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技多不压身
晋江首发技多不压身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小白脸呢。
便是真当了小白脸,在外头也是要打肿脸,死不承认的。
云棠给了他一个“我懂得”的表情。
给人气得猛翻白眼。
外头的车把式撩开车帘,顶着疾风骤雨,高声道:“先生,这山路崎岖,风雨又大,你们抓牢点,别被颠出去了哈!”
喊完就是一副双眼放光,跃跃欲试的模样
云棠初时未能明白他在兴奋什么,等过了一炷香,被颠得上蹿下跳、不知天地为何物时,才懂了那个放光的眼神。
早知道就应该躲在树下,被雨淋死算了。
她死死巴着窗槦,整个人弓成只虾子,在暴雨声和车轮声里冲小白脸扯着嗓子大声喊。
“让你家车夫停下!快停下!”
小白脸面色白里透着青,他那条伤腿被抖得只怕要废了。
“他不是我家车夫。”
“怎么就不是!不是来接你的嘛!”
“他都说了,梁夫人!梁夫人!不就是你那个梁夫人嘛!”
小白脸闭口不言,紧闭着双眼,腿疼得要死,听到这话头也疼得要死。
早知道就应该躲在树下,被雨淋死算了。
一路风雨雷电,头昏脑胀,待车把式缓和车速,驶入平坦大道时,天边开始放晴。
车把式掀开车帘,眉眼畅快地高声道。
“先生,前头是碧水镇,咱们歇个脚,明儿个再启程哈!”
不成想却看到两只萎靡的大虾子,一个赛一个气息奄奄。
“你们咋了?”
胃里涌起一股浊气,“呕...”
云棠连滚带爬出了马车,单手扶着大树,翻江倒海。
小白脸不知何时也下了马车,找了块大石头坐着,手里拿着一只水囊,面色极差。
车把式挠了挠后脑勺,见她吐完了,殷勤地将人扶了过来,也在大石头上坐着。
两张惨白似鬼的面容一对视,默契地双双别开脸。
云棠顺着胸口,低垂的视线里,旁边递过来只水囊。
她也顾不上男女之别,接过水囊小口小口地喝着,甘霖入喉,清凉畅快。
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力气,朝车把式招了招手。
就冲她吐地全身都被掏空的狼狈样,今儿必须得把这个锅分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
“小竹。”
“谁派你来的?”
小竹看了一眼小白脸,支支吾吾道:“梁...梁夫人。”
“哪个梁夫人?”
“刑部梁大人的夫人。”
小竹又看了一眼小白脸,莫名有些心虚。
云棠深吸一口气,方才颠在半路,马车屡次差点摔下山路时,她就琢磨是梁大人忍受不了绿帽子,要一路追杀。
但看他那般坚决否认,又信了几分。
小竹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在旁边坐下。
“我老家也在临安,来京城打了几年工,赚了点钱,正好打算回临安,谁成想还能接到这差事,东家说了,让我送他一程,这马车就归我了。”
“你瞧瞧这马车,这木材、这雕工...”小竹两眼放光,精力充沛。
云棠伸手打断,将人支开,“竹啊,你先去镇上找找客栈,订三间房。”
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两颗碎银递了过去。
小竹眉开眼笑,接了银子,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先进城打点去了。
两人目送马车远去,“还说不是你招来的马车!”
现在他精疲力竭,也没了力气与她辩驳,“我,泥瓦匠,去梁府做工,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来。”
“梁夫人偷腥,被撞个正着,为了掩护奸夫,扯着跑不动的我顶缸。银子是梁夫人的补偿,不是嫖资。”
云棠看看他的伤腿,又看看他的脸,这年头泥瓦匠都长这么俊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