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好毛线啊!
其实在这样正经八百的新婚之夜,大家又都已经是正经夫妻了,要应承李信那点子小要求也无妨。但是申彩静就是从本心里有些抗拒,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得到了长辈们的准许,而且也并不是因为害羞。到底是什么呢?
申彩静也不明所以,但是她就是从心底不想和李信发生点什么,至少现在不想。
这可把李信呕坏了,这是真的想把他往和尚那个方向培养了啊!从岳父家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吧?就是不让越雷池一步你是要闹哪样?!
两个人穿着传统大礼服,屋里到处都摆着鲜花和蜡烛,那氛围是美呆了的,浪漫极了。屋外尚宫内人们照例守在外面,不过这次不是监督他们不能越轨,而是怕他们放不开面子有人偷跑,甚至连门皇后娘娘都吩咐她们给锁上了。虽然崔尚宫觉得此举完全没有必要……
此时申彩静和李信对坐着也是对峙着,他一有动作她就立刻做出防备,李信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站起来又坐下,站起来又坐下,反复几次之后他直接就不起来了,直看着申彩静运气。“这次又是怎么了?怎么了?!”
申彩静也不知道李信问题的答案,她自己还想不通呢,怎么回答别人。只好看着李信老老实实摇摇头。
李信简直要挠破头皮了,几次想要说什么都咽了回去。“阿西――阿西――”他盘坐在那里捶了半天的地,然后抬起头:“你是不是还因为那个照片的事情在生气呢?!好吧,是我的错。我承认,那时候和你刚认识没多久我应该就喜欢上你了。那时我就应该和闵孝琳分手说清楚,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是我情商低,是我搞不清楚状况,是我嫌麻烦,我错了!”
申彩静其实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现在看李信‘积极认错’的样子倒是很错愕。这还是那个既闷且骚,一辈子没错的太子殿下吗?那帮人做合房仪式的时候是不是搞错了新郎送进来了?!这家伙居然为了那什么做到这个地步……她顿时有种无语的感觉。
“不是啊,我不是因为那个。那个我从来都没有怪你的意思的。谁没年轻过啊?人年轻时搞不清楚自己的爱情是很正常的。”申彩静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我就是单纯不想那样而已。发自内心的,不想。不过你也真是的,是不长心呢,还是脑子里只记着那种事呢?!人家都已经欺上门来了!你现在不想着如何反击,却光想这个!”
“新婚之夜不想着这个还想什么?难道要他们破坏了我好几天的好心情之后还要让他们破坏我的洞房花烛夜吗?!”李信这样说着,瞅准了机会就扑倒了申彩静。还别说,直接就把她扑倒在尚宫们铺好的被窝上了。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对视了两眼,李信就往下亲,手也开始探进彩静的韩服里了。但就在摸到一些关键部位的时候,申彩静就像是从旧电池换上了南*孚一样一激灵,顿时反应过来。立刻给李信来了个兔子蹬鹰,然后自己赶紧爬起来把衣服收拾好了。
这一脚虽然不重,但是正踢在李信的肚子上。虽然也不怎么疼,但是被女孩子撩开,这也是对他男人尊严的根本挑衅啊!李信想,你想玩儿我就陪你玩儿个够!然后顿时又扑了上去,这下好,两个人在不大的密闭房间里追逐起来,花盆都给趟倒了。
“抓住了!”李信大长腿,申彩静还穿着碍事的韩服行动不便,立刻就被抓住了。
但是申彩静并没有束手就擒,直接一扭身给李信来了个背口袋,李信摔了个仰面朝天,还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呢!怎么刚才我站那边站得好好的,一下儿天翻地转跑这边儿来了呢?!但是他反应也还挺快,一下子拽住申彩静的小腿,给她来了个鬼拉脚。然后他自己就站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那什么的事情了,而是事关他这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他用两手为扣,从身后紧锁着申彩静的腰身,看你还怎么动?!
但是没想到,申彩静却反而更加往他身上靠近,底下腿往他腿下一绊,胳膊肘往后一仰,右脚往上一蹬,一下子把他压倒了。
她站起身来,颇有些得意洋洋,“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还来吗?!”
李信看看她,然后爬起来,直着就冲过来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正面对一个一米六几的小姑娘冲过来,是谁都有压力。就算打得过,心理压力也大。但是申彩静现在却是玩儿上瘾了,这蒙古摔跤是她当年和大哥学的,这辈子在草原上都没有露过,现在却用在李信身上了。
看李信过来,申彩静却不慌不忙使了个德和勒,弯下左腿俯下*身,右腿直接一别李信的左腿,右手猛地一推李信的膝盖,说时迟那时快,李信就又躺下了。
她在旁边看着,李信就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半天不动了,赶紧走上去蹲了下来。“你没事吧?地上铺了这么厚的褥子,不会很疼吧?”
“你这是什么怪招数?!”李信少年时学过不短时间的跆拳道,再之后还加上了击剑什么的,自忖活动灵活又力量大,今天是真没想到啊,几次都被女人撂倒了……
“摔跤!在草原上学的,还行吧?你娶的可是能捉得住羊(当地妇女都可以的),撂得倒牛(小牛),掀得翻马(小马)的奇女子!”申彩静伸出手,想要把李信从地上拉起来。闹归闹,她可是很爱护老公的。刚才她也是出奇制胜,每招都不一样,但李信有了防备之后她也没辙了。
可李信却看着她,半天没动劲。
……“将军你就不要过于担心了,本宫可是能捉得住羊、撂得倒牛、掀得翻马的奇女子呢!我,会一直好好地在宫里,一直等你回来……”……
在这一瞬间,李信仿佛听到了面前的申彩静这样对他说道。她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浸着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了似的。他很想伸出手去给她拭泪,但却发现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一着急,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地上的,而申彩静其实就蹲在他身边,触手可及。
一把拉倒了申彩静,把她的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李信生怕她再次消失似的手劲儿很大。申彩静还以为这家伙是趁机偷袭,几次推他都没有推开。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拉着她枕在了他的胸口上,听着耳畔传来的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声,申彩静的心反倒静了下来。
两个人就躺在铺好的褥子上,紧紧地挨着彼此,像是交颈的鸳鸯一般,静静地睡着了。
然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第二天都有点轻微的感冒症状了。
“就是说为什么要关掉地暖,只给一条电热毯,这可是大冬天哪!阿嚏――阿嚏――”李信不断地从纸巾盒子里抽出纸巾来,捂住自己的鼻子。申彩静也坐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抖,因为现在是在泰宇殿,三位长辈面前,她不想打喷嚏,就都憋回去。憋一次抖一次,憋一次抖一次。配合着她老公现在的模样,十分有喜感。
太后朴氏已经偷着笑得快抽筋了,这里面的事儿她知道。俩孩子早就偷着好上了,就她的儿子儿媳还不知道,还以为孩子们互相之间还没有那个意思,居然动用了不少小手段。补药、锁门、电热毯,皇后要是把这些功夫用到对付惠正宫身上,说不定早把那女人压下去了。
“算啦,算啦。你们母后也是为了你们好……”太后摆摆手,把已经有些发窘的皇后护下了。“宣太医来给你们看看,太子耽误的课程已经很多了,可别因为病了再耽误下去。”
太后宠信的李太医来了,挨个儿给太子夫妇诊脉。但是诊到申彩静时,却出了岔头儿。
李老太医已经一把年级了,比太后都大几岁。带着一幅厚重的眼镜,满脸的褶子,看那个精神头儿,像是待会儿就要仙逝似的……但是这位的医术可是冠绝宫廷,乃是太医院之首。李玄的病症就是他来诊治的,别人太后和皇后压根信不过。
但就是这样一位老太医,居然颤着手指在申彩静的腕子上诊了又诊。然后他抬头看了看申彩静,又摸了摸她的脉,沉默半晌,像是做足了心里建设似的,才开口道。“回禀太后娘娘,妃宫娘娘这是……妃宫娘娘这是有喜了!”
“。浚蓖样的一声惊呼,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意思。
申彩静和李信是单纯的惊吓,皇后是完全的又惊又怒,太后则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幸好此时李玄刚刚服过药了,要不非得立刻爆血管不可。
“是,娘娘。妃宫娘娘,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李太医这样说着,脑袋却垂得很低,生怕下一刻就被人拖下去杀人灭口了。
“好!好啊~太好了!”太后合掌大笑,“这可真是盼星星来星星,盼月亮得月亮啊!哀家盼了这么久的皇太孙哦!”她搓搓手,想摸却又不敢去碰申彩静的肚子。
太后笑得是见牙不见眼,脸上的褶子连成一片了都。但闵氏和李玄却压根笑不出来,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现在终于思想合拍了一把。好?好什么好?!好毛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