怎么太熟,但是跟着尊亲王多年混在一起,也是听得出来这其中的感情。

凯风听了听这调子,不由得想起以前听过的《葬花》,别人都是喜欢葬花的内容的,偏偏她最喜欢的葬花吟前面的那几句唱词,素口一张,娓娓唱出:“扶柳丝,绕绿堤,穿过花径”,刚唱了一句,笛声戛然而止,凯风摇着头苦笑了一下,自己唱个戏都能把人惊着,刚想开口唱第二句,那个笛声居然又起来,喝着自己的唱词,凯风来了兴致,又接着唱到:“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

那吹笛子的人必然是十分高明,戏曲的调子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可是此人居然可以跟自己配合的完美无瑕,凯风顿时觉得戏瘾犯了,一定要唱到尽兴才可以,于是接着唱完了整段的《葬花》。

那笛声由远到近,似乎是吹笛子的人来了,凯风有些期盼,不知道是谁会有这样的功底,一边吹笛一边走路,居然丝毫不影响那笛声,很是难得啊!

只是那人只是呆在门口,却不曾进来,直到凯风唱完了,还是没人出声,凯风勾起了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看向门口的方向,“出来吧?”

“恩?哎呀!”人未到,声先闻,凯风的嘴角咧的更大了。门外的人却很是郁闷,本来想着过来看看,刚刚是谁在唱着家乡的戏剧,思乡情切,遇到了一个会这种地方戏剧的人,难免很有兴致,自己是后宫的人,如今独自跑来,已经是失礼,正在想着要不要回去,就听见那人让他进去,本能的说了一个“恩”,彻底把自己暴露了,捂嘴都来不及。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因着不知道前面的人是何来头,只行了一个平礼,说道:“不小心打扰了尊驾的兴致,未知尊驾何人?”一抬头,又看见凯风的样子,发觉正是市集上那个爱护夫侍的女子,心里头一阵激动,不想还会遇见她啊!

凯风一看见他就乐了,这不是她的任侍君吗?那个不怎么愿意侍寝,所以搬离了白羊宫的任侍君吗?也是了,此处是晗梓殿,跟他的双子宫相邻,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凯风想着逗他玩,故意不自称朕,“你不知道我?你在病中的时候,我可是去看过你的。”

任侍君正奇怪着,病中去看,似乎应该是太医,听逐燕说过,自己没有醒的时候,因为宫里的男太医剩的不多,又没几个当值的,陛下亲自请了凤后的大夫过来,后来因为人手够了,就没再见,难道是那个大夫?听说那两个大夫都是特意从宫外请的客人,除了对陛下跟凤后,并不做礼数上的要求。“尊驾可是凤后的大夫?”

若是凯风在喝茶,一定会一口茶喷出来,他想了这么半天,就觉得自己是个大夫?当然了,自己也是个大夫,但是自己更是皇帝,是他的妻主好吗?“这就是你的结论?”

“不…是吗?”任平生从没真正的见过凯风,绝对猜不到她是皇帝,再说了他也不知道这晗梓殿的故事,觉得如果是皇帝,实在是没什么理由过来。

逐燕熬好了药,却不见自己家的主子,见后门开着,想着就过来寻人,眼见着任平生在里面,直直的奔着他去了,说道:“主子,可找到您了,赶紧回去喝药吧,要不然药要凉了。”说完了才察觉到任平生的眼神不对,顺着他的目光一瞧,差点把自己的心吓得跳出来,立刻跪下来磕头,说道:“给陛下请安。”

又看见任平生还在呆愣着,死拽着任平生的衣袖想让他跪下,半晌任侍君才反应过来,刚要行礼就被快步走来的凯风扶住,“你的药快凉了,朕陪你回去喝药去。”

任平生一只手就由着凯风牵着,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笛子。直到回了双子宫,眼见着凯风做到正座上,还是有些迷糊,这人怎么就是皇上了呢?“你不喝药,老盯着朕看什么?以后若是想看,自然让你看个够,现在还是喝药吧。”

听了她的话,任平生面色一红,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有些烫,自己刚刚怎么就打量起陛下的样子了呢!慌忙的端了药碗,一饮而尽,那药实在苦,他赶紧漱了漱口,又不好意思的坐在另一个正座上。

“朕记得你的小厮叫做逐燕。”

“是。”陛下连这个都记得?

“逐燕,你去太医院要一些蜜饯来,就说是朕要的,治疗咳疾的药跟其他的不同,最是苦了,弄些蜜饯来,以后你家主子喝着药也方便些。再去取一个脉枕来,要快。”

小厮说了一句“是”,就忙不迭的走了。

凯风看了看一直低着头摆弄着笛子的任平生,觉得他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于是站起身,把他的笛子一抽,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她拿起来,吹了一首《粉刷匠》,欢快的调子,弄得任平生也有了笑颜,只是想到那是自己刚刚吹过的笛子,脸上又是一阵红。

凯风吹完了就把笛子递给他,“朕就会吹这么一个,你的笛子倒是吹得很好,可会吹箫吗?”

任平生站起身,屈了膝,双手接过笛子,看似不经意的摸了摸气孔,“会倒是会的,只是三年笛九年箫,臣侍吹得笛虽然不见得多好,总是要比箫强一些的。不过若是陛下喜欢,以后臣侍多加练习就是了。”

“刚刚怎么就去了晗梓殿?”

任平生好奇的看了看凯风,“那陛下为什么会杭州那边的戏剧呢?”

“你听过这个选段?”凯风眉头轻拧,正常来说,到目前为止,她还真没见过其他的穿越人士啊!就算真的是穿越,跟自己一样喜欢越剧的人也少了,自己之前教着歌舞坊的人唱戏的时候,《红楼梦》的选段都是没教过的,若是他听说,倒是有些稀奇了。

任平生摇了摇头:“就是不曾听过,才格外留心,这唱词写的极好。臣侍是因为陛下唱的是方言,自己自幼长在杭州,来了京城,也有许久没有听过家乡的话了,才格外留意些。”任平生从不曾想过陛下可以唱出那样伤情的唱词,料想她必然也是一个护花惜花的人,心头隐隐视她为知己。

凯风听了他的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穿越者,自己一定会郁闷死的,到底她的才学不能跟阿心比,人家是真才实学,自己不过是借了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而已。“朕也是偶然认识了一个人,觉得很好听,就学了点。”凯风嘴上说着,心里却跟着自己说道,你就编吧编吧,什么时候捅了篓子才知道错了。

逐燕不一会儿就取了脉诊跟蜜饯回来,双手放在了桌子上,凯风示意任平生把手放在脉诊上,自己为他把了脉:“朕想着看看你的身体如何了。”过了一会儿,又示意他换一只手,“舌头伸出来朕看一看。”

望闻问切,是中医四法,但是每个中医都有自己的想法,宫里的太医杀了他们也不敢跟后宫的人说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所以凯风怕他们的诊断不准。任平生也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要求的,虽然不好意思,还是伸了伸舌头,凯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了,又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原是没什么问题了,你的药方可还在?”

逐燕立刻拿了药方呈上来,凯风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就照着这个喝吧,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养个两三天就好了。”

“是。”任平生眼见着凯风如此关心自己,还亲自为自己把脉审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都说皇家的人残暴得很,可是凯风身上却看不出一点暴戾的气息,自己来到宫里许久,原来贵君的事情也都听说了,即使是那样的大错,也不过是个幽闭、降位,可见她的心善的很。

凯风看了看任平生的样子,又支开了下人,只留下他们两个单独在屋里,“朕之前跟逐燕说过,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转达给你,朕今日再说一次,你若是不愿侍寝,朕定然不强迫你,对外称养病也好。不过,朕看着你的气色也好的差不多了,内务府把你的牌子也搁置的太久了,不知道这灰是不是该拂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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