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吵架 - 爱上我的心理医师 - 玉木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040章 吵架

人啊,总是这样,越是在乎越是接近,便越受不得对方给的一点点委屈,总想着,这个人,我最信任的人,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样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是,不是吗,当其他人这般那般对你,你又往往能很快忘记,到不了心里。

人啊,总是无意中就对不相干的人放低了要求,对亲近的人对眼前的人却变得如此苛责。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能忍住生气,能好好的和芊芸出去,能趁着她消消气的时候,在美妙的红酒灯光下,温温柔柔告诉她:芊芸,我爱过诸凡,可是他是过去式了,如今,一千一万个他也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呵。

那么,这晚,我们就不用彼此折磨成那样。

是的,当下,我被她的误解和冷漠,以及那句“你现在这么不情愿出门,是在遗憾么”彻底激怒了,我又难过又失望,芊芸,你怎么怨我怪我都可以,怎么能这么冤枉我讽刺我呢。

情绪到达顶峰,累积成一种无法理智下来的可恨冲动。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看着她始终不看我的眼神,看她伫立在门口美丽却那么冷冰冰的姿态,我说了一句刚出口就已经后悔的话:“所以,对于青珊,你也一直遗憾着吧。”

养父破产入狱,养母一直医院精神科,青珊再没找过她,青家的事情,她再没跟我提起。

我有时也在想,对于青珊怎么样了,她的处境芊芸心里真的一点点恻隐都没有么,她会不会怕我在意所以私下有跟青珊联系帮助她。

可是,转念间,我怪自己想太多,我应该相信她,即便她私下帮她,我也能理解,不会怪她的。

甚至还想过要跟她谈谈这件事,但见她每次都轻言笑语平淡带过,我也就作罢。

说出这句话大多因为生气口不择言,人往往就是与最亲密的人吵架时,对方说什么,你就拼命的找出相应什么,用更不可理喻的方式来刺伤对方。

还要比着谁刺得更狠。

果然,生气时人会变蠢,我变蠢,芊芸显然也变蠢。

她一愣,好看的眼睛终于看着我:“七七,她都那样了,我都没去看她一眼,没跟她联系过一次,我是她姐姐,无论她做过什么,我其实都有关心她的责任,可是因为想着你的感受,什么也没做,你还这么不依不饶?”

“我不依不饶?这是对第三者,对于抢夺者才用的词语,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看着我叹口气:“七七......”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为了我,忍住了对青珊的感情,忍住了自己的责任,所以,我让她成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

瞬间,我的心里和眼里都涌入一阵阵强烈的苦涩。

芊芸,我何曾要求过你为我做什么,又何曾阻止过你去做你想做的......不依不饶,这就是你认为的我......

不能哭,不能哭,我喉咙压抑得一阵发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因为心里的无比难过,眼睛发花,双腿发软,我却能那么快速的冲到门口,吸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而身后的她,依然那么冰冷的站着,掠过她身边的时候,无意碰触到她的手,冰冷得一如她的眼神。

我啪啪的使劲按着电梯按钮,希望它快点载我离开这里。

可是快慢又怎样呢,身后并没有人来留住你,我又为自己拍按钮的行为感到可笑。

自己对自己摇着头,冲进电梯,眼泪哗的流下来。

我努力擦着啪嗒啪嗒往下掉的眼泪,擦干了又不争气的掉下来,直到到了一楼,走出电梯,快速穿过安静的几乎没有人的大堂,前台服务员好奇的看了看我,似乎想上前来询问,但我害怕丢脸,速度飞快的离开了他的视线,来到酒店门口外。

才发觉,外面淅淅沥沥的冷雨正敲打着瑞士寒冷的夜晚。

我这才有点茫然。

低头瞧了瞧自己,穿着拖鞋,因为哭抹乱的头发,红着眼睛,更重要的是,没带手机,没带钱,身无一物。

我想去找鹿力,但记得他说他晚上要去酒吧。

冯圣呢,虽然他和诸凡也住这家酒店,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房号,当然可以去前台问,但是我这幅模样.....,哭着在大堂服务员眼皮下跑出来,又折回去问房号这么丢人的事我不会干。当然,即便没脸没皮去问了,知道了他们房号,我也不可能去找他,正愁恨着他呢。

没记错的话,该死的,就是他,先于我给芊芸说我遇到前男友,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话说一半,最让人误解,才造成和我芊芸这么大的误会。

诸凡?我摇摇头,不在救急的求助范围,虽然当他是朋友,这节骨眼上,被淋死也不可能找他。

天啊,难道要我折回去么。多大个人,吵吵架这么小女孩一样跑出来,关键是人家连拉也没拉你一下,你有脸回去?

对啊,她连拉都没拉我一下,我跑过去,经过她身边,虽然跑的有点快,但她明明可以拉住我的。

她如果拉住我,我才不会像刚才我去拉她的手,她那么冷漠一样呢。

越想越委屈,越来越无助。眼泪又啪嗒啪嗒滚啊滚,凶猛程度比刚才有胜之无不及了。

哭得头脑发晕,双手发麻,我就那么负气地走进了雨里,浇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了,茫茫然然走着,不晓得该往哪里去。

昏暗的街道在雨中更加寥落,几乎不见行人,偶有车辆来往,驶过身边的时候,礼貌善意减缓车速,大概是怕路上积水溅到我身上。

异国他乡的陌生街头,细雨霏霏的寒冷夜晚,我因为这样的小温暖越发脆弱,想要回去,回到芊芸身边。得到更多的温暖。

可是,她......我害怕回去不是想要的温暖,却是她的冰冷。我不能面对她的冰冷。

前方不远处,有个女孩在一个红色电话亭里缩成一团,大概是在避雨,她也没有可以来接她的人么?突然觉得同病相怜,于是往那边走过去。

淋久了,驱散了麻木,冷的感觉开始锥心刺骨,进去避避雨,有个人为伴,哪怕不说话也会好点吧。

还差几步靠近电话亭的时候,我礼貌朝透明门向那女孩笑笑,示意我也是进去避雨的,她领会到我的意思,也朝我笑着点头。

我正要拉门,却见她脸色大变,望着我身后,用类似法语朝我嚷着什么,我惊诧的回头一看,一个裹着衣服带着帽子的人正朝我们这边快速冲过来。

见那女孩的慌张模样,我本能地猛拉开电话亭的门,挤进去,啪关上门,女孩立即把门拉住,并示意我把门反锁。

几秒内完成这些动作,那裹着衣服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瞬间已经到了电话亭外,这才模糊看清他,脸上有着刀疤,他一张脸凑在透明门,眼神恶狠狠,朝里望了望我们。转身走了。

我松了口气,看着同样慌张的外国女孩,试着用英语问她:刚才那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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