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朝拜(5)脆弱但看起来非常强壮的男性?
她拉着树枝,蹲下身来看着这根又长又粗看不到头的藤蔓,她想要是她借着它爬过去应该可行,在她有限的视野里,那根藤蔓挂的地方更高,她能看到的东西更多。
她便拉住在她上方的树枝,将脚踩在那奇怪的枝条上,枝条给她的触感也不一样,像是踩在充满力量的爬行动物身上。
当然她能想到的爬行动物除了蛇没有其他,她又蹲下身用手朝藤蔓下方摸了摸,并没有任何不对。
她想着她真是想多了,那种幻觉一般看到的绿蛇不会是覆盖青苔的奇怪东西,世界上没有这样的生物。
她再次放心的从藤蔓上离开,如愿爬到了她所见到的枝干上,在枝干上仍然挂着这巨大的藤蔓枝条并像蛇一样的缠着这棵树,任蕾并不需要再爬到其他地方,此刻她所在的地方已经足够她远眺。
只是看到这藤蔓,任蕾总觉得不对劲,但她反复看过去依旧没有任何不妥。
她也不再纠结,如果真有这么大的蛇,她就是想逃都逃不了,就往好处想想。
但是这雾气似乎覆盖了这片森林,而对面的树林她只能依稀看个大概。
没有任何值得她参考的地方,雾大的很至于对面有没有雾她还真不好下判断。
她只好坐下来,看着这树会不会结什么果子之类的,她看了看这些树枝四周没有除了绿色之外的东西。
任蕾就歇了心思,安心坐在这里休息,人没有任何目的的行动只会消耗自己的精力,不如好好养精蓄锐抓紧机会,也许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祂在她踩上祂的身体时想要移动身体,但又怕这脆弱的人类被吓死,就像人只能远远看着太阳,如果离得太近会被灼伤一样。
但是她柔软又温暖的脚,还有那点微不足道的重量在祂的尾巴上移动带来一阵痒意。
就像祂以前忽视的生命覆盖在祂身上企图获取一些生命力一样,她还将手放在尾巴底部摸了摸,那时祂甚至想要亲自吓吓她。
好在她摸的时间不长,祂也忍住了念头。
此时祂微微动了身体,掩饰在雾里的身体在任蕾上方,任蕾只听到树在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没有风的感觉,而祂的长发拂过了任蕾的耳朵。
顿时让任蕾警惕起来,她的耳朵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转过头去看并没有任何发现,她又往上看了看只有树枝没有其他。
眼见没有什么东西,她打算下去,现在天气不暖和,她的衣物没有什么保暖效果,在火堆旁才更安心。
她顺着原来的地方回去,不过她觉得那比她身体还粗的藤蔓似乎移动了位置?
原本她看不到尽头,但现在她却看到了藤蔓的尽头,是一节非常细长的藤条,连同那节藤条和这节藤蔓,任蕾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这藤蔓是寄生了蛇,然后照着它的模样长了?
任蕾做着最合理又不容易出事的猜测,毕竟直接想成有蛇,她会被吓死。
走到她一开始爬上来的树枝上,她出于好奇的拿起那小节藤条。
还挺沉虽然是最细的那一节,但她一只手仍然握不住,她想着,在微端捏了捏,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有点硬也没有所谓鳞片。
她又再次放心的下去,给火堆填了枝条,在一旁烤着蘑菇,任蕾看着这浓雾。
她还能干什么呢?对于这个荒野求生,除去了兽类的威胁,目前她只需要食物和热源就能活,那么她现在又能干什么呢?
任蕾平日里喜欢发呆,而现在她的思绪又落在了这片诡异森林里。
石台建在这里有人们的理由,这一点她不知道,但也许石台下面有什么呢?
这种设定在以前的故事里经常出现,所以经常有献祭行为。
但献祭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人们制作的工具,所以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都是早期人们崇拜自然而已。
想到这里,任蕾有一个极佳的借口,她出去后可以说自己见到了神迹,然后变成类似巫师的角色。
对于那些有自我意识不遵从游戏的角色,她便可以利用她创造世界的能力来说服人们,这样也是个路子,而且她也不用再被疯狂的人们在抓着被献祭了。
她以前闲暇时翻看过一些历史小故事,在有奴隶的时代,人命就和牲畜差不多,所以用人献祭也很正常。
而她被献祭了那么想必身份也不高,就算高也因为她的身体看起来就弱不禁风,即使在母系社会中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早期人类首先面对生存问题,生产力是第一发展的重点,据她所知但母系社会已经会种植农作物,她身上又有编织物的存在那么手工业也不错,有了稳定的生产力和食物来源。那么繁衍生息又是物种考虑的关键,看来她被舍弃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身体弱,繁衍能力没有。
但献祭跑出来的祭品也会被残忍对待,为了保命她得想个办法。
做巫师真是最合适的方法了,她不仅解决了生存问题,而且由于身份特殊,她也不用考虑繁衍问题。
两全其美。
也许是角色的习性,又或者任蕾一直神经紧绷,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开始轻轻哼着歌。
她不是一个沉闷的人,她的放松方式在别人看起来很怪异,以前还在学习时,她精神好或者遇到她感兴趣的问题,她会花很长时间将那件事的原理以及衍生出来的所有形式研究一番。
而那时她的休息方式是换一个不同领域的继续学习,这在别人看来她从来没有休息过,但其实对她而言她已经休息了。
现在实在太无聊,加之她前一关卡实在逻辑不明,现在她不想思考任何问题,但又无法睡觉,所以她只能一展歌喉了。
她哼着不知道哪里听过的调子,然后心下也开心了不少。
原来曾经觉得浪费时间的行为,其实也不错。
但很快任蕾就笑不出来了。
祂趴在树枝上看着她,祂窥探过她的记忆但没有多少,祂知道她的语言,还有这片土地和她同样的人类语言。
祂游动着自己的身体,从树上下来将身躯变为人类的样子,只是也和她一样,用兽皮和一些芦苇混合麻的植物织成的衣物遮住身体。
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藏不住,祂只能将瞳孔变得和她一样,颜色更深一些但仔细看祂的眼睛仍然有绿色。
祂该从哪里接近她呢?祂思考着,从树林里走出来她会被吓死,祂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思考的人。
但祂听到了她哼唱的歌谣。
“我厌恶那死水恶波,它带走了我的情人,我诅咒不懂真情之人,它让真心满目苍痍,我永远等待我的爱人,直到我的尾巴能被时间之神撷住,在太阳和月亮同时升起的时候,我将踏过死水之河,与她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