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舌战群儒

大雄宝殿前的院落。

此时已经摆了九桌寿宴，每张桌子有九个凳子，九九之数，倒是吉利。

每张桌子前基本都已经坐满了，欢声笑语不断。

沈回一来，现场顿时安静了，无数道目光射了过来，其中蕴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好奇、惊讶、嫉妒、不屑……当然，大多是不友好的目光。

“哟，这不是万安观的沈道长吗？今日怎么也纡尊降贵，来参加慧心方丈的寿宴了啊？”

“万安观最近风头正盛，压的我们全郡道观和寺庙喘不过来气，真是让贫道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沈道长自然是能人，否则的话怎么能在短短几日之间就抢走了大半香火呢？要知道在座各位，哪个不是辛辛苦苦经营了数十年才有今日的规模啊？”

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随着沈回的到来，自然而然地飘了过来。

沈回倒是颇为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今日不是慧心方丈的寿宴吗？怎么混了这么多阴阳人进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你！”

一名身着华丽道袍的道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满脸气愤道：“黄口小儿，你怎敢在此大放厥词？我们可是受慧心方丈之邀，前来参加寿宴的嘉宾，你竟敢如此无礼？！”

沈回却是不以为意，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缓缓说道：“谁不是呢？”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另一名穿着浮夸的中年道士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似乎怒其不争：“道门中人，行事岂可如此乖张。”

“你这个牛鼻子老道，鼻子里插两根葱装什么象？身上的胭脂味还没散干净，只怕是在青楼流连了一夜吧？怎么，道门规矩别的没教，就教会了你逛青楼和装逼是吗？”

沈回指着那名中年道士的鼻子骂道。

中年道士顿时被骂得面红耳赤，紫胀的脸色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手指着沈回，气得浑身发抖，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休得血口喷人！”

在座众人，顿时面露惊异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沈道长似乎跟寻常的道士不太一样啊？言辞如此犀利，跟混混骂街似的，哪有一点道门高人的样子？”

“哈哈哈，不知为何，我反倒无比欣赏，谁说我道门中人就应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那肾虚道人爱好女色之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能说骂得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装逼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骂人的话，虽领会不得其中意思，却莫名觉得痛快！”

“师尊，人家那是空虚道人，不是什么肾虚道人，他听到了只怕又要与您争论一番。”

“什么空虚，明明是肾虚，我绝不可能记错！”

就在这时。

沈回再次开口，淡淡瞥了一眼那肾虚道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方才听到你的道号是肾虚道人，倒的确适合你。”

中年道士被沈回这番话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捂着胸口，怒声道：“我是空虚道人，不是什么肾虚道人！”

“肾虚道人嘛，我领会得。”

沈回点了点头。

“你！”

中年道士气得嘴唇发紫，却不敢再说什么了，生怕又领一顿骂。

这时一名穿着朴素的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沈回说道：“阿弥陀佛，沈施主言辞如此毒辣，有损功德，只怕死后要入拔舌地狱啊。”

沈回闻言，眼神一凛，像是发现了新的攻击目标，嘴角微微勾起，毫不留情回击道：“秃驴，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和尚眉头一皱，淡淡说道：“哦？沈施主不如说说，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九旬老太为何突然怀孕，数百母猪为何半夜惨叫，村口寡妇亵衣为何频频失窃？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沈回嘴角勾起，淡淡说道：“又或者说是你做的呢？黑手僧人。”

和尚顿时面色变得铁青，身躯微微颤抖，连忙抬手指责：“休得胡言乱语，我乃出家人，讲求四大皆空，绝不可能做出你说的这些龌龊事！还有，我不是黑手僧人，贫僧法号圣手！”

“哦——”

沈回拉长了尾音，眼底闪过一抹戏谑：“黑手僧人嘛，我知道的。”

“我懒得与你逞口舌之快！”

和尚冷哼一声，径直坐下了。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否则的话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就要全被沈回给抖出来了。

同时，他心里泛起阵阵寒意：“我做的这些事，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就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

黑手僧人败退以后，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谁都没有想到，沈回的言辞竟犀利到了这种程度，简直是逮谁喷谁，关键是对方还完全不是对手。

本以为，这件事就到这里了。

但这时，一名身穿光鲜亮丽袈裟的老和尚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沈施主果真非同常人，这口舌之快，实乃贫僧生平仅见，贫僧自问这一生无欲无求，没做过任何一件坏事，若我说你盛气凌人，你又该如何反驳我呢？”

“通禅方丈都看不下去了。”

“通禅方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连我都不得不钦佩。”

“禅风寺虽不及忘忧寺香火旺盛，可通禅方丈却不比慧心方丈差。”

在座众人，小声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