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见燃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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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屋子里面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阿公摸了摸自己羞红的脸,说道:“主子,您过了今日,以后便知道了。”
“为什么?侍寝很累吗?”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侍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也从未经历过,平日里面莫小侍每次侍寝回来都很嚣张,他也自然不觉得侍寝是什么不能说的话,此刻问出口,内心一点尴尬也没有。
“哎呦喂,我的主子啊,您能不能少说一点,今晚您只怕要累着呢,留些体力也是好的。”给乔宇梳洗的阿公实在被这种念咒一般的连珠炮弄得头晕脑胀,这是他伺候两辈君侍里面最聒噪的一个了,连素来淡定的他,都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锦鸾琉璃驾去接了乔小侍过来水月宫,在一旁的屋子里面沐浴,乔宇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从来不曾知道侍寝的事情,心里十分不安,忍不住多问了一些,说说话才能让自己的忐忑心里好受一些,“阿公,为什么沐浴之后还要擦粉?”“阿公,你给我擦得什么粉啊?”“阿公,你刚刚不是擦了一层吗?怎么又擦?”“阿公,你这用的是什么胭脂?”“阿公……”
教习的阿公被凯风弄得十分省力,床上面的事情,说一句“交给陛下便可以了”就足以交差,其他的一律不用管,倒是伺候起夜什么的交了不少,凯风平日也不起夜,用不着乔宇伺候这个。
凯风用过了晚上,敬事房的人便准时来报道。虽然说食色性也,你也不能刚食完,就考虑色的事情吧?凯风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牌子,一个个做的精致,外层铺了一层金粉,上面的绿色云纹做的平整秀丽,只是她此刻的心情,却比上断头台还要艰难,她知道自己没得选了,无论自己心里是如何的纠结,今晚的决定,只能是乔宇一人。“便是乔小侍吧。”凯风扣过来他的牌子。
此二人未曾公开有孕便罢了,如今明说了,催促新人侍寝的话,凯风听的更多了,每次敬事房的人来请她翻牌子,都拿走了凤后淑君跟芸侍君的,只留剩下的人。凯风不能日日都点着任侍君,会找人嫉妒,也不能常常去莫玉那里,月黑风高的总是飞檐走壁也不那么舒服,唯有宠幸新人一条路了。
如淑君所言,陛下在当天午后就说了淑君跟芸侍君有孕的事情,又说要晋他们的位分,淑君晋为贤君,芸侍君晋为贵侍,册封礼订在十日之后,又特意下旨让人修整了慕月宫,待到收拾好了,便让卢歌搬进去,只点了乔小侍一个人陪着搬宫。水瓶宫留着莫小侍跟冯小侍二人住着,又让莫玉在未来的贤君离开之后,暂代水瓶宫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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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雪,你母王给你的爱入了骨髓,打上了灵魂的烙印了。
任侍君将画册交回,含着泪说道:“比宝藏更甚。”那里面是你母亲盛满的爱意啊,燃雪,那便是你一直渴望的母亲,她一直用别的方式陪伴你。虽然任平生很想告诉燃雪实情,又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发掘比较好,爱入骨髓,便不求你知悉,不求你回应,只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对方,用自己的执念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什么收获?莫不是这画中有什么宝藏吗?”
那就难怪了,画那张图千百遍,也没有看出那图中的玄机,只因为世子并不知道小篆,“他日世子习得小篆,再来看这本画册许是会有收获。”
“虽有耳闻,不能识得。”
“世子可知道小篆?”
“侍君这是怎么了?”燃雪见他迟迟不动,不由得问道。
每一张画纸上面,都有“燃雪”二字,这点想来他是不曾发觉的吧?虽然远在天边,这孩子始终在她的心头,所以每去一个地方,每画一幅画,都记得变换着不同的字体,在各种隐蔽的地方写下燃雪二字。在瀑布中,在乱石中,在屋檐下,在田野中,燃雪,燃雪,你可知道,你拥有你母王最深沉的爱?
虽然自己不是燃雪,依然被这种强大又无声的母爱感动。
热泪盈眶,任侍君被这种奇异的发现弄得激动不已,一位母亲,可以将爱表达的那么深沉吗?这山水之间的景色,看起来毫无违和感,纵使仔细打量也很难发觉,只是发觉之后的惊喜,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一本精湛的画册,任平生有些想不明白,无论是山川瀑布,茅屋耕地,都画的那般自然,让看的人身临其境一般,这种感觉是怎么做到的?重写意的人不重写生,反之亦然,能够二者兼顾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将画册转了一个角度,刚准备还给燃雪,却又停了自己的手,将画册重新仔细翻阅一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燃雪挥挥手,执意无妨,又让下人取过来,交给任侍君,“侍君请看吧。”
“本宫想说一句话,许是会扰了世子的雅兴,只是世子的画册,本宫可以看看吗?”
燃雪又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整齐的乳牙一颗不露,“总是会长大的。”
“世子不是个孩子吗?”任侍君看着燃雪的棋步,有些僵化,想来都是按照棋谱里面学的,不过现在这个年纪,连棋子都握不住几颗,能有这样的本事,已经难得了。
几经思索,茅塞顿开,落下一子才舒展了眉头,从左手的指缝中又取出一颗白子备用,“你不把我当一个孩子,给我尊重而不是可怜,侍君很特别。就说我们今日下棋吧,能够不哄着我认真跟我下棋的人,又有几人呢?总是都把我当小孩子的。”
“本宫如何?”
“本世子虽然小,却不笨,侍君待我与旁人不同。皇姨待我是偏宠,我若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皇姨定是要把星星一起摘给我的,淑君待我亲厚,都是冲着皇姨跟母王的面子,这种亲厚里面夹杂了旁的东西,我跟文彬同住,淑君处处掣肘,生怕对我们二人又一点的不公,进而会伤害我。这种亲厚里面,有了太多小心的意思,所以我不喜欢。”手中拿着白子,却迟迟不能落下,柳叶眉一皱,似乎在思索该怎么继续。
“都是宫里的人,哪里不同?”说话间又落下一黑子。
“的确。”燃雪坐上任侍君对面的座椅,抓了一把白子,跟着他对弈,“侍君跟别人不同。”
任平生把这句称不上赞美的话收下,又就着桌上的棋盘落下一子,说道:“读破万卷,神交古人,有时候,本宫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世子幸运,世子神交的是自己的母王。只落下一子,若是与那人总的相同,便会开怀。”
浅浅一笑,梨涡挂在燃雪的小脸上,“只此一句,燃雪便高看您一分了。”
任平生从不知道尊亲王对这个孩子这般的用心,他听说王君走后,尊亲王便抛下世子在朝日里面畅游,一去两年多,再回来又被俘,总以为她对待夫君深情,对孩子却十分残忍。“世子纵情书画,许是也想着跟尊亲王神交吧。”
五岁的孩子,还没有定性,正是顽皮的时候,能够静下心来学画已经不易,更何况一幅画画了千百遍?还没等他从错愕中回神,燃雪又道:“这话原是母王所作,说是供我研习的。侍君有所不知,我的这位母王陪伴我的日子不多,但用在我身上的心思委实不少。这一岁岁的该做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无数的模板,随我选择,琴谱、棋谱、拓本,画册,琴棋书画,一应俱全,都是亲自手写而成。天下又有哪个父母做的到呢?”
“画了千百遍,熟能生巧罢了。”
直到燃雪放下画笔,又走到他的面前,才说道:“世子的画工果然妙不可言。”
任平生远远的看着燃雪执笔,总以为以他这样的年纪,连执笔都不会那么顺畅,该是不会画出什么好画的,却不曾想,他只用了墨水一色,线条流畅,纹理细密,布局合理,画艺精湛,虽然心中有万千感慨,却识趣的不打扰他,传言尊亲王世子天赋异禀,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侍君请便吧。”说罢便真的不理会任侍君,只一个人作画。
这种口气,像是平辈之间的对不速之客的言辞,诚然今日自己是不请自来,这话中的敌对之意,还是让任平生受了些许打击,自己一派热忱,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怀疑跟疏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位受尽万千宠爱的世子,心中原是那般的不幸啊。“世子忙自己的变好,本宫就坐在这里看着。”
送走了淑君,燃雪便站在任侍君面前,“侍君请坐,今日来此,不知道有什么指教的?”
“燃雪遵命。”
淑君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却收到任侍君安抚的笑容,想了一下便说道:“本宫有些累了,还是先回去躺着,燃雪你陪着侍君坐坐吧。”
“给任侍君请安。”依旧是疏离的口气。
“燃雪,你看谁来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后院,燃雪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画画,文彬皇子昨个儿没睡好,此时正在补眠。
可如今淑君这么说,任平生就免不得要想上三分了。
关于澹台侍君的闲话,任平生本是不放在心上的,宫里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查无实据,却又传得绘声绘色,弄得煞有其事一般,澹台侍君的女儿跟燃雪之间的血缘是斩不断的,改一个姓氏,就想要娶了人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澹台侍君聪明一世,总不至于糊涂一时吧?
“太聪明不见得是好事。”淑君拉过任侍君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在任侍君的耳畔轻轻的说道:“他的母王跟王君是整个朝日欣羡的神仙眷侣,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孩子呢?且不说旁人,光是怡和殿那位,不就是个例子吗?盘算他的人太多,偏偏他心思又透亮,想要温暖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纸醉金迷的人,有几个是不孤单了呢?孤寂跟金钱地位又有什么关系?那孩子实在特别,让人看上一眼就不能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