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不让碰啊?”……
晋江首发“不让碰啊?”……
秋去冬来,紫禁城的红墙琉璃瓦渐渐漫上寒霜,宫殿里挂起厚厚的毡帘阻挡外头的寒风,平章台的寝殿更是早早就开了地龙,温暖如春天。
这些日子,她对腹中的孩子有了一些的情感,它在肚子里会踢脚、会翻滚,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新奇体验。
她好像开始爱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这个世间与她唯二血脉相连的人。
因为这个孩子,连带着对陛下也不再横眉冷对,两人相安无事地过起平静日子。
但到了夜间,她常常做梦,梦境中的那些事情,真实到好似是她亲身经历的一般。
逼迫而来的刀光剑影、颠簸嘶鸣的马匹,沾满鲜血的双手,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的李蹊。
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连连的她仓惶地看向双手,没有粘腻的鲜血,又转头去看躺在身旁的人。
呼吸平顺,安静睡着的模样甚至带着几分乖巧,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面颊都带着莹润的光。
褪去所有的阴谋筹划、人心幽诡,剥去帝王的傲慢与冷酷,他有一副足以颠倒云棠心神的好样貌。
如果他是个家境清贫的穷小子,为着这般好颜色,她说不准会将人养在家里,然后勤勤恳恳、色令智昏地挖野菜赚钱。
云棠很轻地哼笑一声,方才梦境中的畏惧、惊慌因着这荒诞的想法慢慢散去。
李蹊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这几个月,随着云棠怀孕月份越来越大,隐秘的不安和焦虑让他越来越难以安眠,听到这一细微声响,闭着的双眸倏地睁开,警觉地立刻转头看旁边的人。
紧张的眸色意外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久违的,云棠的笑脸。
他怔怔地看了许久。
自从让她瞧见了那幅画后,这人几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吃苦吃久了的人,乍然尝到如厮蜜糖,下意识怀疑,这人是不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云棠眼见他那双风流蕴藉的双眸,从迷蒙到欣喜,再到微微眯起,散发着怀疑、危险的眸光,心中闪过一丝感慨。
这人怎么会安分地被她养在家里,怕不是上一刻她拎着锄头上山,下一刻他就跃出门去害人。
“在笑什么?”
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地响在寝榻间。
云棠眨了眨眼睛,随口胡诌,“在想陛下若是个穷小子,这副好样貌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就知道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衣料摩擦间,他将人搂在怀里,将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按在温热的胸膛上,
“卖了,我还会再跑回来,争取让你多卖几次,卖成个富户。”
“陛下话本子也没少看,都会仙人跳了。”
李蹊没搭理她的调侃,大手虚虚地拢着她的脑袋,温热指腹贴着她的耳垂,亲密地将人整个护在怀中。
这般姿势让她又想起梦境中的画面。
悄悄伸手,沿着寝衣下摆摸进去,悄悄摸到腰侧,想知道那里是不是真有一道疤。
“做什么?”
李蹊长眉蹙起,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从衣服里扯出来。
这几个月他百忍成钢,不曾有鱼水之欢,整个人燥得经不起一点撩拨,偏她还不知轻重。
云棠就着昏暗的烛光,仰头见他带愠色,眼底幽暗,眼尾眉梢都紧绷着,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捏得她腕骨生疼。
“不让碰啊?”云棠问道。
话音刚落,李蹊于幽暗烛光里凸起的喉结重重一滚,急促的呼吸声于这静谧的一方床榻里格外清晰,轻喘声一下一下烫在两人的心上、耳上,搅起阵阵翻涌的情潮。
他俯下面容,半阖着眼皮,盯着她的唇瓣,闻着她清甜的香气,声音沙哑又紧绷。
“官人打算出什么价钱?”
啊?
怎么说得她好像个登徒子。
云棠垂眸躲闪着他灼人的视线,想要脱离开这一方天地。
可背后是他刚硬的手臂,身前是炙热的胸膛,手上又被紧紧攥着,她擡腿踢了下他。
李蹊眉尖一挑,“嘶”了一声,声音很轻,压抑中透着舒爽之意。
“官人还想碰哪里?”说话间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家妻即将临盆,家里负担重,官人出手可不能小气。”
眼看手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危险,她的气息也急促起来,结结巴巴道。
“我,我没钱,我,我不玩了。”
手在那硬实灼热的上头一顿,云棠猛跳的心神暂缓,手上发力抽了回来,双手交叉护在身前。
李蹊被她这一遭撩得浑身冒火,垂眸看着如鹌鹑般缩着的人,张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
碰不得说不得,看得见吃不着,还一个劲儿撩拨他,这般憋闷,说出去都没人信。
“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