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毒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这里是FM91.8调频,《作者有话说》节目。今天我想要和大家分享一下自从盛唐开文以来,自己的一点感触。
其实作为一个错失了新晋机会,然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走写文这条路,盛唐开了20多章才主动被签约的小真空而言,盛唐到目前为止取的的成绩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
说好,是因为现在有读者看我的文,每天看看大家给我的评论,我都觉得很开心,而且一直能坚持到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挺不容易的。
说不好,是因为相信不少读者都已经感觉到了,盛唐差不多已经写到结尾了,但是文章的数据一直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最近的收藏量更加是升升降降,一直徘徊着360左右,估计往上升也比较困难了。应该说,连完结入V都很可能实现不了了。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盛唐写到后来,文章的不少思路都是有问题的。我一个理科生写历史文,确实比较吃力,有很多问题甚至还是读者们反映给我的。盛唐的题材太大了,我一直感觉自己填充到文里的内容不够多,所以写到现在这一步以后,我想慢慢结束掉这篇文,另开一个自己比较驾驭得了的题材,等将来我的文采和知识积累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我可能还会开像盛唐这样的男主文,但是现在应该是我先锻炼自己的阶段。
然后,我还想跟看我文的读者们说声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够好,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我去看了一下差不多和我同期签约的其他作者的文章,他们真的写的比我好,难怪不少人已经默默超越了我,甚至让我都快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
所以我决定,下一篇文要好好改正我现在有的缺点,也许下一篇文的切入口会比盛唐小,但是我就是想要写一段细腻的情感,看看尽我最大的力,能够写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大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请继续陪伴我走下去,我一定不会再让大家失望的。
鞠躬~
史思明隔天就穿戴整齐,来到了裴桓芝的府上。当然,大门那儿的小厮根本没有拦着他,因为裴桓芝已经将安禄山和史思明的举动摸得一清二楚了呀~
然后史思明就产生了错觉,真的以为安禄山和裴桓芝私交甚好,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抱有了更大的把握。
史思明一路跟着领路小厮走,绕过了裴家的正客堂,进了裴家假山林立的园子,最后在坐落于一片静池旁的破浪亭见到了裴桓芝。
史思明此前从没有见过裴桓芝,但是外界一直传言裴桓芝少年老成,是个奸诈狡猾之徒,所以在史思明的想象中,这位裴大人应该是一位蓄这美须,然后脸上常年面谈的一位中年男子。史思明甚至觉得,他今日见到的裴桓芝,至少要穿着深色常服,让他这个小人物战战兢兢地行个大礼,才愿意搭理自己才对。
可是史思明错了,眼前这个拎着以金银所制的鸟笼子,自己一生亮紫色镶金边袍衫,然后逗着笼中的金丝雀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是名震朝野的裴桓芝裴大人呢??
史思明一晃神,就错失了向裴桓芝行礼的时机,等亭中的裴桓芝转过身来,以一种非常不屑的语调说:“你就是那个边关小将?”时,史思明才仿佛终于抓住了自己偷偷溜掉的思绪。
这时的史思明显得尴尬极了,人家裴桓芝明显没有将自己这个小人物看在眼里,自己偏偏又蠢成这样,连行礼都忘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他这么一想,裴桓芝就达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
你以为裴桓芝那个洁癖男会愿意提着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的鸟笼啊?你以为一直自诩谪仙的裴桓芝会愿意穿着这身浮夸到极点的亮紫袍衫啊?
哎,裴桓芝为了拿住安禄山的底细,也真是蛮拼的。
对于裴桓芝来说,安禄山就好像是平静粮仓里溜进来的那只老鼠,打破了作为守粮人的裴桓芝那种安逸的生活状态。李瑁对于安禄山的重视,引起了裴桓芝对这个肥胖胡人的注意,而越是注意,裴桓芝就越觉得安禄山不简单,所以对这安禄山派出来的史思明,裴桓芝自然多了几分警惕。
今日裴桓芝表现出的种种,无外乎是为了误导史思明对自己的印象,也是为了趁机主导谈话的节奏,牵着史思明的鼻子走,让一切都在他裴桓芝的掌控之中。
“小将史思明给裴大人请安。”史思明连忙补上了礼。可是裴桓芝表现的好像明显不满意他的走神:“既然是刚从边关回来的,就该多学点规矩再出来,免得在人前失了礼仪。”
说着裴桓芝便自顾自转身去逗鸟了,将史思明晾在了那儿。史思明也不敢乱动,看裴桓芝没有理他的倾向,只能傻傻站在那儿,干干的说:“小将让大人见笑了,不过今日小将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听听小将前来所为何事?”就算知道裴桓芝看不见自己,史思明也还是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虽然这个笑落在前一秒还僵硬的脸上,显得特别假。
可是裴桓芝还是不理史思明,惹得史思明在心里将安禄山狠狠的骂了一顿,什么有些私交,看裴大人的样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安胖子好不啦!!
“大人,小将是为了前平卢兵马使安禄山大人来的,我们安将军此前和大人神交已久,将军说了,裴大人是忠义之士,必定见不得忠心之臣受磨难,倘若有机会和大人合作,安将军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史思明被裴桓芝这套连环掌打的乱了套路,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一会儿说合作,一会儿又说效犬马之劳,甚至忘了来之前自己交好裴桓芝的想法,直接将安禄山扯出来祭大旗,颇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背对着史思明的裴桓芝不禁勾了勾嘴角,声音淡淡的说:“本官可没兴趣和一个关在刑部大牢的将军合作。”说着裴桓芝转过头,直视史思明的眼睛:“能谈得上和我裴桓芝合作的,就是朝中的三朝元老都不够格,安禄山就算还是平卢兵马使,想要投在本官门下,也要看看本官愿不愿意,现如今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资格派你来说效犬马之劳?”
裴桓芝的眼睛就像是无底的黑洞,将史思明最后一点底气吸得一点不剩,被这样一双恐怖的、充满寒意的双眼注视着,史思明已经将自己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按说史思明也是上过战场的舔血之人,但是在裴桓芝这种心灵攻击的大招之下,还是很快溃不成军。也许是一个穿着类似纨绔子弟风格衣衫的男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这样强烈的反差造成了裴桓芝攻击效力的叠加,但是不管怎么说,裴桓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小将不知。”史思明地下了自己的脑袋,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知?那让本官来猜猜,怕不是安禄山手上还握着河北军队私底下的把柄,所以才有这个底气来招惹本官?还是说作为心腹的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裴桓芝一步一步走向史思明,却又在快要跨出破浪亭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此时一人在亭内,一人在亭外,破浪亭所处的位子是这一片院子地势最高的地方,亭子又有建至少一个台阶高度的地基,所以现在裴桓芝基本就是以俯视的姿态,在和史思明对峙。
要说裴桓芝为什么紧抓着史思明不放,还是因为安禄山这个人确实够狡猾。在李瑁登基之前的那几年里,安禄山就已经用自己张守义子的身份,给自己在河北聚集起了一批可用的门客。这些人现在可能分布在河北官场的各个位置,安禄山露出多大的野心李瑁不知道,但是这些人绝对不是善茬。就好像是一瓶□□一样,一旦毁了安禄山这个瓶子,那里边的毒液不知道会祸害到哪里。
再加上单凭一个管制不严的罪名,李瑁不可能直接将安禄山杀了,毕竟人家最后还是挽回了局面不是。可是让李瑁再将安禄山放回军队里,他可不愿意,所以裴桓芝才受命抓出安禄山布下的线,最好拖泥带水将安禄山其他的罪行也找出来,这样才能彻底毁了这只滑手的老鼠。
而史思明,就是裴桓芝找到的切入口。但是史思明在裴桓芝这样的逼迫之下,也只回答:“回大人的话,小将只是安将军座下的小小副将,平时接触最多的是队伍调度,至于大人问的那些,一向是高先生为将军管的。”
此时的史思明已经是汗珠累累,看上去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所以裴桓芝有理由相信史思明真的不知道安禄山私底下的动作,或者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史思明也是个厉害的人物,知道一旦松口,自己就会被牵扯进去,所以能在裴桓芝这样的老狐狸面前演这么一出好戏。
但是不管怎么说,史思明口中的高先生,还是引起了裴桓芝的注意。怎么自己已经如此严密的监视安禄山的一举一动了,也不知道这个高先生的存在?甚至是在幽州的莫林都从来没有向长安方面提起过这个人?
在问清楚史思明所知道的,关于高先生所有的讯息之后,裴桓芝拉了拉镶金边的衣领,散去了自己刚才聚集的气场,亭下的史思明这才觉得好过些。当然,史思明是别想安然无事的离开了,裴桓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命府里的侍卫将史思明“请”去“喝茶”,然后自己换了衣衫进宫,将得到的消息传达给李瑁。
“什么高先生,该不会是那个叫屎什么的,乱扯出来的吧~话说裴哥你也太重视那个安禄山了,不过是个懂点打仗的胡人,真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现在要围着他团团转。”王虎晨瘪瘪嘴,带着点怨气的向李瑁和裴桓芝诉苦:“陛下是不知道,就为了裴哥一句话,我将能联系到的江湖中人都求了个遍,请他们去幽州看看,哪知道最后就是找不到这个什么高先生,这叫什么事啊~”
李瑁安抚着拍拍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王虎晨,对着自己对面的裴桓芝询问:“这个高先生如果真的确有其人,那么连阿晨的人都找不到他,恐怕不好对付,桓芝你怎么看?”
裴桓芝在脑中回想了一遍当日史思明交代时的场景,怎么看,史思明都不想是在说谎:“臣还是觉得这个高先生是真的存在的。”
“你!”王虎晨将自己刚拿起的杯子有掷回桌子:“哎呀裴哥你怎么这么认死理啊。整个幽州自然是有姓高的,可是能和安禄山接触到的,又有能耐藏得这么好的,还真没有。我的人都已经将原先给安禄山洗马的小厮都调查干净了,实在是没有符合要求的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会不会是隐姓埋名呢?或者这个高先生根本就不是时时刻刻围绕在安禄山身边,也许他们在我们的人还没有渗透进河北之前,就已经接触过了,现在只是表面看上去没有联系罢了。就好像当初朕和李硕一般。”李瑁冷静的分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