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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来日方长

孟之豫心疼雪颜晚上照顾君声要起夜,用过晚膳便让铃铛把君声抱去了隔壁,交给奶娘带着。..华雪颜奔波一日自觉疲累,打了个哈欠就懒懒躺下,招手喊道:“孟郎来给我捏捏。”

“诶!”孟之豫乐颠颠跑来,颇为殷勤地为她拿捏揉按,手掌触到带着淡淡奶味的香软娇躯,就像喝了酒般已然微醺陶醉。“娘子,娘子……”他轻轻唤华雪颜,只见她阖着眸子没有说话,倒在枕上仿佛是睡着了。

孟之豫偷偷凑近她脸颊,冲着她轻轻吹了口气:“你睡着啦?”

华雪颜没有反应,于是他飞快凑上去亲了一口,眉开眼笑就如占了什么大便宜。

偷香一口当然不能解他多日来的相思之苦,孟之豫又在华雪颜脸颊嘴唇上亲了几下,接着蹑手蹑脚去解她衣裳。

指头一勾宽衣解带,孟之豫紧张得鼻尖都冒出晶莹汗珠,他怯怯褪下雪颜外衣,心中一阵窃喜,紧跟着又去撩裙子。

“你干嘛?”

正当裙摆撩起一半,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小腿来,华雪颜忽然睁眼,幽幽望着孟之豫问了一句。孟之豫登时心惊,赶紧做贼心虚地把手举起来摆了摆:“没干嘛没干嘛,我什么也没干!”

华雪颜眸子低垂瞥见散开的衣襟,明知他的想法却也不戳穿,淡淡把衣领子一拉,道:“天晚了,歇吧。”说罢她起身径直走到妆镜前拆了发髻,又喊来蓉儿伺候梳洗。

孟之豫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眸色失望之际,嘴唇撅得老高。无奈之下他也只好不情不愿跑去洗浴,还冲了一大桶冷水降火。

等到他回房,本以为华雪颜早已睡了,谁知她却点了蜡烛靠在床头,捧着本诗册在看。

“雪颜你还不睡啊?”孟之豫走过去抽走她的书,“晚上别看书,对眼睛不好。”华雪颜任他拿走书,斜着眼睨他一回,不平不淡说:“就睡了。”言毕她慢慢儿脱掉月白色的中衣,唇角噙着浅浅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瞧着香艳鸳鸯肚兜底下那胀鼓鼓的一捧,孟之豫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情不自禁喉咙吞咽一下。

惊鸿一瞥,华雪颜很快钻进被子缩进床的内侧,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孟之豫满心猫爪似的难受,浑身又热又痒。他赶紧尾随爬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人。

“雪颜……”

他的声音沙哑沉涩,带着半分委屈半分炽热。华雪颜闻声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冷冷道:“什么事?”

孟之豫撇撇嘴:“你都不理我。”华雪颜头也不回,道:“我怎么没理你了,现在不是正和你说话?”孟之豫更加委屈了:“不是说这个……自从有了君儿,你每日就只操心他的吃喝拉撒,根本连正眼都不瞧我一回……”华雪颜终于转过身来,支头笑吟吟道:“是谁要我给他生儿子的?现在儿子生了却怨我对他不好,这可说得过去?”

“哎呀呀,不是这个意思!”孟之豫又急又窘,敛眉有几分羞赧,吞吞吐吐道:“我是说我们、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我都要憋坏了。..”华雪颜咬着唇,羞笑道:“坏便坏了,不用也罢。”话虽如此,她还是主动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我又没让你憋,傻子。”

听懂了这句暗示的孟之豫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跳起来就扑了上去,抱住华雪颜一通胡啃乱吻。华雪颜擡手撑着他胸口,别过脸含着几分娇羞:“轻轻儿的,别像只猴子那么躁。”

君声马上就要满百日,雪颜也恢复得挺好,哺乳了奶娃之后身材更显丰盈,原本略显单薄纤柔的身子圆润了许多。孟之豫摸来摸去,简直是爱不释手,惹得华雪颜直揪他耳朵。

“快放手,你又不是君儿,老抓着那里羞不羞?”

“不抓就不抓。”孟之豫努努嘴,一埋头竟把胸乳含进口中,学着君声吃奶的样子咂咂嘴,窃笑道:“我看君儿每天吃得高兴,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华雪颜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要踢他下床:“越活越回去了你!这么大人还没羞没臊!”

孟之豫没脸没皮惯了,又是摸又是捏,连吃带吮的,被华雪颜扯头发也不肯松开。最后倒把华雪颜弄得气喘吁吁,软成一滩春水。

“你……你再胡闹我真恼了,撵你睡地上……”华雪颜娇声威胁,听起来软软的没有威力,反而彰显了此刻的情、欲。孟之豫嘿嘿地笑,道:“我才不怕,只要你舍得。”

他在外磨蹭半天,终于进入正题,款款摆动。华雪颜美眸微张瞳子朦胧,哼哼吟吟的。不一会儿,他正欲发狠,只见华雪颜擡腿蹭他腰际两侧,娇滴滴喊:“孟郎快来嘛……”

听见这般娇媚引诱的话语,孟之豫背脊一酥耳根子都麻了,同时华雪颜挺腰往上拱了拱,小腹暗暗收紧用力。

“呃嗯——”

激流瞬时喷涌,孟之豫想忍没忍住,立即缴械投降。华雪颜眉眼飞舞,得意道:“我还收拾不了你?”孟之豫在她身上趴了半晌都不肯擡头,闷声闷气道:“不算不算,许久未练我生疏了,只是一时失手。我们重来!”

“重来什么重来。”华雪颜抚抚他背脊,“别闹了,赶紧睡觉,明儿还去衙门呢。”孟之豫这才闷闷不乐地辗转而下,皱着鼻头说:“休想用这点甜头打发我,塞牙缝都不够,我没吃饱。”

华雪颜随口就道:“一次吃多了当心撑死。你急什么,有道是来日方长。”话刚说完她自己却登地一怔。

来日方长。从何时开始,她竟也想和他来日方长?

“好嘛好嘛,我听你的就是。”孟之豫终于妥协,躺下揽她睡在胳膊弯里,心满意足道:“我想起乡下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大概世间男子的成就便是如此,妻子双全。”

“话糙理不糙,毕竟功成名就之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普普通通过完一生。”华雪颜依偎在他胸怀,双目平视略有怅惘,她问:“孟郎,你想不想离开上京?”

孟之豫揉着她柔软的秀发,道:“以前是想,现在却没那么想。有你和君儿陪我我不觉着闷,每天都过得很快活。怎么?你想去哪里?”

“我去过的地方少,所以很想出去走走。”华雪颜伏在他身上微微叹气,“边关我是不想再回去了,上京我也觉得不怎么好,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地方,山清水秀人烟稀薄,适合咱们一家三口住。”

孟之豫认真想了起来:“唔……前几日听说并州有个地方上的官职空缺,正想选人补上。职位虽然有些低,可胜在清闲。你若真的想走,咱们便去那里住几年,住腻了再回京,反正出去回来也就老头子一句话。”

华雪颜点点头:“并州素有小江南之称,想来景致定是极美的。好,咱们就去那里。孟郎,多久能动身?”

“瞧你说风就是雨的。衙门我手上的事儿还没完,交接最快也要一两月。”孟之豫刮刮她鼻头,“老头子那里得说一说,还有岳父大人也要应允才行。稍安勿躁,咱们一步一步来,等等再说。”

“我不想等,我已经等够了。”华雪颜似乎有些无助,半边脸偎在他怀里,娇弱道:“等了好多好多年,等不下去了……我想去没人认识的地方,我想走得很远很远,比天涯海角还要远……”

孟之豫见她这副样子微微含笑,温柔道:“都说生了孩儿的女子更加多愁善感,我如今可算见识到了。好好好,咱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你说停下再停下,如何?”

“嗯。”华雪颜含泪点头,挤出一抹勉强笑容,“等君儿的百日宴过了,我就着手收拾行李。孟郎,百日宴多请些客人罢,你把左世子和王小将军也请来,人多才热闹喜庆。”

孟之豫笑嘻嘻称好:“那当然!这回俩臭小子还不眼红死,我先娶了媳妇,这会子又有了儿子,什么都快他们一步,就算骑马跑他俩也追不上我!哈哈哈……哎呀我都忘了,阿虓好似年前就病了,我也有两三月没见他了,改明儿先送个帖子去,看他病好了没。”

细草微风,垂杨绿柳。君声百日宴之前,华雪颜出府采买小儿吉利市袋,半路却支走了随从,独自辗转去了驿馆。

她已经暗中打听过了,西越使臣明面上还未入京,而驿馆这里,恰好住着那个叫木北的人。他们对外声称是边塞来的商贸人家。

这处驿馆并非皇家驿馆,虽是官府设立,却住着天南海北往来的商贩散客,可谓鱼龙混杂之地。华雪颜出门特意系了披风,而披风之下却是一套灰蓝的粗布衣裳,与村妇所穿相差无几。

把首饰耳环摘下用手帕包起藏在树下草丛之中,华雪颜脱掉披风揉成一团作成包袱样,便乔装成一名外地妇人携着行囊入住驿馆。

“小娘子住上房吧?清静又干净,就在后院北面的第三间。”

华雪颜给了银子拿了钥匙,沿着小二所指来到后院,看见院子边角的几个大箱子,随口便问:“小二哥,这里住的什么人?”小二道:“北厢房是您,南厢房是一对夫妻,东厢房住着三四个边塞商人,不过小娘子您放心,他们都是老实规矩的生意人,待人十分客气有礼。特别是木先生,若不是他说,光看样子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教书先生哩!出口成章风度翩翩的,字也写得好,我的家书就是央他帮我写的。”

华雪颜点头,折身进了北厢房。可没一会儿她又出来了,趁着四下无人越窗钻进了东厢房,不着痕迹潜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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