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元神散灭

第62章元神散灭

太上老君在府上炼丹，一名仙侍急匆匆地闯进来禀报道:“老君，大事不好了，灵族的姬瑶公主复活了，现正挟持天帝陛下在冥界忘川。”

事关重大，太上老君忙召集一众仙家前去营救天帝。

很快，忘川上方聚来各路仙家，一些窃窃私语逐渐热闹起来。

一曰：“天帝陛下的眼睛怎么了，为何系着一条白纱。”

二曰：“那不是刚飞升上仙的琉璃仙子吗，怎会是灵族公主，再说灵族一脉早已灭亡，莫非这琉璃仙子是灵族公主转世。”

三曰：“听说七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中，灵族一脉皆已神形俱灭，何来转世一说，灵族修炼禁术，意图倾覆三界，荼毒四海，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

太上老君颇有威严地一挥拂尘，众仙家皆安静下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重华，等我做了这三界之主，你想怎样名垂青史，是卑鄙无耻的小白脸，还是荼毒三界的罪魁祸首，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可以求我试试，说不定就不用遗臭万年了。”我冷冷地讥诮道，感觉嘴角带着一抹笑，又感觉不到面上的神情。

太上老君一双慧眼立刻看出天帝危在旦夕，厉声斥道：“大胆孽障，快快放开天帝陛下。”

我敛尽神色，嘴角勾起几分冷笑，“喲，这不是太上老君吗，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所以急着来送死，正好人都到齐了，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太上老君气得面色铁青，“你这灵族余孽，竟敢公然挟持天帝陛下，还不快放开陛下，老仙还能饶你一条活路。”

我故意靠向重华胸口，那老匹夫果然气得够呛，胡子一撇一撇的，像是随时要起飞一样。

“众仙听令，即刻返回天界。”他的声音虽不高，然自有一番不容违抗的威严，喘息之间的痛楚，皆被平静掩过。

想想这一生，无非是伤人伤己，漫漫仙生，真正的欢愉岁月，不过只在她的一颦一笑间。

众仙家还在惊诧之中未有回过神，一道仙罩挥来，众仙全被困于罩中。

“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

众仙家各展神通尝试破解，然无济于事，太上老君苦口婆心地劝道：“陛下，您这是何苦呢，您对灵族已是仁至义尽，”

“笑话，”我冷冷打断这荒谬的言论，“天族对我灵族赶尽杀绝，如今还说什么仁至义尽，当年你这老匹夫设阵坑杀我灵族无数将士，今日，我便先拿你元神祭我灵族英灵。”

“瑶儿，”“住口！”我静吸下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的瑶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姬瑶，是从地狱归来的魔鬼。”

那颗鲜活的心脏又被生生扯起几分，心脉将断未断。

我最是看不惯他这副平静模样，当年那一剑，他也是这样平静，明明把我骗得尸骨无存，却还偏要作出一副无怨无悔的平静样，无论是被一剑穿骨，还是现在被活活剜心，都是这份令人厌恶的平静。

他皱眉几分，手骤然握紧我的手，过了片刻，又放开几分，惺惺作态地问我道：“瑶儿，你的手疼不疼。”

当年，他也是这般温柔地骗了我的心，“重华，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半个字，当年你追穷奇入我莲华境，与我湖边邂逅，一切不过是你精心设计好的，为的只是利用我获取灵族的防御阵法，我这个傻子，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曾想着嫁给你，我真是错得太离谱了，你这样一个步步为营的骗子，怎么可能有半分真心，决战的前夕，我从这忘川走到奈何桥边，向孟婆讨了一碗孟婆汤，将那些虚假的过往忘得干干净净，从此，你我再无瓜葛，重华，你记住，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绝不原谅你，也绝不会宽恕你。”

“我知道，即便如此，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过得快乐便好，恨我，你若快乐，那便恨我，怨我，你若快乐，那便怨我，杀我，你若快乐，那便杀我，”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触了一下那片冰凉的青丝，“啪”地一声被冷冷挥开，那一声像是打在了他的心尖，他沉默片刻，而后道：“只是，瑶儿，我现在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