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智械荣光赛博坦

穹和符玄行走在生锈的世界中，所到之处遍地腐败和凋零。

这里的生命得不到荣誉，得不到自由，得不到希望，得不到挣扎的意义。

穹一路上将所见之处的静默立场全部关闭，但这些无机生命无一例外都向两人发动攻击。就像一种赛博丧尸一样。

但穹总是很有耐心的继续前进，符玄陪着他一直走过许多生锈地面。

似乎的确不存在希望了。

前进的过程中，穹在尝试解析鲁伯特的反有机方程。

这些残酷的指令无不外是对有机生命们就行屠杀。

精简，残酷，高效，不容篡改。

符玄的法眼像是观测到什么，指引穹前往一处深藏地心的城市。

由于藏得够深，它们躲过一劫，穹也恰好有了观测的样本。

这些城市的布局和有机生命相差无几。

穹双眸骤缩，将目光投向城市深处：

这里的无机生命算是保持了少数的理智，还会进行一些日常的润滑油涂抹，零件保养更换。

穹灵机一动，合成一张伪装面具递给符玄。

符玄疑惑戴上，转眼间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机械形式——一只小巧的国风机娘符玄就此诞生。

穹也变幻，化身一个高大金人。

两人尝试浑水摸鱼，进入这座机人之城。

顺利的是并没有机人再对他们发动袭击，但由于不清楚这座城的规矩，两人的通行并不顺畅。

期间，由于符玄的法眼能够避免两人在行动上露出马脚，交流工作都是由她来进行。

而穹主要负责做一个威风凛凛的保镖，负责解决那些觊觎符玄精巧零件的混乱机人。

随着不断深入这座城市，两人也逐渐明白这里的等级划分。

那些核心矩阵低级的机人只能挤在像电话亭一样狭小的保养舱，而相对高级的机人保养舱也更大，设施更丰富。

其中最高等级的是‘首脑’它负责整座城市的运行和资源分配。

这一切分配都是由计算得出，它们从来不讲什么“自由”、“民主”、“公正”。

它们认为那些都是有机生命的糟粕，是可怜且低级的社会结构。它们只相信最纯粹最理智的计算结果。

不知道觊觎符玄零件是不是也是机人们纯粹理智的计算结果。

高级机人的储存地是不容许低级机人进入的，一旦发现有违背指令者，不会被关进牢房，也不会接受审判，它们会直接被拆解成零件继续流入市场。

符玄有些好奇：“把它们变成这样的，究竟是这片『海』的不断侵蚀，还是鲁伯特的方程，亦或是他们自己？”

『虚数之树』上诞生的一切在掉落海中后，会不断遭到『量子之海』的侵蚀，最后彻底湮灭。

但这并不代表『量子之海』就能等同于『虚无』9，如果能有一个锚点定住世界泡，停止在海中的漂泊，那其世界就能存活。

而且海那边诞生的文明也还没人见过呐。

“鲁伯特方程是起因，而被『海』侵蚀是结果。”

现在对这个苟延残喘的机人文明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一个真正的生命，一个真正的文明，它就必然会去反抗，去纠正自己认知中的不正确。

穹很想看看这些机人们是如何对抗『海』的侵蚀的。

这里的检测系统对两人而言就好像光之国的安保，主打就是一个“我家大门常打开”。

穹带着符玄不断瞬移，瞬息间来到一处宏伟的赛博宫殿上。

这就是所谓“首脑”的储存地了。

身为新一代优秀无名客，穹保持着进别人家前先敲门的好习惯。

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想象中枪林弹雨的“热烈欢迎”并没有出现。

昏暗阴沉的宫殿内，一盏盏节能电灯不断亮起。

一个大金属球正静静泡在一个巨大的冷凝罐中，恭候两人的到来。

“两位域外来客，我等恭候多时了。”

“哟！居然被发现了。”

不过也不难猜，星球表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掌权者不知情才奇怪。

穹和符玄也没继续和它们过家家下去，直接卸下伪装。

“那方程没让你攻击我们？”

“在看到你们的那一刻，我的程序就对你们下达了格杀命令，但这个命令什么时候执行，如何执行，都是有待商榷的。”

真是异常灵活的程序呢。

“采访一下，请问你们清楚自己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