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情愿
怎么被摔倒地上,陶悠悠想不起来,只记得那瞬间齐中天像疯子,她疼得五官移位手足抽搐。
“悠悠,太好了,我正常了。”齐中天大吼,还没占有,可男人雄-起的滋味真不错,感觉实在太好。
怜惜和心疼尽被齐中天抛到一边,他被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疯狂地撕扯陶悠悠的衣服,准备挺-进,冲锋陷阵占领,追逐天昏地暗的极乐。
他太粗-暴了,扣子也不解,就那样狂乱地想扒下来,布料勒进肉里,陶悠悠痛得满头大汗,又惊又怕,不断退缩,哭喊哀求,凄厉的哭声尖锐悲哀。
“齐中天,你别这样,我要嫁给董家声的,你别碰我。”
齐中天听不进去,他只想忘我地驰骋,第一次结束后再来第二次,接着是第三次,如痴如醉酣畅淋漓地占有渴望的人儿,展示自己的男人气魄。
追逐和逃跑的过程那样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齐中天总算停了下来,陶悠悠再也没力气躲了,瘫在沙发边低低哭泣,身上衣不蔽体,怎么拢也拢不严密,齐中天的衬衣大敞着,健-硕的古铜色胸肌汗水密布,在夜色里亮如铜镜。
地板湿漉漉蜿蜒开水渍,两人没脱掉的上衣可以拧出水来,齐中天喘着粗气,竭力忍着,勾抱过陶悠悠,温柔地亲吻她脸颊咸咸的泪水。
陶悠悠紧闭着眼睛僵硬地没有任何回应。
“别哭了。”齐中天用力抱紧她,低声说:“咱们结婚,然后一起照顾董家声吧。”
“那你还不如一刀子捅死他。”陶悠悠尖声叫,霎地站了起来,爆发地大哭:“董家声瘫了够可怜了,你还想让他日日夜夜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恩爱,你怎么那么狠心?”
“那你想我怎么样?伟大高尚地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齐中天想狠狠地扇打陶悠悠一顿,“悠悠,你清醒清醒,同情不代表爱情,你想毁掉自己一生吗?”
“什么叫毁掉自己一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陶悠悠快发疯了,董家声如果不往右打方向盘,如今瘫在床上的是自己,他怎么能那样说话。“你给我滚,你如果再乱来,就算得手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而且,我……我会告你强……奸。”
“你要告我强-奸?”再没比这更煎心的话,齐中天难以置信看陶悠悠。
不错,是他失控了,可是,如果不是两情相悦,他也不会上赶着要把自己送给陶悠悠。
那年在青阳,中了药物痛苦万分,他赶走赵颖,也没找其他女人,如果不是为她守身不肯碰别的女人,他就不会得隐疾,也就不用苦苦煎熬这么多年。
她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就说出强-奸两字……那么毫不在意地刺伤自己,不动声色地不齿和践踏他深爱她的一颗心。
陶悠悠咬唇,把齐中天往门外推,狠狠在关上房门。
夜风透过窗纱轻吹,风铃叮铃铃清脆地碰撞,陶悠悠茫然看着,许久后,拿起手机拔通郑耀阳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郑耀阳沉稳的声音时,陶悠悠忍不住再次痛哭失声。
“郑哥……”
她觉得失望伤心,齐中天不应该是那样的男人,他怎么能妄图强迫她!
他在她心中一直是那么高大的存大,无坚不摧,自信狂妄,磊落坦荡。
他们真好,人还活着,还有任性的机会。郑耀阳脸色有些苍白,半晌,涣散的眼神聚焦,柔和温暖。
“我觉得这没什么,你用不着气愤抗拒,你要嫁给董家声,让齐中天得了你的人,也算是偿还他的一片深情,跟董家声结婚以后和齐中天断得干干净净就可以了。”
“怎么能行?”陶悠悠语不成声,哽咽着说:“董家声如果发现我……不清白会很伤心的。”
“董家声已经瘫痪了,没有男人的那个能力了,你不必担心。”郑耀阳耐心地劝慰。
“他有的……我……我每回帮他擦身体,他的反应都很强烈。”陶悠悠轻咬唇,车祸后,她已决定嫁给董家声,帮董家声擦-拭身体的事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
“你说什么?”郑耀阳霎地坐直身体,从沙发踱到窗前,生怕信号不好听错了。
“董家声有反应。”陶悠悠含羞道。
脊柱是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控制着人体下半-身,董家声如果脊柱伤残,不可能有男人的反应。
郑耀阳默看着城市流转的灯火,半晌,低声道:“我想想该怎么办,你今晚不要去医院了,打个电话给董家声,说你太累了,让特护照顾他一晚,明天我给你电话。”
身上到处是反抗齐中天胡来弄出的痕迹,痛楚难言,今晚也无法去医院,陶悠悠低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洗个澡,喝小半杯酒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郑耀阳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