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一章:质疑,争吵
两人匆匆忙忙地从三楼往一楼停车场跑去,在大门口,碰到了程雨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俩匆匆忙忙的样子,问道:“老大,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铁卫东略一思索,对她说道:“思云那边出事了,好几个员工包括思云都被打伤了,你回去跟晓彤说一声,但是你们继续忙你们自己的工作,我先去医院看看思云她们。”
程雨一听,焦急和担心瞬间爬上了她的脸庞,急问道:“思云姐没事吧?她,这,这是谁做的?又是那个姓葛的吗?”
“不知道,我们先不要做任何的无畏猜测,记住我说的话,我们保持现状,别惊慌,更加不要慌乱,一切如常进行,你们如果要去看思云,等你们将工作全部完成了,下班再去医院看她,知不知道?!”铁卫东是带着命令的口吻的。
程雨听到他说话的语气,不敢有任何的反对,对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应允道:“知道了,老大。”
铁卫东冲她挥了一下手,领着方玉走向停车的方向。
不到二十分钟,心急如焚的铁卫东冲了两个红灯之后,赶到了医院。
当他们两人来到急诊大楼的时候,走进急诊大厅里面,竟然有二十多个民鼎的员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有些是鼻青脸肿,有些是白纱布裹着,鲜血透出纱布,甚是触目惊心,还有一些应该是骨折,手脚都束缚着吊带和纱布。
整个急诊大厅里面,传出来的,竟然都是他们民鼎律师事务所这些被打员工们的痛苦呻吟声。
这中间,还有六七个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在那里找一下员工问着话。
方玉看到一个认识的旧同事,冲上前去,问道:“郭恒,你没事吧?”
这个郭恒脸上青肿,左手手臂还绑着一条绷带,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看到方玉来了,然后又看到了她身后的铁卫东。
他立马站了起来,冲着铁卫东喊了一声:“董,董事长,你,你来了。”
铁卫东快步迎了上来,对他说道:“你先坐下再说。”
方玉扶他坐了下来,继续问道:“郭恒,陈总呢?她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她的语气有点急躁,同时,也充满了愤怒和担心。
“方玉,别急,让这位同事慢慢说。”
郭恒痛楚地呻吟了两声,然后对着他们两人说道:“刚才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们都还在午休期间,有一伙蒙面人突然冲了进来,在我们律师行里面,见人就打,见物就砸,陈总和另外两个同事和他们纠绊了一下,结果,结果遭到了这伙人的玩命地打,我们都被打伤了,他们有人带着长刀来的,陈总的后背,后背给划了一刀,还有一个同事,被,被肚子上插进去了一刀,另外一个重伤的是被那伙人用铁棒打破头部,流了一地的鲜血......”
说到这里,郭恒一个大男人已经开始惊悚地发起抖来了,眼里充满了恐惧,他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那陈总和那两个同事呢?”铁卫东已经双目尽赤,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冰窖发出来的声音那么冰冷生硬。
“他们都被送进抢救室里面去了。”郭恒指着走廊的尽头说道。
铁卫东看了一眼,然后对方玉说道:“你在这里帮忙照顾一下这些同事,我进去看看怎么样了。”
方玉点了点头。
他快步朝着走廊的尽头走了过去,当他来到一个门头上写着三个“抢救室”大字的地方,看到了吴炎和他的一个同事,正来回地徘徊在门口,脸上充满了担忧的表情。
他走了过去,吴炎发现到他的到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思云怎么样了?”铁卫东冲到吴炎的面前,担心地问道。
“她和另外两个同事送进去有半个多小时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他们被送来的时候,我就来到了,我是送着她进去急救室的。”
铁卫东这才发觉,吴炎的衣服上,有让人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说说道:“我......我......”
吴炎瞪了他一眼,然后跟他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一把拉起铁卫东,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一个楼梯间里。
吴炎皱眉问道:“你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事情?为什么思云的律师事务所,一次又一次地发生打砸事件,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得罪黑社会了?还是你们要针对谁被报复了?”
吴炎的语气显得有些气愤难平,也带着无限的困惑之意,他的一对眼睛紧紧地盯着铁卫东,似是希望从他的脸庞上可以发现一点什么。
铁卫东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吴炎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两人在沉默之中胶着了有两分钟那么长的时间,铁卫东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来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才好。”
“你们是不是还在推进易安保险这个案子?”
铁卫东不说话,不置可否。
“上次思云的律师事务所被砸,难道你们还没有吸取到教训吗?”
铁卫东皱眉了,这句话他听到了就不怎么舒服了,尤其是从吴炎嘴里说出来的。
“吴炎,什么叫我们还没有吸取教训啊?难道作为警察,你们不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而感到羞愧吗?”他反唇讥道。
吴炎一怔,脸上微微一热。
“我不是怪你什么,而是你们再做这些工作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个风险控制的方案吗?”
“我就算有再完美的风险控制方案,也不可能随时防着这些畜生用这样的手段吧?”因为陈思云受了重伤,而且现在在抢救室里面生死未卜,两人的情绪都显得比较浮躁,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现在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妻子。”
“但也是我多年的拍档和最好的朋友。”